第24章 談合作

  那病人被吳天佑這般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只顧腿傷，倒也忘了對方是位姑娘。

  老大夫雖是不知吳天佑的身份，但醫者父母心，當即接過瓷瓶開始給那位病人上藥。

  老大夫上藥前，還不忘追問了一句。「姑娘的止痛藥，用量多少?」

  許清妍想了想道：「二十滴左右，半瓶的量。」那老大夫點了點頭，依言行事。

  半瓶雖然聽著很多，但要知道許清妍帶來的瓶子實在是太袖珍了，半瓶其實一點都不多。

  至於許清妍說二十滴的量，則是根據李大順的傷口來推測的。這人的扭傷看起來跟李大順受傷程度差不多，既然二十滴對李大順有效，對這人應該也不會差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便聽得那病人激動道：「不疼了，果真感覺不到疼了，這藥效當真神了！」王掌柜跟老大夫聽完皆是一臉驚奇的看著許清妍。

  沒想到這姑娘手中的止痛藥，見效如此快，難怪這姑娘方才敢如此自信的說是不傳之秘。

  王掌柜回過神來，對著許清妍連忙拱手道：「方才是老夫眼拙，姑娘的家傳藥方確實值當秘方二字，具體的合作事宜，不如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可好。」

  見許清妍點頭，王掌柜又對著吳天佑問道：「大公子，是一起聽聽呢，還是另往他處去。」

  他素日裡可是聽了不少，有關這位大公子的紈絝事跡，想來他也不會在這裡待下去，他只是客氣的問一句罷了！誰知道他卻料錯了。

  「我在旁邊聽聽也好，免得你被丫頭給騙嘍。」說完便掀簾往後頭走去。

  其實吳天佑對生意並不感興趣，只是今天不知怎麼了，就是好奇那丫頭要如何跟王掌柜談判。

  許清妍對於吳天佑能在百草堂如此任意妄為，有些反應不過來，聽方才他們二位的對話，莫非這鋪子是他家的。

  不過，管他是誰家的，反正她只負責賣藥罷了。

  藥鋪後院，王掌柜的休息處，三人落座之後，便開始談正事了。

  「說了這般許久，還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處？」王掌柜想著，首先得把基本情況打聽好了，萬一出事也得有地方找人去。

  「我姓許，名清妍，家住背山村。」

  「鄙人姓王，是這間藥鋪的掌柜。」聽得家住附近，王掌柜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知姑娘家中可是世代行醫，先祖名號是？」王掌柜想著能制出如此厲害的止痛藥，她的先祖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先祖為人低調，並不曾在外揚名，說了掌柜的也定然不知，」意思是，我家祖上雖然有本事，但卻並沒有宣揚過，說給你們聽了也白聽。

  「也是，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問了，咱們就這止痛藥水的事來談談，不知姑娘想怎麼個合作法？」王掌柜見許清妍並不想說，只好轉移話題道

  二人商談期間，吳天佑只坐在一旁靜靜的喝茶，並未插言。

  這藥鋪雖然是他家的，但他平日裡對生意上的事並無關注，所以還是不要胡亂插嘴的好，而且他相信以王掌柜的能力，定然可以處理好這事。

  「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我製成藥水，藥鋪幫我售賣，價錢由我來定，貴鋪按賣出一瓶抽多少分成。第二種，我直接把藥水賣給藥鋪，至於藥鋪要如何售賣，如何定價，我一概不管。」許清妍的這兩種方法說白了，就是代賣，或者買斷。

  王掌柜聽完，想了想，自然覺得第二種方法對藥鋪才是最有利的，這樣買來的藥水完全可以打上百草堂的標籤，藥效好，百草堂的名氣自然會更上一層樓。

  雖已有了決斷，但東家公子在此，他少不得要詢問一二，「大公子，你看這？」

  「王叔不必顧及我，生意上的事情，既然已經委託了王叔，你可自行決斷，我不會過問。」

  王掌柜被吳天佑的這一聲王叔，砸的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大公子，會對他這般客氣，而且行事也不像傳說中的那般紈絝。

  「既然大公子如此說，我就做主了。我選第二種，只是不知道姑娘打算賣多少錢一瓶？

  許清妍實在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打太極，想著一碗符水可以裝十個那樣的瓶子，她制一碗符水的成本和心力。

  「五百文一瓶」

  許清妍伸出五個手指道，這是最下等的止痛符水，賣這個價錢正好合適，並且她第一次賣藥，不好定價太高，反正她後頭還有更高等級的符水，到時再把價錢提高便是。

  「姑娘所指的一瓶是多大，像你手上的這般大小麼？」

  聽得王掌柜這般問，許清妍難得的尷尬了一下：「自然不是，實在是家裡沒有合適藥瓶，所以才臨時拿了這個用用」

  「那姑娘所說的一瓶是多大？」王掌柜追問道。

  「就像藥鋪外頭，裝傷藥的瓶子。」許清妍方才站在櫃檯邊時，便看見了那一排裝著外傷藥酒的瓶子，那瓶子跟她原先送給李小寒的瓶子一般大小，說不定家裡原來的那個瓶子，就是裝外傷藥的。

  「五百文，可是有些貴了，要知道我們藥鋪原來的止痛藥可是只賣一百文的。」王掌柜的沉吟了一會，開口道。

  「掌柜的也知道，藥鋪原來的止痛藥，效果比之我家的如何？藥效好，貴不是正常的麼！您去問問病人，是寧願多花錢買我這見效快的藥，還是願意少花錢，買藥鋪原來的止痛藥。」

  一分價錢，一分貨，貨好自然價格高。

  「四百文一瓶如何，好歹也讓藥鋪賺點不是？」王掌柜還價道。

  許清妍裝作低頭思考，其實四百文這個價格，她是可以接受的，她原來報價時便報高了一些，就等著對方討價還價呢。

  想了一會，便裝作肉痛道：「既然掌柜這般說，那我就讓一步吧，希望我們往後合作愉快。」說完差一點就想跟人握手，但看到了旁邊的吳天佑，才立馬想起來這是古代，人家不興這個，因此連忙把手收了回去。

  吳天佑和王掌柜見她伸出手又立馬縮了回去，不知是何用意？但人家姑娘不說，他們也不好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