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上山

  素素並未發現什麼異樣，只覺得自己身體輕了很多，好像如同一根可以隨風起舞的羽毛，素素恭敬的來到王道一面前：「大師父，剛剛發生什麼了？三師父和四師父呢？」

  王道一看著素素，眼神之中充滿溺愛：「最近還做夢嗎？」

  素素看了一眼賀涼：「原本已經不太做了，哥……賀涼來了之後，又開始做了起來。」

  王道一也看了一眼賀涼，然後笑了笑：「賀涼的確是你的哥哥，他沒騙你，也不會騙你。你的夢，他都會告訴你。所以你，下山去吧……」

  素素聽到下山兩個字一愣，隨後只是平淡的『哦』了一聲。

  「那我去跟三師父和四師父告別。」

  「不用了，直接跟賀涼下山去吧。你三師父一再叮囑你的事情不用太過在意，順其自然就好，記住我說的話，多聽賀涼……多聽你哥哥的，去吧。」王道一一臉平淡的說道。

  素素點了點頭，覺得有些奇怪，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可是從自己大師父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樣。

  在王道一的一再催促下，素素跟著賀涼，帶著小黑，緩緩向山下走去。

  王道一盤坐與山頂，看著完全漆黑一片的黑夜，罵了幾句髒話，然後大笑起來：「師父說我們一直躲在陰影之下，卻想向陽光走去。可是師父你怎麼知道，不是陽光一直躲著我們……」

  狂風起，雷聲陣陣，一陣大雨瓢潑而來，王道一的身體在雨點的擊打下，變得千瘡百孔，最後狂風一吹，立刻倒塌，如同一捧細沙，隨著水流消散……

  賀涼和素素在一處山洞之中，點起了一小堆火焰，賀涼看著素素有些不開心的小臉，輕聲問道：「你早知道要離開？會不會有些捨不得？」

  素素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微笑：「三師父總跟我說，有一天我一定要下山，重返華夏，開宗立派，以正威名。三師父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很認真，只是不知道今天大師父為什麼告訴我，不要太在意。」

  賀涼嘆了一口氣：「那王道一囑咐過你什麼？」

  素素遲疑了一會，輕輕說道：「好好活下去，活在陽光之下……」

  兩人沉默了一會，素素現在對叫賀涼哥哥的事情，還有些牴觸。許多事情還記不清，想不起……

  「素素，聽我說說你忘了的那些事？」

  素素露出少有的期待之色，點了點頭。

  「有一天，我被一個叫孔靈的女警察找到……」賀涼緩緩的說出以前的事情，素素不停的在旁邊點頭，因為每當賀涼說出一件事，素素便會和夢中的畫面一一印證，然後回想起什麼……

  「最後，為了解決你內丹的問題，我便拜託了你的幾位師父，讓他們幫你治療。」賀涼緩緩說完。

  素素沒有懷疑賀涼其中的幾句話是假的，畢竟有些事情想不起來是很正常的。在賀涼的述說下，素素好像有些睏倦，搖搖晃晃的閉上了眼睛，賀涼輕輕伸手，素素枕在了賀涼的胳膊之上，緩緩睡去……

  第二天清晨醒來，大雨將歇，洞中的火堆依舊沒有熄滅，素素依靠著賀涼，緩緩的醒來。

  「哥哥……」輕輕的一聲喃呢，讓賀涼的心都顫了一顫，賀涼輕輕揉了揉素素的頭：「睡的好嗎？」

  素素點了點頭，昨夜素素的確睡的異常踏實，這種內心的平靜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過，即便昨夜素素做了一夜的夢，但依舊如此安心。

  素素看向妄虛山的方向，稍顯疑惑。因為素素夢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哥哥的驚天怒吼，那天地失色的場景，素素知道哥哥隱瞞了什麼，但卻沒有多問。

  素素邁步走出山洞，雨後泥土的芬芳十分清新，素素張開雙臂，舒展身體，卻不知此時的場景，讓人血脈噴張，可惜無人有幸欣賞。

  賀涼熄滅了洞中的火堆，走了出來：「走吧，紫涵姐姐還等著我們呢。」

  兩人下山之後，便聯繫到了李紫涵。當李紫涵看到長成大姑娘的素素之後，先是驚訝，然後便是欣喜。

  「素素，變成大姑娘了。」說著李紫涵想要抱一抱這個許久不見的小姑娘，可是素素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又覺得有些不對，只好露出笑容，輕聲說道：「紫涵姐姐……」

  同為姑娘，李紫涵自然發現了其中細節，所以並未再上前，只是有些奇怪的看向賀涼，賀涼露出苦笑：「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

  李紫涵詢問賀涼接下來怎麼辦，得知賀涼要去奈古川的消息也並未覺得不妥，三人遊玩了大半月後，賀涼發現素素的性子變得十分淡漠，除了跟自己，幾乎不與他人說話，最多會捧著小黑，自然自語。

  眼看要到了前往奈古川的日子，李紫涵想了想決定自己先回去，臨走之前，李紫涵看著嶄新的途難久久不語，賀涼將小黑交給李紫涵，有小黑陪著李紫涵，賀涼多少放心一些，如今小黑頭上的犄角已經黝黑髮亮，與那通體白色的小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這證明小黑現在很強。

  兩人踏上前往奈古川的路，一進入奈古川賀涼便發現了這個地方的不對，不但熱鬧非凡，人群馬路之中，竟然沒有一個庸手，雖境界有高低，但都不是普通人。

  賀涼越發感覺這一次好像沒那麼簡單，賀涼不由放慢腳步，讓素素跟的更緊一些：「如果有什麼需要殺人，打架的事情，我來就好。」

  素素想了想，點了點頭。賀涼哈哈笑了笑：「突然你變得這麼厲害，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素素笑了笑，輕聲說道：「哥哥……」

  這個突然其實一點也不突然，兩人相別已經五年，但如果說從一個安安靜靜的恬靜少女，一下變成靈台中期的宗師，的確有些突然。

  賀涼二人向山上走去，偌大的山門之下，站著兩個精壯的漢子，看到兩人準備進入，其中一個漢子開口說道：「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