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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5:27:20 作者: 自閉症兒童
    齊肖霖恨不得把晏清鳴關起來,只容許自己一個人看,占有欲偏執到極點,江嶺這樣,若是被齊肖霖知道了,恐怕幾條命都救不回來……

    江嶺看著他的眸光森冷,「管好自己的嘴。」

    那人猶豫了片刻,沒再吭聲。

    江嶺頭都不回的冷聲道,「他讓我帶你去醫院複查,不跟上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去醫院吧。」

    任決咬咬牙,無奈的拿起一旁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說得好聽是合作,可如今,他的一切都成了江嶺牽制他的工具……

    ……

    幾日不見,晏鋒的面色竟然有些紅潤起來,顯然最近監獄裡的待遇還不錯,可盛怒之下的齊肖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並不起眼的小變化。

    晏鋒手上帶著手銬,悠然自得的哼著時期的小曲,獰笑著看著眼前的齊肖霖,「看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

    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家三口就都能離開青城這個狗地方……

    齊肖霖牙關緊咬,「傷養好了,又欠打了?」

    晏鋒滿臉的無所謂,「爛命一條,死了倒解脫了。」

    齊肖霖不想跟他過多糾纏,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父母是被誰殺的?」

    晏鋒眉頭上挑,嘲弄的問道,「我有義務告訴你嗎?」

    「我可以讓你見你兒子一面。」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晏鋒話音剛剛落下,不遠處的門把手突然下壓,門外的人推門進來,手中拽著被五花大綁的晏焚。

    晏焚看著僅僅過了兩年就蒼老了那麼多的父親,一時有些眼眶發熱,「爸……」

    相比起晏鋒的狼狽,晏焚要好的多了,齊肖霖並沒有苛待他,吃穿用度沒比在晏家的時候差多少,他僅僅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這是時隔兩年的再次見面,看到晏焚的那一刻,晏鋒的臉色瞬間變了。

    齊肖霖沉聲道,「你覺得我用在你身上的那些手段,放在你兒子身上,他能活著離開監獄嗎?」

    晏鋒瞬間面目變得猙獰,嘶聲力竭道,「你他媽不許動他!晏焚但凡受半點傷,我就算和你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知道你爸媽的骸骨在哪裡!」

    齊肖霖冷笑道,「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晏鋒咬咬牙,說道,「晏清鳴動的手,當時帶你老子回來,他死活不張口,我也沒興趣繼續審下去,晏家的孩子沒血性可不行,就把他扔給晏清鳴練手了。」

    一旁的晏焚眼神有些怪異,但也沒說什麼,靜靜地聽著。

    齊肖霖低著頭,微長的頭髮遮住了眼底洶湧的情緒。

    他就是因為不敢相信所以才來找晏鋒對質,可如今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心底最不敢承認的那一個,他做著最後的反抗,沉聲道,「我不信。」

    晏鋒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隨你信不信,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父親死於我給晏清鳴練手的那把荊刀之下,斷了一條腿,人還沒咽氣,晏清鳴急著從A島回去,就順手把你父親也帶走了,晏家的老宅應該還在,你派人去後院挖挖看,能找到一星半點也說不定。」

    晏鋒獰笑著看著眼前故作淡定的齊肖霖,殊不知,齊肖霖那顫抖的肩膀早就已經暴露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第44章 我情願被你騙

    臥室里酒氣衝天,啤酒紅酒胡亂的擺了一桌,落在地上的空瓶子摔的粉碎,難聞的酒味盡數散發出來。

    齊肖霖坐在地上,背後依靠著沙發,無論喝了多少眼神中始終是一片清明,連用酒精麻痹自己都做不到。

    他凝視著他和晏清鳴共同躺過的那張床,眼神複雜深沉。

    他該怎麼辦……

    他沒辦法像對晏鋒那樣去對晏清鳴……

    內心煩躁痛苦到了極點,他恨晏清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報復晏清鳴。

    也不知道晏清鳴現在怎麼樣了……

    摸過一旁的手機,撥通了江嶺的號碼。

    時間已經不早了,正常人這個時間已經睡下了,可電話沒響兩聲那邊就接通了,江嶺的聲音沒有任何睏倦。

    「先生。」

    齊肖霖嗯了一聲,「晏清鳴怎麼樣了?」

    江嶺如實匯報導,「肋骨折了兩根,肝破裂,剛出手術室,好好修養些日子就行了。」

    話說的風輕雲淡,嚴不嚴重彼此都知道。

    齊肖霖嘆了口氣。

    父親死的時候晏清鳴才多大呢?或許還不能分辨是非,一切都是受晏鋒的指使,晏鋒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他心底一遍一遍給自己洗腦,可是始終無法越過心中的隔閡。

    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去查這些事,明明他可以自己去多查些線索,一年,十年,二十年,總能找全父親的屍骨,而晏鋒只要死在監獄裡,一切就都結束了,可如今,一切的發展都與他最開始預想的背道而馳……

    他摒棄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詢問道,「任決怎麼樣了?」

    江嶺面不改色的撒著謊,「沒有傷到大腦,已經去檢查過了,醫生說可能是因為受到刺激所以恢復了記憶,目前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但修養幾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齊肖霖嗯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扔掉手機,煩躁的揉了揉頭髮。

    任決是清言這件事已經毋庸置疑,任決不再是他的手下,不是生死可以不在乎的下人,而是他的清言,今後無論如何,都得擁有更加優渥的生活才能算是補償,算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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