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謝離：她不會回來的

  這晚的晚宴，廚房做得很是豐盛。

  張媽問了謝離的口味和喜好，甚至親自下廚做了幾道硬菜。

  但是現場也是真的冷清，就謝離一個人。

  張媽笑盈盈地看了看外頭，「天還沒黑，夫人一般會在7點左右回來吃晚飯，小小姐要是餓了，吃點點心墊墊肚子。」

  謝離看著翹首以盼的張媽，想了想，忽然道：「她不會回來的。」

  張媽：「啊？小小姐您說什麼？」

  謝離想了想，還是決定對張媽解釋一番，畢竟她看起來很期待謝夫人晚上回來吃飯。

  但是期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

  她不喜歡對別人抱有期望，所以剛剛悄悄算了一下。

  結果顯示……這個儘量，真的一點也不儘量。

  謝離想了想解釋：「謝夫人她晚上不會回來的，所以不用等她。」

  原本陪著張媽等謝夫人不是什麼大事，但謝離今天體力損耗有些大，早就餓了，因此不是很有耐心等。

  看張媽一臉的茫然，謝離沉吟片刻，「把謝夫人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

  張媽還在驚喜她主動問自己要謝夫人的聯繫方式，沒有意識到她稱呼「謝夫人」時的生疏冷淡。

  給了號碼之後，還溫聲提醒：「小小姐，夫人是您的生母，你可以叫媽媽的。」

  「沒關係的，大膽一點，夫人雖然看上去比較冷淡，但是對自己的孩子，她還是很有母愛的。」

  謝離點了點頭，撥通謝夫人的電話，在老太太溫柔鼓勵的目光下，硬著頭皮喊：「媽媽，我是謝離。」

  電話那頭，丁慧珠接到這通電話，先是愣了愣，旋即反應了過來。

  這聲「媽媽」喊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於是也只是淡淡應了一聲：「有事嗎？」

  謝離垂下纖長濃密的睫毛，看在張媽的眼裡，那真是又乖巧又可愛。

  「已經七點了。」謝離徐徐開口，「你今天晚上還打算回來吃晚飯嗎？」

  女孩的聲音明明很平靜，不知道為何，卻讓丁慧珠感覺到了一絲難堪和尷尬，仿佛被人戳破了心事。

  頓了頓，丁慧珠才冷靜地答道：「我很忙，恐怕沒時間……」

  謝離：「行，那你先忙，我餓了，就不等你了。」

  說著等了等，丁慧珠以為她要掛電話，兩人的呼吸聲在交錯，顯得謝離的呼吸格外地冷靜，而她的則有些錯亂。

  萬嫂捧著手機，離得近，自然聽到了謝離那幾句話。

  見丁慧珠表情不太對，忙掐斷了電話。

  「夫人，我原本打算八點一到就馬上打電話回去說的……」

  丁慧珠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本來也不是萬嫂的錯，只怪她忘記，謝離才第一天回謝家。

  哪裡懂什麼禮數？

  為人子女，等母親回家吃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要是子媛的話，自然是事事妥帖，從不這樣難堪地問到她這裡。

  看她揉著眉心，一副煩躁不堪的樣子，萬嫂貼心地靠過來，給她按摩太陽穴。

  「夫人，霍二夫人馬上就要到了。」

  她們今晚包了包間聽歌劇，還邀請了謝夫人的閨中密友霍二夫人。

  謝夫人點了點頭，打點起精神，若是以往，仗著她跟霍二夫人以往的交情，兩人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比較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