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聚靈

  石胤輕嘆一口氣：「沒辦法我石家的聚靈之法不僅厲害，還特別的快，歷史上我石家聚靈時直接達到聚靈六重境的太太太太太太爺也只用了五個小時而已。」一句話又引來了眾小的一陣驚呼。

  剛剛叩關聚靈，就達到了即使是同等級勢力，嫡系子弟三年的成就，在問靈界是天下獨一份成就，也是此界所有勢力眼紅的秘法，不過從石家創立之初到現在，已經過去近四十萬年的時光，卻無一人成功得到過石家的叩關聚靈之法。

  瑞孫向趴在桌子上，側頭看著他：「好無聊啊！你表姐還要走多久才能開始聚靈啊。」

  石胤：「估計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差不多了，要是你太無聊，我可以給你像聞道那樣給你找面鏡子，或者你也可以像小黑，小乃，積鴻那樣睡一覺，你看小黑從我表姐沒進來之前就開始睡，都睡到現在了。」

  瑞孫向扭頭看了一眼，聚精會神看書的郭寰：「好無聊啊，想出去玩。」

  石胤：「要不咱們手談一局。」

  瑞孫向瞬間來了精神，高興的舉起雙手：「好啊！」

  石胤輕笑了下：「那你要下什麼棋？」

  瑞孫向：「隨便。」

  石胤讓下人拿來棋盤和圍棋棋子：「就不猜子了，你先下吧。」

  瑞孫向捏起一顆白色棋子看了看：「這個要怎麼玩？」

  石胤一愣：「你不會下圍棋啊？」

  瑞孫向：「對啊。」

  石胤：「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說隨便。」

  瑞孫向自信的笑著：「因為我什麼棋都不會下。」

  石胤無語的搖了搖頭：「能把不會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你是我見到的第一人。」

  瑞孫向把棋子放回棋盒，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石胤：「我不會，你可以教我啊。」

  石胤看著瑞孫向可愛的小臉蛋：「你讓我捏捏你的臉，我就教你。」

  瑞孫向眨了眨眼睛，活力十足的笑著：「好啊。」

  石胤對瑞孫向的小臉捏捏揉揉，感覺比表姐的臉還要軟，遠處看台的瑞孫家主瑞孫延轉頭看向石溫辰：「溫辰兄，雖然孩子還小，但這樣不妥吧？」

  石溫辰尷尬的笑了笑：「確實不妥，回頭我自會讓胤兒去向小向賢侄女賠禮道歉。」

  又過了一會，瑞孫乃醒了過來，走到教棋和學棋的石胤、瑞孫向身邊。揉了揉朦朧睡眼，樣子憨態可掬，瑞孫向看見妹妹醒了，放下棋子，起身走到她身邊：「妹妹咱們玩揉揉臉吧。」

  瑞孫乃：「？什麼揉揉臉？」

  瑞孫向也不回答，一雙小手捧住瑞孫乃圓乎乎的小臉，開始揉了起來，瑞孫滿腦袋問號：「姐姐你在幹什麼？」

  瑞孫向笑看著她：「真好玩！舒服嗎？」

  瑞孫乃：「舒服。」

  ……

  石華裳終於走到了聚靈台上，盤膝而坐準備好了叩關的一切步驟，可以開始聚靈了。

  在台上五位原本閉目養神的石家斬道境老祖瞬間睜開雙眼，手掌如蓮花般，眨眼間變換了幾十種不同的法印，聚靈台上原本堆砌的靈石也在瞬間化開，化作肉眼可見的五行靈氣飄散在聚靈台四周，一根很刻著符籙的柱子也與地上的陣法起了反應，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輝。

  石華裳心中默念叩關聚靈的法決，濃郁的五行靈氣如洪流般想她涌去，將她淹沒。接著一根根石柱顏色開始變換，靈氣跟著石住的變換開始狂旋轉，待石柱顏色停止變換之時，靈氣已經變成了一個五彩斑斕的巨繭，將石華裳緊緊的包裹在裡面，而外面用肉眼已經完全看不見裡面的石華裳到底怎麼樣了。

  五彩斑斕的靈氣巨繭色彩不斷變換，持續了近兩個多小時，就聽咔嚓的一聲清響，巨繭上裂開一條裂縫，如霧氣般的濃郁靈氣從裡面滲透而出。

  石胤看著那條裂縫，看向李積鴻和朝聞道兩個已經聚靈的人：「你們現在應該立刻進行修煉，等會會有一場比上等福地還要濃郁許多的靈氣潮汐爆發。」

  李積鴻笑著對他說道：「家裡早就和我說過了。」

  朝聞道也是和李積鴻差不多的回答不過是加了一句：「家裡還叮囑我要小心一些，說這股靈氣潮汐會很狂暴。」

  石胤點了點頭：「是很狂暴。」

  接著石胤又吩咐小黑和二人一起修煉，自己則帶著郭寰，瑞孫乃和瑞孫向一起離開了看台，半路上瑞孫乃向後看了看：「石胤我們不看到最後嗎？」

  石胤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那股靈氣潮汐實在是太危險了。」

  四人出了聚靈台的範圍，石胤又帶他們走了一里地的路程，瑞孫乃就叫苦不迭的說走不動了，石胤回頭看了看聚靈台的距離：「那就在這裡等著吧。雖然靈氣潮汐對凡人來說很危險，不過這麼遠已經可以了。」

  瑞孫向看著緊貼著牆的石胤，眨了眨眼：「你在幹什麼？」

  石胤貼著牆，調整角度：「沒什麼，以防萬一，你們最好也過來。」

  郭寰冷笑一聲：「好蠢。」

  瑞孫乃贊同的點了下頭：「好蠢。」

  只有瑞孫向興高采烈的跟著石胤往牆上一貼，還招呼妹妹一起過去，不過瑞孫乃拒絕了。

  就在這時布滿裂痕的靈氣巨繭，轟的一聲四散開來，靈氣如狂風般洗禮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陽神以下的修士則開始瘋狂的吸收這股狂暴的靈氣，站在遠處的瑞孫乃和郭寰突然感覺一股沛然巨力推著他們向前飛去，啪啪兩聲，二人貼在了牆上，疼的他們嗷嗷亂叫，石胤輕蔑的看著二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瑞孫向驚訝的看著過來的兩人：「好像很好玩呢。」

  靈氣潮汐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潮汐中修煉的朝聞道連進兩重，成為聚靈三重的修仙者，李積鴻也是修為提高一重，變成聚靈四重修仙者，而且境界飽滿，隨時可以變成聚靈五重，小黑修為也是大大提高，雖然還是紫府中期，不過在修煉一段時間後，進入紫府後期的時間會比預期的早上很多。而以聚靈台為中心的方圓三公里以內，就像被颱風摧殘過一樣，石胤他們這在三公里以內僅有的四個凡人，卻沒有受到多大傷害，想來這是石家家主石溫辰所為。

  ……

  聚靈大典順利結束，各族，門派，先後向石家辭別離開，朝聞道等眾小友也一一向石胤惜別，石家再一次恢復到了平靜之中。

  ……

  外族之人走後，石家之中生活依舊，聚靈大典結束的當晚，石溫辰將石胤叫過去，進行了一番徹夜長談。

  第二天石胤看起來和往常一樣，依舊就帶著小黑去學堂上學，課業結束後，他讓小黑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去了學堂的後邊，那裡是一位石家一等供奉的住處，這位供奉是石家花了百餘本族中孤本珍藏，才在禮樂學宮請來的，石胤稱呼他為子治先生。

  路走到一半仲夫子便攔住了石胤的去路。石胤對他行學生禮：「仲夫子，請問有何事？」

  仲夫子：「你那隻熊每天只學識文斷字，其餘禮樂書畫，智才謀辯，一律不學。」

  石胤一愣，想了想還真的除了背誦文章的課以外，沒有見過小黑呢。

  石胤：「回去我會問問小黑為何不學。」

  仲夫子捏著鬍鬚，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石胤：「夫子沒有別的事，學生就告退了。」

  仲夫子：「好。」

  子治先生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儒雅中年，身穿一身秀有白鶴閒雲的儒衫，雖然修為不是很高，但學問卻高的嚇人，連石家的幾位道君境老祖都要向其討教。

  石胤徑直來到子治的書齋，平時他無事時便喜歡在這裡看書。石胤走到書齋門口，看見子治還在看書，就站在門口靜靜等待，這是石溫辰特意讓他在子治看書時這樣做的。

  石胤在門口站了快一個小時，子治終於看完了一頁書，把書夾上書籤放在一邊，然後看向石胤：「胤兒，進來吧。」

  石胤走到子治書桌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學生見過子治先生。」

  子治點了點頭：「好，坐。」

  石胤坐下，子治問道：「胤兒，今日你所為何來？」

  石胤：「回先生的話，學生想不僅要學棋，其它的琴書畫也想學。」

  子治溫和一笑：「好。」

  石胤：「那學生應從哪裡開始學？」

  子治遞給石胤一本學琴時，入門用的琴譜：「回去看看。」

  石胤拿著琴譜起身，對子治行禮：「那弟子明天再來拜見先生。」

  子治：「好。」

  離開了子治的書齋，石胤看著手中的琴譜，嘆了口氣：「唉，和學棋時一樣，看來入門這點有得是苦要吃了。」

  ……

  石胤回到住處，剛好是吃飯的時間，下人已經把飯菜送來，就等石胤回來就開飯。

  石胤和小黑坐在飯桌上，小黑準備動筷子，石胤突然說道：「禮樂書畫，智才謀辯那些課你為何不學？」

  小黑摸摸頭，嘿嘿一笑：「俺只是一隻熊學什麼禮樂書畫，才智謀辯那些和老蛤蟆教俺的不一樣，俺不要學。」

  石胤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道：「不學便不學。」然後就拿起筷子吃飯。

  ……

  第二天小黑翹掉了辯論一課，仲夫子揪著他那嘬小鬍子，來到石胤面前：「胤少爺，你那隻熊怎麼又翹課了？」

  石胤語氣平靜的回道：「它只是一隻寵物，並不是石家人，學不學不重要。」

  仲夫子被石胤這句話氣的直接揪掉了兩根鬍子，指著他說不出話來，最後來了一句：「我要和家主他談一談。」然後就氣哄哄的走了，石胤看著仲夫子離開，自己也向子治的書齋走去，書齋之中早已放好一把古琴，靜待石胤到來。

  ……

  飯後石胤開始研究琴譜，小黑感覺石胤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怪，晃了晃腦袋，回回自己的熊窩去修煉了。

  深夜裡還在鑽研琴譜的石胤被突然造訪的羽輕輕的從後面抱起，石胤聞著女子身上的體香，平淡的叫了一聲：「羽大人。」

  羽捏了捏石胤的小臉，目光溫柔的看著他：「胤兒這是怎麼了？受委屈了嗎？和姐姐說說，姐姐幫你出氣。」

  石胤被羽捏住小臉的時候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等她說完了話，就哇的一聲在羽的懷裡哭了出來。

  羽柔聲說道：「胤兒出了什麼事？」

  石胤語氣抽咽：「被父親罵了，哼哼，他說我在表姐聚靈的時候表現不好，訓了我整整一個晚上。我還騙人了，哼哼，表姐明明不會畫畫也不會彈琴，哼哼，更不會下棋，我為了石家的面子，騙人了。嗚嗚嗚……」

  羽抹掉石胤臉上的眼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等我事情，胤兒不要太在意就好了，要是不開心可以到姐姐那裡去住幾天。」

  石胤搖了搖頭：「不行，我還要跟子治先生學習呢。」

  羽：「在姐姐那裡不是一樣可以去學堂。」

  石胤想了想：「那好吧。」羽放下石胤：「那就帶一些平時用的東西，現在就過去。」

  石胤：「現在？」

  羽：「對就是現在。」

  石胤：「好吧。」

  過了一會，羽看著石胤右手提著的一小包東西和左手邊的小黑。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胤兒你要把它也帶去？」

  小黑看著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經歷彷如昨天，讓它不敢動到不行。

  石胤：「小黑要背著我去上學。」

  羽嘆了口氣，帶著石胤和小黑向他的別苑飛去，到了別苑門口，羽將小黑扔了下去：「從今天起，你就住門口。」

  石胤扯了扯羽的袖子：「羽大人，小黑會感冒的。讓它進去住吧。」

  誰知小黑趕忙開口：「不！這裡挺好，俺皮糙肉厚，就喜歡住這樣的地方。」

  羽給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帶著石胤進入了別苑之中，看著離開視線的兩人，小黑長出一口氣，小聲嘀咕了句：「哎呀！那小娘皮可真是嚇死俺了。」結果小黑身上燃氣一股大火，把他給燒了個夠嗆。

  ……

  到了羽的閨房，石胤輕車熟路的脫了衣服準備睡覺，不過羽又將衣服給他穿了回去，石胤一臉疑惑的看著羽：「羽大人怎麼了？」

  羽拿出一塊鏡面刻有朱雀翔天圖案的鏡子，鏡中有一團米粒大小的白色光團在緩緩飄動：「胤兒還記得你在地煞山的遭遇嗎？」

  石胤：「記得，那是秘密，只有我和羽大人知道。」

  羽又：「那胤兒你還想再進去一次嗎？」

  石胤頭搖的像撥浪鼓：「雖然那些前輩人不壞，不過我感覺還是太危險了。」

  羽陷入了為難之中，想了想：「胤兒想不想成為像姐姐這麼厲害的人物。」

  「想。」石胤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過又接著說了一句：「不過父親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道君境強者的，即使是身為一等勢力的嫡傳子弟也一樣，不確定的事太多了。」

  羽循循善誘的說道：「那如果姐姐告訴你，只要你拜那些前輩為師，就一定能成為道君境強者呢？」

  石胤眉毛一挑：「他們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羽輕輕一笑：「因為姐姐和他們做了一筆交易，就像一首拿錢一手交貨一樣。」

  石胤驚訝的哇了一聲，羽再次問道：「那胤兒你要不要成為他們的弟子呢？」

  這會石胤想也不想的趕緊回答：「要！我要成為道君境強者。」

  羽將手中銅鏡放在桌上，抱起石胤：「那我們便進去吧。」銅鏡中光芒一閃，二人被吸入了那米粒大小的光團之中。

  空間的變換讓石胤一陣眩暈，好在羽為石胤度入了一道靈氣，讓他恢復，從眩暈的狀態退出，石胤再次打量四中，還是上次進入的地方，不過這次明亮了許多，轉頭看向四周，石壁上有兩處石門，還有幾處地方被亂石堆滿，那些亂石要仔細去看，可以看出裡面混雜的亂石殘渣，石胤指著一處亂石堆：「羽大人，那些地方原本是有門的嗎？」

  羽捏了捏石胤的臉頰道：「有，原本這裡可是有八扇門的，不過已經被毀去了六扇，剩下的一扇門連結這你上次進去的地方，另一扇門嘛.下次再告訴你。」

  羽帶著石胤來到他上次來到的那扇門前，石門上的破洞已經被修補好了，石胤看著石門，門上雕刻著一個顛倒的世界，天在下，地在上，門上眾生就生活在顛倒的大地之上，看上去有些可笑。

  羽推開門，石胤看向那個明亮的白色世界，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地面上多出幾個顏色各異的火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