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關於辭別，我不太會

  隨著夫子說道：「今天就先講到這，你們回去好好想一下今天講的，不要懈怠！方知好。」

  夫子走後，堂內眾學子散散落落離開了，懷月日靠在書桌上，用手撫摸著桌子，隨後說道：「今晚我們逛逛街市，看看有沒有新鮮玩意？」

  李冰清回道：「嗯！好，都隨你！」

  不待小丫作語，懷月日便起身帶著二人離開書院。

  小丫就是這樣的，往常少爺說什麼，她只管照做的，少爺問到小丫，小丫才作答，覺得這樣很好，雖然少爺一般要去哪，都會提一句，小丫一般不作答，或者是幹嘛，做事，不要小丫單獨去打理的，懷月日便是這般有一句沒一句的自言自語。

  三人在離開書院的小道上，書院各種樹木很多，書院夫子先生們沒事的時候就會打理以下，怕學子們走路不好走。

  黃昏低沉，月色從一角偷偷露頭，書院臨海，月光映在微起波瀾的海面上，像是凌波的月光拍打著岸邊。

  懷月日走的慢，像八九十歲的老爺爺一般無二，這可不像年輕人走出來的步伐，倒不是考慮身後兩位女子的腳步，而是就想走的這般慢，樹林裡空氣很清新，夾雜著絲絲海水的味道，還算好聞，不算讓人聞了，心底泛起噁心。

  海邊就是這樣的，有些海泥腥味重些，讓人聞了感覺心裡不舒服，有些則無妨，淡淡的海水味，不讓人那麼膩歪，同人一般。

  講堂離書院大門口的懷家馬車，說遠不遠，說近也算近，要是一般的腳力，也該到了，這懷月日離門口越近便走的越發慢了，像是身上有萬座大山壓著般，難以移動腳步。

  李冰清和小丫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這懷月日性情不好揣測，古古怪怪的，都在後面慢慢的跟著。

  這倆人要是路過好看的枝頭葉，倒是會用手撥一下，不會折，因為這林間小道很有美意，女子都喜好美好的事物嘛。

  懷月日三人就這樣走著，殊不知身後屋舍頂上，一位老先生在一處躲著靜靜的看著。

  懷月日似像在等著什麼人，離門口越發近走的越發慢，到了蝸牛蔓爬速度，懷月日沒有回頭，終還是邁出了門。

  懷月日對著李冰清和小丫說道：「你們先上馬車。」

  李冰清和小丫沒有多想，隨後上了馬車，反正懷月日總是很奇怪，完全沒必要多想，她們可能以為以後還會跟往常一樣吧！會經常來這座古舊的書院聽學吧。

  懷月日等她們上了馬車後，轉身，正了衣冠，查尋頭簪可有不妥之處。

  懷月日以儒家最高的拜禮，在這書院門口行了禮。

  屋頭某處一位佝僂著腰的老邁先生紅了眼眶。

  還記得懷月日剛到書院時，個子不高，完全就是小不點嘛，小小的個子趾高氣昂，天下人都是狗屎一般的眼神進了書院，好一陣胡鬧，雞飛狗跳的，長大些了，也是如此，夫子和先生們雖說頭疼，頗有怨言，也曾想把這小子趕出書院，都快把學院裡的夫子氣死了，嚴重的時候氣那些夫子急跳腳，吹鬍子瞪眼的，恨不得把這小子千刀萬剮，世間怎能有此蠻橫無理之人呢，到後面，有幾位夫子連鬍子也吹不成了。

  不過懷月日雖說調皮搗蛋盡跟夫子先生們唱反調，到也算本心不壞，書院裡的幾位老人還是很喜愛的，包容的。

  好像世間書院都是這般學學問，沒有像這般熱鬧。

  懷月日行完禮，緩緩轉身，慢慢的上了馬車。

  車內懷月日端坐著，閉著眼，冥想著。

  懷月日其實特別想那位老先生在出來，見一見面的，聊聊家常也好。

  年邁的老先生，在屋頂，看見懷月日慢慢的上馬車時，想出去見這一面的，移出的腳步，隨後緩緩收了回來，待懷月日走後，老先生轉身面向浩海，慢慢的坐下，那濕潤的眼眶，還是沒滴下什麼，用那蒼老長滿褶皺的手抹去了。

  就這麼坐在屋頂，靜靜地無言。

  後面好像時光流轉，空中出現懷月日小時候的樣子，橫行霸道的，偶爾鼻涕還不時流出來，又吸溜回去，很滑稽，跳著拔同這位老先生一模一樣的鬍子。

  老先生撫這不多的鬍鬚眯眼慈祥的似笑非笑說道：「懷小不點，你真的很好啊，跟你哥哥一樣好，都是我好學生！此生足矣！」

  話語完，這座舊雨書院內滿是柔和氣息包裹，院內搖曳的枝頭在這本是盛夏天卻開出嫩芽。

  在一頭熱鬧的街上，一位老道在那替人算命畫符，老道似有心感，後說道：「這舊雨啊！真是舊雨啊，好一個梅開二度，儒家元小子，你可以好好睡覺了！」

  圍著老道的修士說道：「念叨什麼呢，趕快給本大爺畫，小心我砸了你這個破攤！」

  老道似討好般的點頭哈腰道：「是是，大爺莫急，這可是手藝活，得慢慢來，要是快了，就不成了，耽誤您的事，可就不好了。」

  『作者寄語』

  （今天事太多了，就先這樣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