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李冰清的噩夢?
2023-10-28 03:59:05 作者: 筆中畫霧
關鍵是這丫頭就在跟前,要是在畫裡的,倒是沒那興致了,正所謂有那賊心沒那賊膽啊!離得天涯海角嘛,但現在就在面前,還是誘惑人呀,這可怎麼辦呀。
懷月日在李冰清面前,細細看了這勾勒的身材,要是沒人在的話,肯定口水都流下來了,但是還是要把持住。
一個不小心就把手勾勒在李冰清的腰上,往自己懷裡抱。
李冰清也沒想到這王八蛋會這樣,就這樣被樓到懷裡。
懷月日細細聞了下李冰清身上的清香,哈了口氣,可想這一個深吸有多猛。
懷月日樓著說道:「這腰可真細,真軟,比那個拍賣行的主事還要好。」
李冰清本來想掙脫,但是一想到生死都在此人手上了,也就作罷了,怕的是,一掙脫,惹的這個王八蛋獸性大發,給那啥了。還是順從些好。
懷月日樓著腰還不老實,手還瞎移動,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胸口的柔軟。
懷月日覺得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在那腰下之處捏了兩下,便又坐會自己的位置上了,剛好,塵兒把棋盤收好,溫起了茶,坐下剛好就抿了口茶水。
李冰清心裡那個氣呀,恨不得把這王八蛋給碎屍萬段,偏偏不能發作。
曲一首,佳人在畔,好生快活。
隨後懷月日點了些吃食和一些酒水,眾人都被懷月日叫到桌上,懷月日也說道:「想喝點,就喝點,不喜的就不要勉強,喝不喝酒的,無人會說些什麼。」
懷月日開始自己默默的喝了起來。
小丫倒是跟往常一樣,吃些菜,音兒,塵兒,婷兒亦是如此。
倒是李冰清,被那囚靈鎖困住,與凡人無異,不知不覺看著這一大桌美酒佳肴,竟感覺無比飢餓,也拾起筷子,慢慢吃食起來,倒是很溫雅,沒有跟那餓漢一樣餓虎撲食般。
懷月日喜歡一個人慢慢喝酒,喝得不快,也喝不快,總是覺得酒太辣,也上頭,所以也喝不了多少,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喜好來這麼一小口,也不怕別人恥笑,他人可知他人酒水滋味?喝的是同一種酒,品的卻是世間萬般糟心事。
他人如何也體會不來的,在懷月日看來,那些個酒桌上推杯換盞,就顯得那麼虛假了,勸那些不會喝酒的喝酒,勸那些會喝點酒的,讓他們多喝,喝的少了,還覺得此人不好,此人還是經歷的少,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酒水不是拿來醉人的嗎?有些人願意醉,有些願意醉,非要以己壓他人,如此就不太美了。
都說酒水能通路,能打交集,那是對於他人,懷月日可不需要,要是有一天到了那一天,就隨了那一天,開不開心的早已被世間規矩定的死死的了,懷月日可不覺得自己能改變。
對懷月日來說他就是享受酒水帶來的輕飄飄的感覺,很飄逸,然後有點打腦殼,到最後有點想睡覺,世間煩惱隨它去,哪怕是越喝越清醒的那種,不也泄了點心口那些氣嗎。
小丫都已經吃好了,在少爺旁坐著,看著少爺已經喝了好幾杯了,少爺是喝不來酒的,一杯就臉紅了,不像那些個在聚海天宴的人,喝酒能喝好大一缸,那些真是豪氣啊!不過少爺喝酒總是有些煩惱吧,要不然就有什麼喜事,小丫看戲本上都是這麼說的,不過看少爺並無鄒眉,也無有笑意,就是慢慢的喝著杯里的酒,偏是這樣讓人看著憂心。
音兒倒是照常一般,食幾口,去彈些曲,曲意似有那悲傷心意,又似那絕回頭的決意,倒是符合此景,人間總有那不如意嘛。
塵兒和婷兒倒是在一旁倒是做起串角,唱起了那戲,聲音很柔和,不刺耳,懷月日很喜這樣。
李冰清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了,先前拿起食筷,到現在就沒放下過,直到懷月日略帶笑意的直勾勾的看著她,才放下食筷。
懷月日眼睛眯笑著說道:「繼續,別管我,在上山肯定沒有這麼多好吃的吧!你來說說,像你們這樣修仙的有什麼好的?」
李冰清聽了懷月日的話,倒是沒在拿起食筷,抿了抿嘴唇回道:「山上沒有這麼做的好吃是真,但是山上吃的比凡食要好的,這也是公認的,單是靈氣一點就足以超過了,還有每個人修煉都有不一樣的初衷,修仙有什麼好的答不出,最後都是為了啥,也只有那人修到最後心底有什麼了。」
懷月日哦了一聲說道:「那你是如何初衷?」
李冰清倒是毫不隱瞞道:「我出身就在宗門,自然生來就要修煉的,修煉久了,也沒啥要追逐的,世間無敵不行,世間還有更好的天才,長生?倒是可以試試看,至少修為越高,就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就能做些別人做不到的。」說道這李冰清眼神黯淡。
懷月日說道:「那可太無趣嘍!生來不由己,百般不如心,修到最後竟是個自私二字。」
懷月日又繼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哎!世間道理也就這般,為己,為天下,為蒼生。難道就沒有為了別的?」
李冰清聽了懷月日的話,也不知如何作答了,還是說道:「這是你們儒家研究的學問了。」
懷月日喝了最後一杯,在也喝不下了,到了臥榻上小憩。
小憩之時,對著李冰清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李姑涼,對不起,我也是自私的人,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李冰清還懵在原地,怎麼就來這麼一茬,莫不是……。
在之後的幾個時辰內,屋裡倒是極其安靜,小丫除了讀書,還跟塵兒學下棋,也學了作畫,琴倒是沒有,怕打擾少爺睡覺,李冰清在一旁思緒著懷月日臨睡的那句話。
在懷月日喝酒的說出的話倒是像儒家的風格,又有點道家味道,李冰清根本猜不透此人心思。
李冰清也不是沒想過,在宗門覆滅後,要是委屈求全的宗門復仇,不如去死,譬如把她當爐鼎,亦或是提升修為的工具,亦或是當成玩物,她清歡宗容不得如此侮辱,只要在此底線之上,她李冰清也就認了,但是沒成想落在一個凡人手裡,是不是意味著復仇的機會大了?像先前,這王八蛋,那樣對自己,也算侮辱吧,怎麼自己就這麼不爭氣,虧得自己這些年的修行,對得起宗門裡的師父,師伯們嗎?想起宗門裡那些熟息的人,眼淚就要忍不住滴下來,心裡被撕開的難受,硬生生把那決堤的眼淚推回去。
至少現在自己可能算是宗門眾多師姐師妹里算幸運的吧!
李冰清也下了決心,要是這個叫懷月日的人不動自己的修為根基,啥都隨他吧!
他家勢力應該不小,不然掏不出那麼多靈票,希望回到他家之後,能把自己保住,不被他人拿來當泄玉和提升修為的工具吧!
李冰清怎麼也是元嬰修為,九死一生的心魔那關都過來了,要是這點都想不清楚,那可真的修仙修到狗身上了,還有那師父師伯們的護道了。
那先前那樣失態,那樣驚慌失措,李冰清嘴角苦笑,大概還是因為想的不夠多吧,這懷月日可是救命稻草,隨了他心又如何,他一個平凡人,壽命幾何,就算以後修煉,又能到如何,想到這,李冰清堅定了心,從此便無從前的李冰清,剩下的只是為宗門,為那些陪伴自己前半生人的李冰清。
那個坐在角落的絕色佳人,心死,從本來都世界來都另外一個世界。
小丫大致學習了棋和作畫,看了看天色不晚了,又看了自家少爺,好像熟睡了,半點想醒樣子都沒,小丫想去叫醒少爺,但少爺好像醉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小丫把少爺扶起來靠在自己肩上,音兒她們看到小丫想把懷公子帶回家,便過來搭把手,小丫卻看向李冰清,示意她過來幫忙,因為她卻是要跟自己和少爺回家的,要是丟了,少爺可得罵死自己了。
李冰清也趕忙過來攙扶著懷月日。
好不容易把懷月日扶上馬車,小丫對著音兒她們一一道別,隨後上馬車。
車廂里,小丫把少爺靠在懷裡,怕馬車太晃,磕碰到少爺頭了。
李冰清安靜坐在一旁,心裡忐忑,不知去往的何處,還是這個懷月日還醒著還好說,關鍵現在感覺前途充滿不可知,全是未知。
小丫看到李冰清有點不自然,便說道:「李冰清,不用多想,少爺家很好的,少爺自己有別院,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除了我照顧少爺的,就無其他人了,老爺和夫人很少過來,老爺太忙了,夫人一般都在酒樓忙到很晚,晚了就不過來了。」
李冰清聽到小丫這麼說,心裡安了許多,但是感覺好奇怪,怎麼樣的一個家怎麼會有那麼多靈票的。關於這些不好問小丫,就算問了小丫,小丫也答不出,總不能說是少爺家酒樓可掙錢了吧。
馬車在煙火過道上行駛,現在濱海城最熱鬧的時候,家家燈火亮,街上叫賣不決,街街如白晝,好一個喧鬧,只可惜懷月日睡著了,不然懷月日可要到處逛逛,看看有無新鮮玩意。
到了懷府大門處,門口看門的立馬過來幫忙拿梯蹬,小丫和李冰清扶著懷月日由小丫帶路,向懷月日住處去。
院落很大,走了很久,繞是李冰清這樣的也記不住路線,園林倒是走了幾個,風景不一,整個懷府燈火通明,就因懷月日小時候說怕黑,從那以後,懷府角角落落包括園林都是燈台,所以一到晚上,點都不黑。
小丫和李冰清臉頰隱有水氣,倆人兩鬢髮絲都貼在臉頰上,好在小丫說快到了。
終走到有著一個私牌匾的住處,牌匾上寫著「日月共天」的字樣。
三人進到院落,又是一陣好走,李冰清都沒想到,又是一個園林,由於現在如平凡女人體力,著實有點吃不消了,小丫也是頭一次看的少爺醉成這樣的,沒想到少爺這麼重啊,明明身材很修長的。
走過兩個院落後,在一處房屋處推門進去了,把少爺放在床上了,小丫便出去取水了,少爺身上好燙,好給少爺洗個臉腳,少爺才好睡覺。
只留下李冰清在屋內,屋內空蕩蕩的,只留一張書桌,除此沒有別的了,看著這個懷月日,要不是困靈鎖不能對其主人動手,李冰清還是有點期望現在就把這禁止打開。
小丫一陣忙碌後,端著水進來,把打濕的帕子給少爺擦了把臉,又幫少爺把鞋脫了,給腳洗了,把後續處理好了。
小丫便拉著李冰清出去了。
給李冰清安排了住處後,便回自己房間歇息去了。
李冰清被安排在一處臥房,臥房頗有書香世家的感覺,李冰清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半夜,皎潔的月光灑下,床上的懷月日做起來,搖了搖頭,有點昏脹,有點難受,口乾舌燥,起來倒了杯水喝,身著薄如紗的衣服,都能看透裡面較好的輪廓,走到書台邊,坐下把亂糟糟的頭髮往後捋了一捋。
懷月日自言自語嘆道:「終是要開始了,希望比大哥做的好吧!」說完看向窗外的月光,由於夜深了,那些燈也就熄了。
懷月日低著頭走出了屋,找尋了好一番,找到了李冰清的住處,沒想到小丫還挺會安排的,安排到一處煙火氣最少的房間。
懷月日推門進入,李冰清本就睡得淺,轉頭看向門口的懷月日。
李冰清衣服並未脫下就睡,還是不安心,之後兩人相看久久無語。
懷月日杵立許久說道:「跟我來!」便轉就走。
李冰清不明所以,也起床跟了出去。
一前一後,懷月日在前面走著,李冰清在後面跟著,月光灑在懷月日身上,像是黑暗裡飄浮的圓月的一樣,反射著柔和的光亮。
懷月日來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榻上,屋內沒燃燈,緩了一會對著立在屋內的李冰清說道:「把衣衫一絲不掛的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