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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天櫻浩歌

2023-10-28 03:48:18 作者: 小月七柃
  魔君心思縝密,一生都在算計,至死都為愛女子七算計好,鋪好基底路,相臣為天櫻浩歌,天櫻家族為魔族中最大的宗族,而他為族長獨子,容他少年得志,便是得了他整個族人的支持。

  說得好聽是以軍功舉薦,實則為他在魔君大婚魂前,魔君已招他入宮,將其帶至左右,魔君算到了自身會死於羽勝北君之手,所以才且將下一步布好。

  婚宴當日,魔君精心捯飭之下一襲紅衣,玉冠束髮,劍眉紅唇,面如皎月,含笑生風,已是將在場的所有人折服,人間尤物於其最為貼切,也難怪多年來為之其枉死不知其數的少女春心。

  在所有人都沉浸於他魔性的容顏不能自拔時,清風一過,掀開了羽勝北君的紅蓋頭,她一襲紅衣,外披薄紗寬袖,玲瓏俏骨身姿妙美得不可言語,她紅妝之下除過讓人沉醉迷離的容顏,還有她含笑含俏的眉眼,眾人而此方對魔君千年的執著,心服口服,天族絕色才女,果真無人能及。

  但,羽勝北君的笑同曇花一現,是瞬間凝固,眾人還未回過心神,魔君已是被羽勝北君以九尾鳳簪扎心。

  立於一旁的魂泊咆哮著,他整個人跟著被掏空似的,他邊是顫顫歪歪的抱護魔君,邊是怒下命令箭殺羽勝北君。

  羽族相臣自當庇護羽勝北君,他在抵擋間搏上性命一劍穿了已是有幾分六神無主的魂泊心骨,要了他的命。

  眾將都已圍攻上來時,天櫻浩歌才且反應過來,撿了個漏,上前斬殺了羽族相臣,就因此,魔君留話於子柏,此人英勇過人,得以相臣之位,其後之事也就是子柏去操作了。

  要說這魂泊一生不娶妻也不念女色,只跟隨魔君左右,情之所深,旁人看在眼裡也會意於心,當年他能為魔君一洗火焰之毒,親自帶上兵馬前往天族地境北級雪宮,哀求雪主才得以運上厚重的千年萬年寒冰回來建造寒冰室,確為在他困苦時,他就已忠心不二。如今幾千年已過,一路走來,加之魔君待他情意不差,他怎能接受得了他將要歸際的實事,別說慌了神,失了心智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便宜了天櫻浩歌,還是個毛頭小子,一劍下去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位。

  當然如今他已長成少年郎,及其風光自不在話下,但,要說天櫻浩歌對魔族的功勞,得於他老爹站於他身後替他睜一隻睜閉一隻眼的統管了多年魔族大小的事宜,也著實是手把手的教他分清輕重緩急,遇事拿以策略。

  而今,子七以戰神之尊歸於魔族,他多年守護魔族的功勞,還得要看這子七的意思了,橫豎子七一坐上君主之位,便是對整個魔族下了個立馬威,順我昌,逆我者亡。基於這點,天櫻浩歌也不傻,他應是明白的。

  子七繼續玩弄手中的玉簪,時爾輕放一眼席下的大尊大將,她的樣子於這些大尊大將心頭跟當年魔君惱怒之極點,行以殺伐前迫壓他人心神的行事別無二意,為實是先毀人心神,在毀其身骨,最後心神崩潰體無完膚。

  「南山焦荒,近來如何?」子七溫和的問。

  眾人再次相互對望,迷茫不已。也確實難為他們這些人了,當年昔洛爵在西家莊的行事,已是人人知曉的。他逃出烈火鏡時,魔君就一心想要他的命,擱誰頭上,都容忍不了一位羞辱自身閨女的罪大惡極之人,況且還占了自身的地皮,可無奈的是,無論怎麼攻打,他設下的結界固若金湯,這原本已是讓魔君氣得吐血的事,得以旁人暗嘆的一句話,確是昔洛爵那靈魅將魔族父女倆統體羞辱了個透徹。

  眼下,她這般問是什麼個意思,是仍存幾分惦念,還是同魔君一般將其恨之入骨。

  「沒人知曉嗎?」子七著了幾分重音,近於呵斥。

  「南山焦荒,久攻不下,如今仍是被那從羽族烈火鏡中竄逃出的昔洛爵霸占。」一大尊不得不上前一步恭敬的回,若再不以個人出來吱,怕是要惱怒成災了。

  「久攻不下。」子七自顧自的一聲冷笑,「我魔族自來出戰絕無敗績,怎得一個小小的南山焦荒就攻克不了?」

  眾人皆是斂聲屏氣,終是無人敢加以辯白。

  「九重天黃龍天族,如今已是前後司君聖尊青黃不接,於朝堂上放上一眼,為實是一片斑白,青發仙官寥寥無幾,這樣的部族卻仍能於這萬古之地人人敬仰,不是他們搖搖欲墜中有多大的能耐,而是他們有這萬古之地獨一無二的至尊之物,焰火紅衣,當然外人都已尊其為太陽。」

  「著人於南山焦荒結界之外覆蓋一層黑紗,遮去太陽光照,使其沉於無盡的黑暗中,萬物不得以生息。」子柏打斷子七的話。

  子七放下手中的玉簪,指尖輕輕點敲著榻桌,此人靈性甚足,確是一點便通,於是對著子柏問去,「何人能委以勝任?」

  「此戰術,為只為守不為攻,也為持久之戰,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得以派去青壯之士,長年駐守其後,待其結界內萬物枯竭,只能以耗費術法及修為才能續命時,方能迫使其自行打開結界,出來應戰。」子柏繼續道來,「殿內眾將大尊,派去一尊一將,文武並集,為防靈魅族餘孽使詐從而誤及圍困之計。」

  接著便是大尊中派誰去最為合適,大將中又是派誰領兵為宜,分析得條條在理,就連一尊一將中如遇突發變故,權限分配拿捏尺度也給明確了。

  子七兩眼沒離開過他,在他雙唇一張一合間,思慮的是,他為何在他手上時未曾獻計,而是她返以魔宮時彰顯自已。

  此事一番定奪後,待派去南山焦荒的一尊一將領命出去時,已近於黃昏。

  天際的夕陽染指出一片似血般通紅的霞雲,恰似著了火般,將整座魔宮倒映成暖暖的紅色。

  天櫻浩歌一身血腥味踏進清心殿,叩首行禮時,子七放上一眼,他的戰袍盔甲布著滿鮮血,甚至臉上也沾著紅紅的血跡。

  「全清除了?」子七問得很平靜。

  「回帝君,一個不留。」天櫻浩歌眼角掃向仍跪於地的子柏,眉間頓時鎖上兩道不合乎他年歲的深深皺紋。

  「今日就此退下吧。」

  子七對眾尊將說去,言語依舊風輕雲淡,只是於眾尊將精神頭裡是如釋重負。

  她起身時,細細的打量跪於地的天櫻浩歌,他辦事快到不可思議,或者說火急火燎,裡頭定有蹊蹺。

  眾尊將行禮後紛紛退出清心殿,子七走下君位,將雙腳提得很慢,慢得是可以踩死螞蟻,過了他倆的面前後腳步放得更慢。

  「還好嗎?你怎得一直跪著,也可起來回話。」天櫻浩歌的聲音很小,小到近於耳邊竊竊私語。「我也是第一次見帝君,也沒得你這麼緊張。」

  「帝君沒明示小的可以起身回話。」子柏起身有些吃力,算來今日也是跪了整整一天,他用手支撐著身子緩緩起身。

  子七踏出清心殿,轉角時恰好餘光瞥著一眼,天櫻浩歌上前小心的攙扶著他,嘴角竟漏著句,「我背你,可好?」

  當真看不出,天櫻浩歌那樣鐵血般鋼直的外表之下,還有一顆細膩的心思,竟體恤子柏一直跪著,或在整個魔族尊將自顧不暇時,只有他的心思還顧及幾分子柏處境。

  這個天櫻浩歌跟風蘇泰乙有些許的相像,長相俊朗,個高挺拔,但比風蘇泰乙又多了分痞氣,這痞氣從他眉眼間不難看出,於她這,橫豎是用得好便是已,用不好便是敵。

  無論如何,日後有的是時間去馴服。

  再說去,這子柏,他的模樣長相是與眾不同的靈秀俊俏,是往眾人中一站,那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同羽青、同蘇木、同昔洛爵。

  子七再微微側頭一瞧,他們要是一男一女委實匹配。

  「我自個站會定下神,能走,你快去換身衣裳,我倆不比那些個大尊大將退下便是回自個府邸,這會帝君定是去了仙閣,我倆還得跟前伺候。」子柏的聲音仍是很小,「瞧你,臉上都是血。」

  「你站著兩腳都發顫哪還能走啊?」天櫻浩歌這話已明顯有些心疼。

  子七不好再聽下去,這倆人是怎得個交情雖不知,但就眼下來看,卻實不錯,這讓她想起夏芬,也不知她這些年過得怎樣,凡塵一別就再也沒消息,依她的術法,理應出不了事端,至少護命是沒問題。

  當然這些統體的是外話,當下,她得要一個好法子,除去地牢中所有魔獸,她答應過復博,毀去四大魔獸,她一定得辦到,也辦得到。

  用軒轅劍去折殺,那她會活活累,那可不是一匹兩匹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已是到了仙閣,同瑤池仙峻一模一樣的建造,也虧得他記得瑤池仙峻閣的構造,因為整個魔宮只有他同魂泊上過紫崑山,而怒可本宜自打出了寒冰室的極牢,這些年壓根就沒得回過魔族。

  子七長長一聲嘆息,他已故,再去惦念他又有何用,不過得用他選的人滅去魔族魔獸才為良策,天櫻浩歌同子柏,這倆人誰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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