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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失手?我也會

2023-10-28 03:21:22 作者: yx魚魚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神道宗與縹緲宗在擂台上比試弟子身上,朱尋那無比垂涎的神色,除了神道宗的白眉長老王霖外,就再無他人注意到他。

  王霖向他身旁靠近兩步,舌尖抵著牙齒,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話語。

  「你給我收斂些。」

  只有一句話,卻讓朱尋覺得有什麼東西撞上了他的心臟,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

  朱尋頭低了低,掩住眼中神色。

  「嗯?」

  王霖大手背於身後,眼神古井無波,斜眼睥睨橫掃過去,不自覺就為他平添上一分威懾力。

  他的眼中划過一道冷意,在心中思考著:朱尋這人這麼沉不住氣,要不要……

  罷了,且還有點用處,等日後再說。

  ……

  柳憶香目光在另外三個擂台上邊掃過,臉上帶著煩躁的神色。

  那股濃郁的味道,明明她都堵住了鼻子,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能聞到。

  這股令人作嘔的味兒,當真是氣味嗎?

  若是氣味,為什麼她用靈氣堵住了鼻子,卻還是能聞見。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任她想破了腦袋,也察覺不出是為什麼。

  以前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柳憶香總是會下意識的詢問系統,以及使用系統贈送的百寶探囊。

  但現在她已經能很好克制住自己下意識的動作了,把自己從那種依賴感里脫出身來,凡事喜歡自己思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逐漸激烈起來的戰鬥讓她回過神來,壓下對氣味的厭惡感,凝神觀看著築基中期擂台上,同門師兄師姐與神道宗弟子的戰鬥。

  不多時,柳憶香便大概明白了神道宗的招數。

  ——無論神道宗修士是金、木、水、火、土,裡面的什麼靈根,他們的戰鬥方式大體都相同。

  很明顯,神道宗修士的修為水準與本宗不太一樣,比之要略微低一些。

  就連柳憶香這等沒有多大見識的修士,都能感覺他們的修為有些虛浮,很有水分。

  不過修為虛浮的人裡面,不包括築基後期修士,僅是鍊氣期、築基初期與築基中期。

  可能神道宗要兩位築基中期修士的戰力加起來,才能抵得過縹緲宗一位修士的修為。

  這第一輪比試,剩下的宗門都在揣摩著兩位宗門的戰力,研究他們在比試中用過的招數,等輪到自己時,就能多了解他們一絲。

  周歡狀似不經意瞥了一眼朱尋,心有疑惑,卻沒表現在臉上。

  神道宗今年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往他們宗門修士的修為有水分,另外六大宗門心裡還是有個底的。

  但再有水分,再差,也不可能是這般啊?修為虛浮得不像話,就像是用什麼東西強行堆砌出來的一般。

  無極宗掌門與墨雪對視一眼,眼中俱閃迷茫的神情,朱尋的眼界當真只有這麼大?

  柄清愣了會兒,隨後便冷冷一笑,朱尋這做法,宗門內的中堅力量這麼不堪,還真是自毀根基,到頭來苦的還不是自己。

  為了秘境,即便強行提升弟子修為又如何?他們日後的修真路途,說不定可能永遠停滯在這個階段了。

  若是在以前,出於好心,他說不定還能提點一兩句,但現在柄清可沒法做到那麼大度。

  那朱尋陰陽怪氣動不動就說話來刺縹緲宗,柄清自然不樂意。再說了,神道宗掌門和化神長老都沒出聲呢,他在這兒瞎操什麼心。

  墨雪先前被朱尋好一頓膈應,現在見到如此情景,慢悠悠走到朱尋身旁。

  目光正視前方,「等會兒可別輸得太難看,嗯?」

  朱尋掩蓋中眸子中的陰鷙,在附近來回踱步,隨後便神態自若道:「那還真是對不起了,輸得難看的未必是我神道宗。」

  墨雪冷哼一聲,「等著瞧吧,玄天宗不會收下留情。」

  兩人互相刺了幾句後不歡而散。

  ……

  柳憶香看了眼另外三個擂台的比試情況,神道宗幾乎呈被縹緲宗壓著一邊打的狀態。

  她對神道宗的感官很不好,特別是神道宗的掌門,更別提他們身上還有那股子莫名的臭味兒。

  看著神道宗修士被同門修士們毆打的模樣,少女只覺得心中舒坦極了,有些躍躍欲試,恨不得立時就輪到她上場,把他們也揍個鼻青臉腫,沒有三五個月下不來床那種。

  比試的順序是隨便排的,柳憶香處於中間位置,一時半會兒還輪不到她,便把目光放到了築基初期擂台那邊。

  擂台離她有一段距離,以她的眼力能很清晰的看見擂台上的景象。

  由七大宗門推選出來的評定的長老們,此時正不約而同道,「築基後期擂台,縹緲宗勝利,獲得一分。」

  不多時,便接二連三從評定長老口中傳出縹緲宗獲得一分的聲音。

  但也不全是縹緲宗贏得比試,神道宗那邊的修士也有勝利的,只不過半數都是築基後期,另外三個階段全都是輸。

  漸漸的,柳憶香發覺出不對勁來。

  她連忙把目光放到築基後期擂台上面。

  此時,擂台上的比試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她不認識的師姐,正側身躲過了神道宗修士的攻擊,神道宗修士攻擊的軌跡很是接近擂台邊緣,她腦海中頓時靈光乍現。

  何必多費力氣,她只需要把人踢下擂台,這局便算她贏。

  因為七大宗門定了規矩,比試點到即止,不能趕盡殺絕,只要掉下擂台就算輸,所以說都沒有人用鋒利的靈器打鬥。

  柳憶香從縹緲宗一些弟子為她打氣的聲音中聽出來,這位師姐一打二,第一場比試下來,丹田裡還有靈氣,便咬牙堅持著,打算為之後上台比斗的同門多耗費些對方的靈氣。

  上一輪是她險勝,勝利以後,根本沒來得及恢復,等神道宗守擂修士一換,她便要接著挑戰。

  贏下一場已是勉強,此時難免有些乏力,動作遲緩了一息,神道宗修士霎時就抓住了機會,雙手成爪,襲向女修的胸膛。

  看那架勢,似乎是想捏碎她的小饅頭。

  縹緲宗女修羞憤欲絕,眼中殺意幾乎凝成實質,刺向神道宗修士。

  丹田內僅剩的靈氣飛速運轉著,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鹹豬手。

  女修深思熟慮,心知丹田內的靈氣不足以支撐她贏下這場比試,且想要耗耗他靈氣的心思已達成,沒必要把自己搞成重傷的狀態,還不如跳下擂台認輸。

  正欲做出動作,卻被一隻不似人的巨掌擊中後心,腥甜霎時湧上喉頭,身子直直跌下擂台。

  「豎子!」

  柄清一直分出了心神,注意著四個擂台上的情況,神識察覺到自家宗門弟子的動作本來是打算跳下擂台認輸的。

  卻沒料到神道宗修士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聲音中蘊涵了強大的靈氣,壓向擂台上的修士。

  既然他們視規則於無物,那就莫怪他一位元嬰修士不顧臉面替弟子出頭了。

  「哼!」

  王霖滿臉譏笑,替擂台上的修士擋住了靈氣威壓。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縹緲宗弟子怎麼樣了,柄清隱下眼中的鋒芒。靈氣離體,化為一道柔和的光芒,接住弟子向外跌的身體。

  「咳……多謝掌門。」

  她自是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靈氣威壓衝著這個方向而來,針對的卻不是她。

  心被一股暖洋洋的情緒包裹著,仿佛後心傳來的那股劇痛也消融了許多。

  柄清怕她牽動傷口,連忙制止她,「別說話。」

  隨後,便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粒血紅的丹藥,用靈氣化開以後,讓她飲了下去。

  同時,也用靈氣替她修復著後背的傷勢。

  ……

  「朱尋,你這是何意!」

  從靜絲毫不掩飾殺機,目光直直看向朱尋。

  「朱尋,你們神道宗必須給出個說法!」

  「明知噬靈獸頻繁出沒,元界大亂在既,大家早就說好的不可下死手,你們宗內弟子究竟是何居心!」

  ……

  其他宗門紛紛開口怒斥,心思各異。

  本就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規則,神道宗修士膽敢如此,若說沒有朱尋示意,說出去誰能信?

  若是不讓他給出個說法,在接下來的比試中,他神道宗的修士是不是就會重傷自己門下的修士?!

  進秘境之後會有的搏殺也不少,但那是暗中進行,誰也不可能知道是哪個宗門出的手,萬一是秘境中的機關那些呢?

  這就不同了,明明就已經定好的,比試時不可重傷別人。

  他們沒瞎,早就察覺出縹緲宗修士的靈氣所剩不多,那欲跳下擂台的動作。那神道宗修士倒好,直接喚出了契約靈獸對女修發出了攻擊。

  要是她受的只是輕傷還好,他們倒不至於如此氣怒。

  只因他的契約獸是築基後期的裂地獸,裂地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肉體力量可達三千斤!

  靈氣所剩縹緲宗的女修不可能接得下這道攻擊,在他們看來,她的背脊可能被裂地獸給擊碎了。

  另外六個宗門會同仇敵愾,實在是擔心神道宗對自家修士也用上這等歹毒的手段。

  擂台上的神道宗修士,壓根就沒注意到這場鬧劇,心思都放到了契約靈獸身上。

  他嘴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讚賞般摸了摸裂地獸的頭顱。

  只是裂地獸卻呆呆站立在原地,對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回憶,仿佛失去了神智一般,只能聽從他的命令行事。

  ……

  朱尋掩住了眉目間的笑意,狀似無奈的攤開手,「趙三應當也是一時失手,是吧?說來還真怪不得他,要怪也只能怪你們縹緲宗弟子不提前說出認輸。」

  柄清稍稍緩和了女修的傷勢後,便聽見朱尋說的這句話,頓時就氣笑了,「真是好一個失手。」

  另外三個擂台上的比試早就完了,此時站立於擂台上的修士是縹緲宗之人。

  接下來,本應該由神道宗重新替換過守擂修士,再繼續對戰。因為這個變故,他們換人的動作便暫時停了下來。

  從靜輕笑,一道攻擊頓時湧向朱尋。

  朱尋察覺到這股攻擊,運轉靈氣想要躲開,但是他卻沒法躲,不知身子怎麼被定在了原地,無法移動半分。

  他若是躲不開這道攻擊,他就會死。

  朱尋瞳孔驟縮,一道銀色光芒映照在眼中,他忍不住想要動用那等即將。

  王霖察覺到他的異動,頓時跺了跺腳,一股無形的氣浪自朱尋腳底擴散,替他抵消了那道攻擊。

  他把氣浪控制得極好,只包裹了朱尋,沒溢出去半分。

  那種被死亡鎖定的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在死亡面前,他剛才差點就用出了秘術,朱尋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心知提前用出秘術的後果會是怎麼樣,被門內長老救下後任然覺得心有餘悸。

  「道友未免太沒大能風度。」

  王霖冷著個臉說道。

  從靜輕笑,「哦?那真是對不住了,我也不過是一時失手罷了。」

  朱尋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之色,什麼一時失手!不過是說辭,明明就是想殺了他,他剛才分明就感受到了殺意。

  「再說了你們神道宗掌門也沒受什麼傷不是?我們縹緲宗的弟子可是被你們打得生死不知。」

  他把氣浪控制得極好,只包裹了朱尋,沒溢出去半分。

  那種被死亡鎖定的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了。在死亡面前,他剛才差點就用出了秘術,朱尋後背被冷汗浸濕,心知提前用出秘術的後果會是怎麼樣,很是心有餘悸。

  「道友未免太沒大能風度。」

  王霖冷著個臉說道。

  從靜輕笑,「哦?那真是對不住了,一時失手罷了。」

  朱尋很是怨毒,什麼一時失手!明明就是想殺了他,他分明就感受到了殺意。

  「你們神道宗掌門也沒受什麼傷不是?我們縹緲宗的弟子可是被你們打得生死不知,想好要怎麼賠償了嗎?」

  朱尋欲說些什麼,被王霖阻止了。

  「此事是我們神道宗不對,你們縹緲宗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你……管這叫沒什麼損失?!」

  柄清長袖一甩,「好!當真是好得很!」

  這下就連其他宗門,也覺得神道宗此舉很過分。

  柄清轉頭看向縹緲宗的弟子們,「一時失手,聽見了?」

  他在「失手」二字上說得極重。

  縹緲宗弟子們頓時福至心靈,明白了掌門的意思。

  代千瑜神色冷了下來,與接下來上場比試的修士交換了一下順序,並對同門修士悄聲說了些什麼。

  柳憶香眸光漸深,失手嗎?她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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