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呼……」

  趙錯忍著揍人的衝動喝完姐姐的愛心滋補湯，這個過程中憑藉還不到位的養氣功夫平復了心情。和一個心理成熟度和身材成反比的女人生氣不是他該做的事。

  「也該開始修煉了吧？」

  他看著一臉滿足地捧著並不存在的小肚子的焰夫人說道。

  「說的也是。」

  焰兒紅潤的狐媚兒臉蛋上掛著歡欣笑顏，站起身像個鬧騰的小女孩一樣撲到了他的床上，似乎剛才哭得稀里嘩啦的人不是她一樣。

  「不過肚子熱熱的感覺有點困了誒……」

  她的聲音忽然又變得慵懶。

  「這個時期你怎麼睡得著的！」

  意識到不對勁的趙錯連忙喝止。不過很可惜為時已晚，平穩的呼吸聲響了起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趙小公爺無語的看著橫躺在自己床上一臉恬然的美婦人，不過看著她還是有些泛紅的眼眶，他也只好打消了叫醒這個蠢貨的念頭。

  「當你們都在睡覺的時候我已經變得更強了。」

  他自顧自地在床的另一側盤膝而坐。晚上的修煉是不容許間斷的，只有弱者才會讓時間虛度。

  ……

  「差不多也該去檢查一下專業團隊的工作進度了。」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段時間裡每一夜都和先帝遺孀在一起的趙錯很累。

  他明明是在摸魚可是感覺體力耗費得比當牛做馬還多。

  「趙督查您來了啊。」

  趙小公爺來到位於刑部的辦案組臨時衙門，寬敞的廳堂已是被卷宗堆得快沒有落腳的地方。趙錯看著在座的每一位都和自己一樣滿臉滄桑，他終于欣慰地笑了。不能讓他一個人難受不是？

  「這案子辦得如何了？」

  他將剛站起身的季鳴按回了座位上。

  「要讓小公爺失望了……」

  一號工具人臉色沉重地搖頭，他看著和自己一般面露疲倦的趙小公爺，心中的慚愧自責越發激烈。

  『季鳴啊季鳴！你如今安心辦案的時間都是趙大人爭取來的，他為你頂住了太后娘娘以及各方壓力，你豈可辜負這等信任？一定要讓凍河狩獵順利辦下去！』

  趙錯要是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才真的自慚形穢。這幾天他就光和先帝妃子廝混了，沒人敢造次純粹是因為他有娘娘御賜尚方寶劍，任誰都知道跳出來就是找死，被他一劍先斬後奏都無處申冤。

  「細細說來。」

  趙小公爺不緊不慢地在主位坐下。這案子他確實不敢完全放手，首先是擔心季鳴等人辦事不力，其次就是害怕這一支仁義之師逆天而行，真的在一個月內把這京官貪腐大案給辦了。

  「滿目蒼夷無甚可說。」

  季鳴長嘆了一口氣。

  「這幾日我等對六部展開細查，搜羅了證據卻是不敢輕易拿人，甚至不能將這事情擺到檯面上。」

  趙錯輕點著頭示意他繼續說。

  「如今若是要以硬手段繼續查下去，那就請趙督查在我等搜羅證據之後，直接調動執刑司一股腦將涉案人員全部捉拿！倘若真的這麼做了，此次至少株連五萬餘人！」

  「嘶！」

  趙大督查一時間被驚得抽了口冷氣。

  「五品及以上的官員大多已經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而那些數量龐大的小吏幾乎沒有不貪贓枉法的，下官甚至覺得他們中不少人冤枉。」

  「此話怎講？」

  趙錯疑惑地看著他。

  「兩年前因為兩帝被廢的宮闈之事，朝堂上風雲變幻一時間官不聊生，有一定官員是因為無路可走才做了貪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又是上級的替罪羊。」

  季鳴沉聲說道。

  『果然是心懷仁善。』

  趙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忍。

  「那依照季大人此案該如何辦才是？」

  他繼續問道。

  「罪不容誅的貪官污吏自當正法，但是那些情有可原的未嘗不可法外開恩，最重要的是株連之法不可再行啊！」

  季鳴說著忽然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繞到了趙錯身前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一字一頓地開口說道：

  「某有一計可破此局！」

  『萬萬不可！』

  趙錯心裡慌了一下，表面上卻是連忙起身將其扶起，強行擠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

  「季大人有何妙計速速說來。」

  「下官此計可令凍河狩獵順利舉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小公爺笑得越發勉強。

  「依大虞律法，貪污百銀以上者禍連五服，這刑罰之重慘無人道！」

  季鳴一臉沉痛地說道。

  「在此重刑之下那些貪官污吏自知沒有活路可言，必然不可能交出贓款，我們要給那些惡徒希望。還請趙大人奏請太后娘娘，下令此案只誅有罪之人而不株連。

  若是能得到娘娘首肯，我等應允犯案官員歸還朝廷銀兩便可保全族親，那些惡吏肯定也是願意伏法的。不過即使如此也不能一月內破案並追回所有銀兩，但是我們可以徐徐圖之。

  下個月就要開始籌辦凍河狩獵，但這個過程會持續到十二月，我們只要在這期間不斷將官員交還的贓銀運往凍河即可。」

  『你他娘還真是個人才！』

  趙錯聽完他的話也是一臉精彩，不過他心裡也不緊張了。這個方案說到底可不可行尚未可知，而且也得由他這個主官拍板，然後再去請示太后才有可能這麼做。

  首先只要他不同意這麼做那說什麼都是白扯。

  凍河狩獵能否辦成還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說問題不大。

  「你說這案子會牽連五萬餘無辜之人？」

  趙錯輕聲問道。

  「只多不少！」

  季鳴重重地點頭。

  「先照常辦案搜集證據吧……季大人方才的提案容我三思。」

  趙小公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接下來的幾天他也沒有再過來哪怕一次，只是偶爾派人傳話讓辦案組按部就班地做事。

  ……

  「錯兒你是有什麼心事？」

  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點的趙錯聞言抬起頭朝趙大小姐看去，他有些奇怪的歪了下頭，似乎是不明白姐姐說的話的意思。

  「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