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淳于寒楓甦醒
2023-10-27 18:04:04 作者: 葫蘆兒
第989章 淳于寒楓甦醒
龍承業:「.」
這丫頭真厲害,為了躲避他,連這樣的理由都找得出來,不愧是皇嬸嬸身邊的人,跟皇嬸嬸一樣刁鑽跋扈。
此刻,鍾府。
賓客都走光了,龍御還在茶廳穩坐如泰山。
燕小四忍不住催促他。
「大家都走了,阿御,你何時回府?」
「我這就走。」
龍御放下手裡的茶盞,一本正經的起身作勢要走。
燕小四見他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腳步。
「哎喲,可能是席上酒喝多了,我忽然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龍御說著,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重新走回了椅子旁,手抬起扶著椅子的椅背。
「真的頭暈。」
侯在茶廳外的五龍衛,聽到主子說這樣的話,一個個都忍不住扶額。
主子真是的,為了晚上賴在鍾府,連這種藉口都說得出口。
為了能賴在王妃的身邊,什麼節操,威儀,身份,全都不要了。
燕小四知道他是在妝模作樣,瞧了他一眼,一臉鎮定的開口:「真的走不動了?」
「嗯,真的走不動了。」
龍御看著燕小四,像個乖寶寶似的點頭。
「丫頭,能不能.」
燕小四知道他的企圖,直接打斷他的話。
「不能,走不動了你就在這裡坐好,我讓龍一去雇一頂轎子,抬你回去。」
「聽說阿御喝醉了。」
就在燕小四攆人的時候,鍾氏手裡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
燕小四掃了一眼她手裡的醒酒湯:「娘,誰告訴你他喝醉了?」
鍾氏一臉懵懂的回答:「龍一告訴我的,難道阿御沒喝醉?」
「娘,我喝醉了,現在覺得頭重腳輕,胃裡難受得厲害。」
龍御用內力憋紅自己的臉,抬起頭來,那一臉醉醺醺的神色裝得真像。
「娘,我今夜能否留宿在這裡,我實在太難受了,不想挪動了。」
鍾氏一見准女婿這副模樣,心疼得端著醒酒湯走過去,將醒酒湯遞上:「咋喝這麼多酒。」
龍御道:「今日來道賀的有不少朝中的大臣,他們要敬我酒,我也沒有辦法。」
「趕緊將醒酒湯喝了,興許能好受一些。」
龍御接過醒酒湯,咕咚咕咚喝到底。
「還是娘對我好,不像那丫頭,見我這麼醉了,還要攆我離開。」
鍾氏接過碗,吩咐燕小四:「客房是鋪好了的,小四,你趕緊扶阿御去客房歇著,這麼晚了,阿御醉成這樣,就別讓他會戰王府了。」
當著鍾氏的面,燕小四不好拆穿龍御的把戲,只好點頭應下。
「是,娘。」
「阿御,咱們走吧。」
她走過去將龍御的胳膊攙扶著,順便用力在龍御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龍御疼得嘴角抽搐。
鍾氏見他嘴角抽搐得厲害,臉色更紅了,關心的問:「怎麼了?可要再來一碗醒酒湯,鍋里還有呢。」
「娘,我沒事的,剛才被一隻大蚊子咬了一口。」
鍾氏一邊端著碗出去,一邊嘆道:「夏天蚊子就是多。」
鍾氏一走,燕小四又在龍御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誰是蚊子。」
龍御道:「不是蚊子,是娘子,娘子,咱們去歇著吧。」
他手臂伸,半截手臂落在了燕小四的肩膀上。
燕小四推了推他:「我娘已經走了,你還裝,信不信我讓大將軍攆你出去。」
汪汪汪!
大將軍此刻趴在茶廳外面的青石板地面上乘涼,聽到燕小四的話,很配合的汪汪叫了幾聲。
龍御真想將那狗宰了一鍋燉。
「好,我自己走,你帶路。」
燕小四白了他一眼。
「客房在哪裡,你又不是不知道。」
龍御道:「丫頭,我今日喝了不少酒,是真有些頭暈,你就不怕我腦袋不清醒走錯了路,萬一闖入女眷的房中?」
燕小四瞧他一本正經的說,這才扶著他去客房,然後給他準備了溫水洗漱。
「洗把臉再睡吧。」
她拎了一把毛巾遞給龍御。
龍御手不動,將臉遞上去。
「你幫我洗。」
長得好看的男人,撒嬌也好看。
燕小四一顆心臟突突突的跳,無奈的勾了勾嘴角,一隻手捧著他的臉,一隻手拿著帕子給他擦。
「好了,睡吧。」
看著燕小四端著水盆出去,龍御合上眸子,嘴角揚了揚。
離開龍御的客房後,燕小四跟田大壯,燕淑雪等人去鬧了一會兒洞房,這才回自己的屋。
開門進去就聞到一陣淡淡的檀香味。
她點亮燭台上的燭火,果然見那個男人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正躺在她的床上。
「我娘他們還沒睡呢,你怎麼又跑我這裡來了?」
龍御道:「一個人睡不著。」
想著鍾氏他們此刻應該要歇下了,不會再到這裡來,燕小四也就懶得趕他走了。
「我要去空間給淳于寒楓扎針,你是在這裡睡覺等我呢,還是跟我一起進空間去?」
「跟你一起進空間。」
龍御毫不遲疑的回答,毫不遲疑的從床上立了起來。
堅決不給燕小四與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一點獨處的時間。
燕小四帶著他進入空間,直奔淳于寒楓所在的診療室。
此刻,診療室里。
淳于寒楓睜大了雙眼,定定的將頭頂上那怪異的天花板盯著。
他醒來有片刻了,一直定定的盯著頭上那天花板。
這裡是哪裡?
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有,他服下裂魂散,不是已經死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他的腦中。
盯了天花板片刻後,他覺得雙眸有些泛酸,這才收回了視線,然後視線在不大的診療室里環顧了一周。
屋子裡的一切擺設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感覺手背刺痛,他扭頭一看,發現自己手背上插著一枚針,而那一枚針連接著一條長長的管子,正有水一樣透明的東西順著那根管子流進他的身體裡。
「咳咳。」
感覺嗓子有些乾澀,他重重的咳了兩聲,掙扎著想要從床上下來,掙扎了幾下,發現找不到自己的腿。
無論他如何掙扎用力,腰以下的部位都毫無知覺。
雙手的靈活度也不行。
他掙扎了許久,都無法將自己的身子挪動分毫,頓時臉色煞白,眼中浮現明顯的絕望之色。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