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8章 不願提及的往事

  滄鹿沉默不語，平時里臉上的戲虐收起，眼中儘是無奈與心酸。坐在屋內的椅子上，他突然揚起頭四十五度望天，好像是極力的抑制著自己的情緒。

  滄凌柯從來不會流淚，但他知道，這是落音瑤家鄉的習慣，這個角度會讓人好受一些，或許能抑制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滄鹿什麼都不用說，滄凌柯便明白他可能經歷過的事了。

  一個人失了肉身，丟了內界空間，元神依附在神器上苟延殘喘，他的經歷勢必永遠也不想再提起，可現在他卻不得不問一些與天外天相關的問題。

  他不是不信玄祖，玄祖說過會放過落音瑤，他相信若是以前的玄祖能做到，可該防的還得防，現在的玄祖肯定不會是上古時期的玄祖，經歷那樣的變故，她會變成什麼樣，誰又知道呢，他應該做兩手準備。

  「好吧，我不問你那些事，那你可否說說你對天外天了解有多少？」

  吸了吸鼻子，滄鹿緩緩底下頭，沉默良久才聽到他壓抑的低沉的聲音。

  滄鹿乾笑了下，微微抬眼看向滄凌柯，苦笑道：「你這種人不是個適合淡心事的人，唉！好吧，不適合淡心事，卻藏得住話，適合發泄心事。既然你這麼認真的問到我這兒來了，那跟你說說也無坊。」

  思緒飄回到很多年前，具體多少年前，他也忘了。

  那時的滄鹿雖說穿越了，卻早已習慣了穿越後的生活，也接受了自己非人的身份。

  可是有的潛意識裡的習慣還是改變不了的，比起其他龍族的習性，他活得更像個人類修士。現代中他們家世代從商，他從小就被當作家族繼承者來養，從商賺錢的精髓他早就爛熟於心，所以即便是非人類，他賺錢的本事也比一般的人類厲害得多。

  他以人類的身份混跡在中州最繁華的中州城中，在城中他也算小有名氣，只是很少有人見過他本人。中州城最賺錢的店鋪都是他開的，他的內界空間被他打扮得奢華無比，仗著自己龍族的身份，他還收集了許多奇珍異獸養著，也就是後來落音瑤他們看到的侏羅紀公園。

  名氣大了，自然也結識了許多有名氣的朋友，其中不乏當時上仙界幾大門派中的領袖人物，但問起他的派別，他只能笑稱自己是一介散修，因為家中從商，從小耳濡目染的，懂得一些經商之道。

  滄鹿當時的名氣確實是經商得來的，而非修為了得，所以他的這些說法，大家也是信的。

  後來，他認識了當時一位名聲大噪的仙子，那女子差不多就是後來的曉夢之類那樣的人物，是當時中州中數一數二的女子。滄鹿從來都是一個直上直下的人，既然看上了對方，就會直接說出來，沒想到那女子也不介意他一介散修的身份，對她心生愛慕，這自然是兩情相悅的大喜事。

  只是好景不長，寂滅的事兒很快被暴露出來了，這麼大的隱患，那女子是有資格知道並且是她必須承擔的責任。在那個年代，中州人族修士人才濟濟，他們組成了一個小隊，尋找能夠克制寂滅的天外天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