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養父的欲望 4

  唐燕語放回鎮巒，拿起朱雀。

  朱雀感受到殺伐，顯出原形，展翅的羽翼，周邊冒出水火。低落在地上，燃成一片幽藍的火海。嘹亮的鳳鳴，響徹天際。

  朱雀在這方世界，來回飛翔。身後跟著藍色的火帶。

  「回！」她發出指令。

  朱雀在面前停下，低頭看著她，眼中帶著喜悅。

  她摸著朱雀的羽毛，她以為朱雀變從紅色的火焰變成黃色只是巧合，自己成為元嬰它的火焰變成藍色，莫非火焰的顏色象徵朱雀的強度？

  「朱雀，紫炎是你的極限嗎？」

  朱雀點頭，隨即搖頭。用頭親昵的摩擦她的臉蛋，可惜它不能人言。

  「紫炎不是你的極限？」她解釋說。

  朱雀搖頭，一聲鳳鳴。全身的火焰燃燒著，形成一道火鳥，脫離它的身上，身上沒有一絲火焰。

  就像一隻尋常的大鳥，羽翼也沒有任何光彩。

  「無炎？還是無色火焰？」

  朱雀叫了兩聲。

  她收回朱雀，用靈力波動鎮巒，綠草避開地上的藍焰，兩者互不干擾。

  退出來，天已經亮了。

  唐燕語走出土屋，感覺到一絲試探，順著神識找到一家客棧，那人好似故意引誘她來，留下一封書信：此地不宜久留，速離開！

  她收起書信，看到一家醫館，大廳都是蓋滿白布的死人，周圍也看不見他們的魂魄，心覺得奇怪。

  直接走進去，掀開白布，一位女屍，眼睛撕裂，兩道血淚划過臉頰。嘴巴張大，面容驚恐。

  靈氣輸入身體，心臟破裂，她是被嚇死的。

  隨後又翻開幾具屍體，死狀一樣。

  醫館的學徒看到她，上前呵斥：「你是誰？不要亂動屍體！」把屍體的白布重新蓋上說：「快走！」

  用力推了她，紋絲不動。加大力氣，也無法撼動。

  他退後打量面前的女子，看來是要醫鬧。轉身離開！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學徒開口說：「醫師在哪？我有事找他！」

  學徒看著面前的女子，退後說：「你是來看病的嗎？真不巧，今天師父出去採藥，明日再來！」

  她拿出十兩黃金，放在自己的手上說：「小師傅，我問你也是一樣！」

  「我——！」視線跟著黃金來回晃動說：「那就進屋聊？」

  「好！」她收起錢，走進醫館，裡面也全都是屍體。

  學徒倒茶說：「姑娘，你想要問的是為何有這些屍體？」

  見她點頭，說：「他們都是祭品，供奉山神，保佑瓊崖。」

  「祭品？」她接過茶水，放到桌上。

  學徒見勾起她的興趣，沒有接著說，等到她把黃金放到桌上開口說：「姑娘你一定是外鄉人，每年我們都會挑選一百位囚犯，祭祀山神，保佑一年風調雨順，財源滾滾。這十幾年來，都是山神庇佑，我們生活才會越來越好。」

  「山神？」她問。

  「我們供奉的山神就是娉婷公主！」他解釋：「你知道她嗎？」

  「知道！」

  「好吧！」他略有失落說：「我們是鎮上唯一的醫館，負責收屍。不過今年有些奇詭！」

  「哦？」

  「我們去收拾的時候，那屍體堆得很高，細數有一千八百二十一具。師父說都是被活活嚇死的，還有些屍體被吃的稀爛，我們無法統計。」

  「鎮上人都知道嗎？」她喝下茶水。感覺到異樣，故作不知。

  「這麼大的事都知道，前些日子鮑老爺說，這是山神發怒，要在貢獻一百囚犯，平息山神的怒火。」見她喝茶，按壓住嘴角的笑意。

  「我們實在沒有一百囚犯，只好想到聯姻，挑選一位貌美的女子嫁給山神。」

  「女子？」娉婷是公主，還要娶一位女子，百合？這麼開放的嗎？

  「娉婷公主的丈夫是端慶帝，我們若是送男子，必定會讓帝王發怒。唯有送女子服侍二人，才是上策。」

  有道理，她起身想要離開，腿發軟，倒在椅子上說：「你對我下藥？」

  「對不起！他們選中我的妹妹，我不想她死！我只有這一個妹妹。」學徒帶著哭腔說：「以後我會每年燒紙錢給你的，不要怨我！」

  「好，給我錢，我幫你！」她褪去剛才的虛弱說。

  「不可能，那藥量可以迷暈一頭牛！」學徒退後。

  「可能我的身體比牛還要強壯，畢竟我叫大壯！」唐燕語笑出來說：「我可以救你的妹妹，你出個價。」

  「真的嗎？大壯姑娘！」學徒從身上掏出錢袋說：「這是這幾年我在醫館攢下的錢，還有那黃金我都給姑娘，大壯！」

  「別這麼生疏，叫我大壯就行！」她接過錢袋說：「今日的事情，我念你救妹心切，不做計較。」

  「大壯，今日申時隨我回家，明日妹妹就要出嫁了！」學徒說道。

  她離開醫館，在街上隨意閒逛，看到一種奇怪的食物，土餅，一位瞎眼的老婆婆在叫賣。

  她走上前，買了一塊入口全是乾燥的土灰味道，中間夾雜著一點麵粉。

  沒有任何味道，又吃了幾口說：「婆婆，這土餅用的什麼土？」

  「陶土，這些年生活好了很多孩子都沒有吃過土餅！」婆婆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這十幾年發生的變換。

  她就在一旁聽著。

  「婆婆你說說山神吧！」

  「年輕人，平平淡淡才是真，怪力亂神都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婆婆感嘆說：「我口渴了，我去要碗水喝！」

  「好，我去！」她起身到酒樓買了一壺茶水，倒了一杯給婆婆說：「婆婆，你的眼睛可以治好！」

  婆婆的手抖了抖說：「小姑娘，你可不要開玩笑。我都瞎了十多年來，也都習慣了。」

  「哎——！我說，我的眼睛是因為看到了山神，冒犯神威，是山神發怒，降下責罰。」

  唐燕語看到眼睛上面，有一團怨氣，鎖住視覺，才導致看不見。

  這怨氣並非一般湯石可以醫治，需要打散怨氣，用靈氣滋潤經絡，才可治好。

  「就算可以醫治，為了孩子們的福澤，這是我應該承受的！」

  「婆婆，那山神不是娉婷公主？」

  「我不會再說了，神不可名狀。」她變得嚴肅，嘴中念著：「無意冒犯，無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