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九淼國都

  「你就是那青焰鳥？」

  風儀長老瞥了碧衣女子一眼，淡漠道：「本座驀風儀，這位則是秋水長老。」

  「風儀長老，秋水長老。多謝二位相迎之情。」青姨恭敬行禮，「長老，這位就是我家小……」

  「不必多說。」

  風儀長老打斷她，冷漠道，「天才與否，老祖會親自驗證。至於名姓，你也無需報給本座。」

  言罷，她轉身便走。

  青姨一怔，不知說什麼才好。這位長老如此做派，一幅「你這等小人物別妄想和我攀交情」的態度，實在令人心寒。

  「小小姐，我……」她望向洛笙，有些侷促。

  「青姨，不必在意。」

  「這位風儀長老，很是真性情啊。」令青鳥詫異的是，洛笙卻顯得非常平靜，「相信見過老祖之後，她便不得不聽你說話了。」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

  就算小小一座天水侯府，都有各種內鬥，爭寵、爭資源等等，無所不用其極。如驀氏宗家這等龐然大物，自然就斗得更厲害了。

  偏遠分家出了一個妖孽天才？對某些人而言，未必是好事。

  不過，跳樑小丑們就算再猖獗，也終究只能蹦躂一時。在真正的實力下，自然會灰飛煙滅。

  「哦？你這小丫頭，心氣還挺高。」

  「那風儀長老的孫子，正是驀氏如今的少族長。她自然不待見你這麼個大威脅。」見一個小女娃娃如此老成，秋水長老嘖嘖稱奇，「不過，尊重從來也不是他人施捨，而是自己爭取來的。」

  「小青鳥，莫不服。」

  他掃了青姨一眼，笑道，「你家小姐若有真本事，風儀長老自然無話可說。」

  「是，謝長老教誨。」青姨行了一禮。

  「哈哈，不必多禮。」秋水長老洒然一笑，「你家主人驀天水，乃老夫一堂弟，托老夫對你們照料一二。這小姑娘若有出息，老夫臉上也有光彩啊！」

  洛笙聞言，毫不猶豫地拜謝道：「大爺爺放心，阿笙一定會努力的！」

  「哈哈哈……機靈的小丫頭。」

  秋水長老被逗得大笑，鬍子一抖一抖，「走吧，隨老夫回宗家去！」

  他一揮衣袖，一輛由四頭地龍牽引的華美車輦便從遠處行來，在三人面前緩緩停下。

  上了車輦。

  地龍速度極快，很快便進入了內城。國都頗為不凡，車水馬龍、行人如織，比天水城繁榮大氣了無數倍。諸多建築上都附加著法陣，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宛若瓊樓玉宇。

  「不愧是一位劍仙所創建的國度。」洛笙打量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暗道，「至少，負劍者確實不少。」

  「笙丫頭，你瞧。」

  秋水長老忽然遙遙一指，道，「那便是皇宮了。」

  洛笙隨之望去，只見那座皇宮通體朱紅，高大巍峨，自然散發著一股沖天劍氣。即使只是遙望一眼，都令人心顫腿軟。

  「這劍意，似乎很是霸道高傲？」洛笙心道，「看來，這位九淼國主的性子也頗為霸道。」

  劍道，直指本心！

  自然顯化的劍意，也展現了其性格。比如前世的洛笙天女，雖然活了過三百年，可她一心修行、不染紅塵因果，劍意中自有一種空靈的韻味。

  「咦？」

  車輦從皇宮外經過，一座極高的寶塔形建築映入眼帘，金碧輝煌，匾額上書「天羽樓」三個大字。乍一看去，竟比皇宮還要耀眼幾分。

  「大爺爺，這天羽樓是？」洛笙見了，不禁心生詫異，「怎麼好像……比皇宮還要奢華大氣？」

  「哦，這就說來話長了。」

  秋水長老也跟著看了一眼，繼而轉頭笑道，「丫頭，你可聽說過『夏羽紫蕭』一說？」

  「夏羽紫蕭？大夏帝國的四大家族？」

  洛笙眨著眼，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這天羽樓，乃是大夏的羽氏所建？」

  「聰明。」秋水長老笑了。

  「大夏帝國，那可是一尊極為古老的龐然大物！底蘊深得很，遠遠不是我們九淼國能比擬的。」

  「四大家族中，夏氏為皇族，紫氏森嚴鐵血，蕭氏神秘莫測。」他介紹道，「這三族實力太強，壓根都不屑於我們外在國度，懶得對外經營。」

  「唯有羽氏！」

  「在四大家族中，那羽氏當真是一異類。」秋水長老感慨，「羽氏子弟，個個長袖善舞，熱衷於對外經營。同時也海納百川，對天下高手來者不拒，皆可加入羽氏。」

  「原來如此。」洛笙瞭然。

  天下間，三流小國不計其數，隨時有可能覆滅。而九淼國這等有地仙坐鎮的，算是二流國度，要強大穩定許多，可底蘊也算不得多深。

  真正站在最巔峰、傳承上萬年而不滅的……唯有五大帝國！它們實力太強，自然傲氣十足，根本就看不上周邊小國。

  如那羽氏，只要稍微拿出一點力量，就能輕易毀滅整個九淼國了。

  談話間，車輦繞過了天羽樓。

  「嗡。」

  八寶乾坤囊內，那古老劍鞘忽然震動起來，仿佛和什麼東西產生了共鳴。

  洛笙心中驚駭，能令劍鞘產生感應的東西……莫非，是那仙劍？

  「大爺爺，」她按捺住激動，開口問道，「這天羽樓，應該和水雲樓很像吧？也對外販賣法寶、丹藥之類的寶物麼？」

  「呵呵，阿笙，你這話可有失偏頗啊。」

  「準確來說，水雲樓正是學了天羽樓！」秋水長老讚嘆道，「這天羽樓財雄勢大、靠山強橫，生意簡直是遍及天下。」

  「他們的觸角太廣了，無論法寶、靈丹還是其他奇物，只要是這世上有，幾乎都能在那裡買到。」

  「嗯，明白了。阿笙謝大爺爺指點。」洛笙謝道。

  現在並非好時機，來日有空，定要一探那天羽樓。她隱隱有一種感覺……那把仙劍，將對自己有大用！

  「過了天羽樓，就是這國都的交易之地了。」

  秋水長老微微頷首，指著遠處一片金碧輝煌的連綿建築，「各種奇物、幼年妖獸、奴隸僕從等等，應有盡有。」

  「嗯。」洛笙也一一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