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摘下面具

  見完面出來，賀小鷹就失魂落魄的，連唐蘇蘇叫他他都沒有聽見。

  唐蘇蘇追上去拍他肩膀：「誒！被她拒絕乃是意料之中，你也別太難過了！連我喊你都沒聽見！」

  賀小鷹回頭看著她，說：「她剛剛跟我說……」

  「說什麼？」

  「好。」

  「啊？好？」

  「是啊！你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賀小鷹問。

  唐蘇蘇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呵！你小子可以呀！」

  賀小鷹傻笑，滿腹歡欣。

  第二日是大祭祀，祭祀的地點，是在崑崙墟。

  唐蘇蘇上過崑崙墟，但是沒想到，在山體的背面，居然還有一個碩大的平台，一半在山上，一半懸空在外，有粗大的鋼絲繩索拉著厚厚的鋼板搭成，又用薄薄的地磚鋪了，看起來宏大而神奇。

  大祭祀就在這裡舉行。

  前頭搭了祭台，三牲祭禮齊備，大長老作司儀，雲寒領頭，雲衛、崑崙族人焚香沐浴，排序跪拜燒香。

  幾大門派和唐蘇蘇等下人，都在旁邊觀禮。

  雲寒雖然傻了，也是傻子裡的聰明傻子，各種繁瑣禮儀教了他幾遍就會了，在雲清的陪同下，做得很好。

  燒完了香，念了禱告祭文，眾人正準備撤，這時，來了幾隻飛騎。

  崑崙丘有雲霧籠罩，有各種可怕的高溫或冰凍氣流，還有相應的陷阱，沒人敢亂闖。

  但是崑崙墟卻並沒有這些。

  崑崙墟的雲霧散去之後，只要有飛騎，都可以隨意前來。

  不過，人們都只會降落在山的另一面，這後方平台，被巨大的山體和山上的茂林綠樹遮擋，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後方還有個大平台。

  大家都看向這一行人，隱約可見，他們的容貌穿著，並非大周常見。

  三長老雲澤的聲音渾厚而低沉，迴響在山間：「此處乃崑崙私地，來者留步。」

  那幾隻飛騎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也有聲音傳來：「倭國天武大師，梵國金鵬王，南越漢蒼王子，聽聞仙君現世，特來拜會！」

  幾位長老跟雲清商量了一陣，讓他們降落了。

  一共有四個人，三個都是黑頭髮黑眼睛，有一個卻長著一頭紅頭髮、綠眼睛。

  雲寒盯著那人，滿臉稀奇之色。

  雲清迎上去，行禮：「倭國、梵國、南越分布在大周不同的方向，距離甚遠。不知幾位不約而同一起前來，可是有何貴幹？」

  站在最前面的天武大師回禮，說：「崑崙為天下仙門之源，我雖並非大周人，卻時刻關注著仙君之事，此番聽聞仙君渡過了詛咒的劫難，要在今日開壇祭祀，所以特地前來拜會，在山下遇到了金鵬王與漢蒼王子，便結伴一起來了。」

  「原來如此！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雲清指著雲寒介紹說：「這便是天子，雲寒。」

  幾人沖雲寒行禮：「見過仙君。」

  「我兒尚未開啟神宮，算不得仙君。」雲清說：「你們可以稱呼他為公子。」

  天武大師點頭：「公子看起來鍾靈毓秀，一表人才，只是……為何臉上戴著個面具？」

  「對了！」大長老接過話去：「寒兒的臉已經消腫了吧？面具也該取下來了。」

  雲清看了看在場之人，心道反正要過這一關的，於是點頭說：「寒兒，將你的面具拿下來吧！」

  雲寒早就不想帶這東西了，聞言便高高興興地取了下來，遞給了後面的瓊林。

  這一露面，整個崑崙墟都安靜了。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沒見過他的，都驚訝於他的絕世容顏。

  見過的，則驚訝他怎麼跟蜀山那位雲寒長得一模一樣？

  「這……不是蜀山的雲掌門嗎？」樂游山王相第一個驚呼出聲，然後諸多附和之聲。

  雲清面不改色地說：「寒兒之前被雷擊，面目全非，是天醫門主按照其過世的外孫女婿的樣子整容成如今的樣子。」

  天醫門主的外孫女婿，正是雲寒。

  「整容？這哪裡是整容！」白旭激動不已地說：「這分明就是蜀山雲寒！他化成灰我也認得！」

  其他人紛紛點頭：「就是！就算臉可以整，但是這氣質、動作都是整不了的！他分明就是蜀山那個雲寒！」

  「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有這等風采！別人模仿不來！」

  「主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雲清舉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他並非蜀山掌門。他是我兒子，從生下來，便送到了鎖龍谷中，借著神龍的氣息，躲避詛咒，一直到二十五歲，一步不曾踏出一步。」

  「可世上怎會有身形、氣質、臉都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白旭完全不信：「他分明就是蜀山的那個雲寒！」

  「上次仙盟大會，不才有去觀看。這位的確是奪得第一的雲掌門。」天武大師說：「我決計不會認錯人。」

  「對了！」這時，白昭突然說道：「我昨日在進崑崙丘的路上，看到了那頭吃掉雲寒的三頭怪蛇！當時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它是崑崙養的！」

  此話一出，大家更加覺得那是蜀山雲寒了。

  「主君。」大長老皺著眉頭問雲清。「寒兒的容貌我見過，的確與現在相差很大！他……該不會被天醫門的人給掉包了吧？把他自己的什麼孫女婿裝扮成寒兒的樣子，裝瘋賣傻，坑蒙拐騙來了？」

  二長老也連連點頭：「我剛剛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

  三長老則說：「我看著容貌雖然相差很大，但是身形是差不多的！應該不至於吧！」

  大長老不放心了，說：「容貌可以有變，但天賦絕不會變。寒兒出生便能驗出太極天賦，現在，我們再驗一驗便知真假！」

  雲清臉色陰沉地說：「大長老，你的這種猜想，簡直讓我無顏再面對天醫門主！」

  「主君，天醫門主的外孫女，便是那個胡作非為臭名昭著的紅扶蘇，是不是？」大長老眼神微眯。

  「沒錯！」卻是白旭大聲說：「天一門主的外孫女就是紅扶蘇那個妖女！所謂的外孫女婿，就是雲寒沒錯了！」

  「所以他把我們天子整成蜀山那位的樣子，本身就很奇怪！」雲狄說：「他的目的肯定就是為了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