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龍符驗血
2023-10-27 09:24:45 作者: 夏蟲語
「什麼!居然是寧桓!」
「哎喲喂!我就說,當初先帝就對寧桓格外另眼相看!」
「可憐的先帝啊!被這對狗賊害得好慘!」
「原來宇文浩全家被滅門,根源在此啊?」
「不過那聖旨到底是真是假?」
……
眾臣議論紛紛。
「幾位皇叔、皇伯、皇爺。」燕芙蓉走下去,將聖旨遞給他們:「父皇的字跡,你們都認得,請辨別一下,這聖旨究竟是真是假!」
幾位王爺又看了,這聖旨的字跡有些潦草,語句也不是那麼通順,但就是先帝的筆跡沒錯!
「我做先帝的啟蒙老師十幾年,對先帝的字非常熟悉。」一位老王爺指著聖旨說:「他在匆忙時候寫的字,這一大捺總愛劃個勾。這就是先帝的真跡沒錯!」
齊王一把搶過去看,燕沐也湊過去,然後父子兩人都有些傻。
是真的……
他們以為……是燕沐來著……
……
整個金鑾殿裡,貌似最驚訝的,是燕榮。
他張大嘴,愣在那裡半天,一動不動。
「這聖旨一定有問題!」這時,和為貴叫道:「當初燕華太子之事,在場諸位也是親眼所見吧!他的血,不能融入龍符啊!怎麼在這聖旨上就成了國師所害呢?」
紅扶蘇涼涼地說:「當初燕華太子之事,是白敬在龍符上做了手腳!」
「做手腳?那是龍符!擁有龍的力量!我寧願相信世上有鬼,我也不相信龍符可以作假!」和為貴聲嘶力竭,極具煽動性地叫道。
大家的記憶都被他勾了起來,紛紛懷疑起那聖旨的真實性來。
「前些日子,燕榮把我弄到他的寢居,想要輕薄我。」紅扶蘇似笑非笑地說:「我便順水推舟,拿走了他的龍符!」
「那叫順手牽羊!」雲瑨在旁小聲說。
「不一個意思麼?」紅扶蘇將那龍符展示給大家看:「所以,龍符在我這呢!我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向你們證明,這龍符驗血,的確可以作假!」
燕榮轉頭看著她,眼神迷離又茫然:「果然是你拿的!只有朕和國師知道它在哪裡,你是如何知道的?」
紅扶蘇點點自己的腦袋:「動腦子想想啊!寧太醫!他給你下藥,真的是問了你的身世嗎?」
燕榮臉色一白。
紅扶蘇高舉那龍符,大聲問:「就算你們對燕榮、寧桓以及燕華太子的血脈都存疑,那麼,你們對長公主殿下的血脈可有疑問?」
那位老皇爺說:「長公主殿下小時候,跟先帝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大了,也與先帝足有六分相像,對於長公主殿下的血脈,我們沒有絲毫懷疑。」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不懷疑。
紅扶蘇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來,打開給大家看:「這個,是用落塵草的花粉,落塵草的花粉,是世上最細的花粉,甚至能透過皮膚,進入身體血液!」
她把龍符往那花粉里滾了一圈,然後又拍乾淨,用濕的手絹擦了,看起來便跟原本一模一樣,毫無異狀。
「這個花粉,表面上看是沒有了!但是,它卻進入了龍符內部,堵住了細微的管道,令誰的血都吸不進去!」紅扶蘇說:「長公主殿下,您試試?」
燕芙蓉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果然,血始終在上面,沒有消失。
大家都議論紛紛。
「齊王殿下、幾位老王爺,你們都滴血試試。」紅扶蘇讓他們也滴。
都進不去。
「看到了嗎?當年,白敬就是用這小小的伎倆,瞞天過海,害死了燕華太子與王皇后。」
頓了頓,她又說:「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呢?那是因為,我在拿到龍符之後,在上面聞到了一種特殊的味道!那是祛風根泡水以後的味道!」
紅扶蘇又拿出兩片已經風乾到半乾的祛風根,讓人拿來一碗水泡了,將龍符放進去。
「這祛風根是一味好藥,泡水喝的話,能驅除體內毒素雜質,用來敷臉,可吸走皮膚里的灰塵黑頭。」紅扶蘇說:「用這個泡一泡龍符,再沖洗一下,就能將花粉都吸出來,龍符便恢復正常了!」
她將恢復正常的龍符擦乾,又讓他們試。
這回,燕芙蓉的血被吸入了進去。
大家親眼所見,不能不信。
「那麼現在,燕榮——或許該叫你白榮,你敢不敢把你的血也滴在上面?」紅扶蘇轉身問他。
大家都看著他。
燕榮的眼神卻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那天白敬將龍符交給他時的情形。
他出於好奇,想滴血試試。
白敬卻將那龍符放進盒子裡,鎖了。
而且拿走了一把鑰匙,說龍符很重要,未免發生意外,唯有他們兩個人一起開,才能打開。
燕榮抱怨說為何不讓他先試試?
白敬笑道:「皇上龍體,豈可隨意傷害?更何況這有什麼好試的?您是皇上的血脈,毋庸置疑。」
他向來信任——應該說是崇拜國師,他從來沒懷疑過他說的話……
「怎麼?不敢?」紅扶蘇問他。
「我敢!」燕榮驀然站起來:「只是,若事實證明你們錯了,這個罪,你們認嗎?」
紅扶蘇笑:「我認!如果事實證明,你的血脈沒問題,你的確是先帝的兒子,那我就給你賠禮道——」
「你就嫁給我!」燕榮打斷她道。
紅扶蘇怪叫:「哈?」
燕榮一字一句地問:「紅扶蘇!聽說你逢賭必贏,這一次,朕和你打賭!你敢嗎?」
輸了,他會輸掉一切!
贏了,他便贏得一切!
紅扶蘇看了看下方瞧著她的幾百雙眼睛,這時候肯定不能認慫啊!便把龍符舉到他面前,挑眉說:「行啊!可以!來吧!」
燕榮咬破手指,滴了血在上面。
燕芙蓉的血,很快就會被龍符吸進去。
然而燕榮的血,卻遲遲沒有動靜。
整整一分鐘以後,燕榮臉上血色褪盡,踉蹌了幾步,生平最後一次坐回龍椅之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騙我!他怎麼可能是個騙子?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