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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伸手不打笑臉人

2023-10-27 04:14:33 作者: 小橙汁
  陸知夏覺得,方寧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坎!

  方寧讓他顏面盡失。

  方寧還讓他懷疑人生。

  從小到大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竟然在今天被一個十二歲的小屁孩胖揍。

  他爹都沒這麼打過他!

  「陸師弟,還要打嗎?」方寧第五次將陸知夏按在地上,笑眯眯問他。

  陸知夏咬牙:「我不服,你耍詐,再來!」

  「再來還是一樣的結果,你知道嗎?我兩個堂哥就是這麼被我打到大的。」方寧鬆開他,「你改變不了。」

  「老子不信邪。」

  陸知夏一躍而起,偷襲方寧。

  正如方寧所言,無論怎麼樣都改變不了結果。

  陸知夏又輸了。

  當陸知夏第十次被方寧按在地上,他已經無所謂尊嚴和面子了。

  「你撒手!」

  「你服了嗎?」

  「不服。」

  「那再來?」

  「不來。」

  「不服為什麼不來?」

  「老子總一天能打敗你。」

  「可能沒有那麼一天了。」

  方寧鬆開陸知夏,坐在陸知夏身邊。

  「陸師弟,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我這才剛進書院,貌似也沒有哪裡得罪你的地方吧?你為什麼要跟我過去不去?」

  方寧始終無法理解。

  陸知夏翻身,背對著方寧:「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瞧你說的,難道我天生討人厭?可我在村裡的時候,他們明明說我人見人愛。」

  「呵。」

  「說吧,是誰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陸知夏沉默,沒有回答方寧。

  方寧側首。

  這中二少年的尊嚴今天是徹底被她折在這裡了。

  過了許久,陸知夏忽然爬起來。

  那張俊臉上已經掛彩。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方寧:「總有一天,是你被壓在下面。」

  方寧:「……」

  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險知道嗎?

  「討厭你就討厭你了,要什麼理由呢?」

  陸知夏說完,轉身就走。

  「可我不討厭你啊。」方寧笑著說,「我覺得你挺可愛的。」

  陸知夏腳步一頓,咬牙切齒:「老子是男人,才不可愛。」

  他似乎真的生氣了,離開的腳步很快。

  方寧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收服中二少年就是這麼簡單。

  總是要口是心非一番的!

  方寧躺在草地上,望著湛藍的天空,聽著風拂過竹林的聲音,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目睹一切的司玉衡遠遠看著方寧,不一會兒就離開了。

  方寧並沒有發現司玉衡來過附近。

  她享受這難得的清靜。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方寧這才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慢吞吞回寢舍。

  見司玉衡已經回來,方寧好奇:「少東家,你不是要去跟山長上課嗎?怎麼這麼早回來?」

  「今天不用。」司玉衡抬頭,「你去哪兒了?」

  「教訓一個小弟。」方寧輕描淡寫。

  「這裡不是福田村,你注意些。」

  「我知道的,放心吧,少東家。」

  司玉衡沉默了片刻,又問:「你為何當著眾人的面喊我玉大哥,背後又喊我少東家?」

  方寧說:「這不是要讓人知道我們像兄弟一樣關係好麼?但私底下吧,少東家你好像不太喜歡我這麼喊你。」

  司玉衡想起第一次見方寧的時候,他求他,就喊的玉大哥。

  之後他留在福田村,就再也沒聽過玉大哥這個稱呼了。

  「往後人前人後一樣吧。」

  「少東家?」

  司玉衡不悅蹙眉。

  「玉大哥。」

  方寧改口很快。

  司玉衡又開始奇奇怪怪了。

  怎麼計較起稱呼來?

  「夫子授課,你還跟得上嗎?」司玉衡話題一轉。

  方寧得意:「就沒有我跟不上的,只看我想不想學。」

  司玉衡一本書砸過去:「不要驕傲。」

  方寧接住那本書,撇撇嘴:「我就說說。」

  「好好看看。」

  「哦。」

  方寧認命坐下。

  沒過一會,方寧就說:「少東家,我先去沐浴,不然一會太晚。」

  「嗯,去吧。」

  「你呢?」

  「我不急。」

  方寧大喜過望。

  她就喜歡一個人去澡堂。

  司玉衡覺得方寧很奇怪。

  洗澡有這麼讓人開心嗎?

  怎麼看上去像是撿到錢似的?

  司玉衡搖搖頭,甩掉這個念頭,並沒有往深處想。

  當然,他也想不到方寧會是個女的。

  方寧一個人去了澡堂。

  結果發現澡堂還有另外一個人——陸知夏!

  陸知夏大概是輸給她心裡憋屈,這會正一瓢一瓢冷水往下沖,嘴裡還念念有詞:「老子不信邪,永遠打不過方寧你這個小屁孩。」

  小屁孩方寧:「……」

  少年,你別天真,你永遠都打不過我。

  認清現實吧!

  方寧選了一個跟陸知夏離得比較遠的澡間,裝了一桶水進去。

  二月這天氣洗冷水,不是一般的有勇氣。

  不過她在福田村的時候,念及到了定和城要跟司玉衡繼續同一屋檐下,有時候要躲著點司玉衡,便開始在習慣洗冷水澡。

  陸知夏聽到水聲,怒喝一聲:「誰在那?」

  「陸師弟,要一起洗嗎?」方寧慢條斯理開口。

  陸知夏:「……」

  他頓時面紅耳赤,火速洗完穿上衣裳跑了。

  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被方寧聽了多少?

  陸知夏很想罵娘!

  方寧聽著陸知夏落荒而逃的腳步聲,哈哈大笑。

  逗這中二少年真好玩。

  方寧洗完澡回到寢舍,司玉衡見她一臉笑意,不動聲色開口:「澡堂還有人?」

  「我去的時候遇到了陸知夏,哈哈,那傢伙在那碎碎念,說要對付我,笑死了。」方寧也沒瞞著司玉衡。

  反正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司玉衡:「……」

  「玉大哥,你說他是不是怕我了?」

  「你做了什麼?」

  「先前說了呀,教訓了一個小弟。」

  「陸知夏?」

  「嗯,我覺得他看我不順眼,我就將他騙到竹林,打到他怕為止了。嘿嘿,以後應該不會來找我麻煩的了。」

  司玉衡想起陸知夏那慘狀,唇角有些壓不住地微微上揚。

  「應該不會了。」他順著方寧的話說。

  方寧湊過去,看司玉衡在寫什麼。

  司玉衡的字遒勁有力,鐵筆銀鉤,每次看到,都讓方寧覺得在欣賞書法。

  「就算你什麼不做,拿這些字出去賣,也會受萬人追捧。」方寧誇他。

  司玉衡笑了笑:「那你的雞爬字什麼能寫好些?」

  方寧:「……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做個人好不好?」

  她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轉身回自己的床坐下了。

  這是典型的能把天聊死的人。

  「我的字其實也沒你以為的難看。」方寧想了想不服氣,「我只是不習慣用這種筆而已。」

  「是嗎?」

  「不信?」

  「倒不是,只是口說無憑。」

  方寧:「……」

  她非得讓司玉衡看看她的硬筆書法。

  要知道,她的硬筆書法可是獲過獎的!

  司玉衡也太瞧不起人了。

  「你等著,過兩天讓你看看。」方寧冷哼。

  本想躺下睡覺的,但一想到司玉衡說她的雞爬字,又起來研磨練字。

  就不信了,她還能寫不好這個毛筆字。

  司玉衡見狀,垂眸輕笑。

  倒是挺容易被激將的啊。

  ……

  次日。

  卯時一到,羅啟仁準時出現在甲字班的寢舍,一個個敲過去,將還在睡夢中的學子全都喊了起來。

  所有人都睡眼朦朧,根本就像是在夢遊那般。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羅啟仁不愧是軍中待過的。

  方寧一提,他就變得像教官一樣,嚴厲且凶。

  一群書生在天還沒亮,就被迫做熱身運動,然後拿著火把下山。

  冷風像刀子一樣割臉,讓他們哆嗦著徹底清醒。

  下山不難,上山就該哭了。

  他們爬到半山腰,就已經走不動。

  羅啟仁讓他們原地休息一會,又要繼續往上爬。

  第一天,他們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到書院。

  差點就是要爬著回去了。

  連走到食肆的力氣都沒有。

  方寧搖搖頭,體質真的太差了。

  真要到了考場上,萬一有個什麼天氣變化,身子怎麼承受得住?

  多少考生因為在考場上生病,最後一命嗚呼的?

  這一天,甲字班除了方寧和司玉衡,全員有氣無力。

  可難受的還是第二天。

  所有人的腿又酸又疼,仿佛不是自己的。

  羅啟仁卯時準時出現,將他們趕了下山。

  甲字班的學子都快哭了。

  於是開始有人埋怨方寧。

  要不是方寧跟山長這麼說,他們怎麼要吃這樣的苦?

  第二天半死不活爬上山後,甲字班陣營就一分為二。

  曹成康為首的,都是站在方寧這邊的,雖然早起很累,不過他們堅信方寧不是捉弄他們,而是為他們好。

  另外一半則覺得方寧是故意的,讓他們所有人都不好過,拖他們後腿,耽誤他們為鄉試準備。

  「方寧,麻煩是你惹出來的,我們相信你,可沒想到你最後卻這麼陰險,要算計我們。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希望你去跟羅夫子說,我們明天不起來了!」

  「說得沒錯,我們是來書院求學的,不是來爬明松峰的,天天一大早爬起來,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時間?八月就要鄉試了,現在一寸光陰一寸金。」

  「如果對你的善意,讓你得寸進尺的話,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排斥你。方師弟,請你記住,讀書人讀書人,跟讀書無關的,都是浪費時間。」

  ……

  曹成康忍不住反駁:「方師弟也是為我們好,方師弟也說了,過個十天半個月,等我們適應了,就會發現這樣對我們有好處。」

  「曹兄,你要跟方寧胡鬧,我們不攔你,但你不能讓我們跟著一起。父母讓我們來萬松書院,是為了好好求學的,這樣浪費光陰,對得起他們嗎?」

  曹成康語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方寧看著那部分憤怒的人,說道:「十天,要是沒有好轉,你們可以提一個條件,除了違背仁義道德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們。」

  「你的承諾又有什麼用呢?要是我們耽誤時間,沒考上,你賠得起?」

  「這還沒開始考試,就說考不上,師兄這麼瞧不起自己嗎?」

  「你……」

  「要不這樣,你們所有人一起攻擊我,要是能抓到我算我輸,我找羅夫子說,讓你們從明天開始就不要早起。要是你們抓不到我,至少在這半個月之內,聽我的。」

  「抓你?你瞧不起我們?」

  「你們贏了,我出你們赴考的銀子。」

  來萬松書院求學的學子跟盛世書院的學子不一樣,大都是家境一般的學生。

  赴考需要的費用不少,這讓他們心動。

  「好。」他們相視一眼後,答應了。

  方寧同他們一起去了演武場。

  陸知夏瞧見方寧,面色不虞。

  但這麼多人一起去演武場,他又忍不住好奇,便抓來了小跟班趙奇,讓趙奇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

  「以演武場為範圍,你們抓到我,或者是我跑出了演武場,都算我輸,如何?」方寧站在演武場中間,對那群不願意再早起的同窗說。

  「這樣對你不公平吧?跑出演武場的規則對我們同樣適用,如何?」

  「行!」

  這麼講道理啊?

  那她就不客氣的將他們一個個淘汰出去咯。

  甲字班的學子不知道社會險惡。

  滿以為這麼多人抓一個方寧綽綽有餘,甚至打算只上一半人。

  司玉衡「好心」提醒他們:「想想羅夫子。」

  於是,眾人打消了只上一半人的念頭。

  司玉衡看著他們都站上演武場,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

  幫他們嗎?

  當然不是。

  他護犢子。

  連曹成康都以為方寧必輸無疑。

  可當同窗們一個個踩出演武場被淘汰下來時,眾人才明白方寧的用心。

  這是打賭嗎?

  不。

  這是單方面的吊打和碾壓。

  最後一個也不慎踩到演武場外面時,比試結束。

  演武場上,只剩下方寧一人站著。

  「師兄們,願賭服輸嗎?」

  「方寧你耍賴。」

  「哪裡耍賴了?規則都已經出來了,我是照著規則來的哦。師兄們,說話要算話哦。」

  「……」

  「算了,十年寒窗苦讀都這麼過來了,半個月算什麼?」

  就不信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

  方寧的輕鬆贏了他們,對他們造成不小的打擊。

  趙奇將這件事告訴陸知夏後,陸知夏冷哼一聲:「方寧就是這麼卑鄙無恥。」

  說完,一抹笑意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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