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失望,對不上

2023-10-27 04:14:33 作者: 小橙汁
  張侍郎百般不願,還是被迫留在福田村養傷了。

  余東將新房子讓出來,一家子暫時搬回老房子那邊。

  而新房子這裡在村頭,一出門就是成片的稻田。

  張侍郎因為水稻落到這個下場,更加慪了。

  但是陳主事卻正中下懷。

  在張侍郎養傷這段時間,陳主事每天早出晚歸,很快就跟村民打成一片,甚至還跟著村民一起下田,親自體會下這種豐收的快樂。

  「你是朝廷官員,不是雜役,為何自降身份,去跟那些莊稼漢混作一團?」這一日,陳主事回來,就被張侍郎劈頭蓋腦罵了一頓,「別忘了此行是為了什麼?」

  陳主事道:「查證畝產千斤的稻子真假,下官這些日子一直與百姓處一起,敢用性命擔保,高畝產是真的。請張大人切勿因為個人的偏見,而無視擺在眼前的事實。」

  「放肆,你竟敢這樣與你上峰說話!」張侍郎氣得跳腳。

  陳主事不卑不亢,朝著京城方向拱拱手:「下官奉旨前來,一直在與百姓探討稻種之事,大人因公事受傷,還望保重身子,好好養傷。」

  張侍郎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陳主事也煩這個上峰煩得要死。

  心眼小又沒有肚量。

  明明是他先入為主覺得高產水稻是騙局,等見到了又不肯承認事實,甚至還一口咬定這是福田村在演戲。

  陳主事都忍不住懷疑,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爬上侍郎這個位置的?

  陳主事在心裡吐槽了張侍郎半天,面上卻不顯。

  最後還是張侍郎怒氣沖沖回房。

  陳主事差點就翻了個白眼。

  張侍郎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

  曬穀場跟余東家也不遠,稻子收回來之後還要攤曬,那一地金黃的水稻刺痛了張侍郎的眼。

  這讓張侍郎很暴躁。

  可玉指揮使侄子的存在又將他死死壓下去。

  好不容易熬過了十天,張侍郎的腰好了不少,他立刻就要啟程回京。

  方寧出來相送,給了張侍郎兩袋稻種:「大人千里迢迢來福田村,可見是心繫百姓的,這些稻穀,是我們呈上朝廷的,育種的法子也已經告知陳主事,剩下的,就有勞張侍郎了。」

  方寧將姿態放得很低。

  張侍郎可算是舒坦些。

  「嗯,本官會如實向皇上稟報的。」

  「那大人慢走,學生就不遠送了。」

  「回去吧。」

  張侍郎上了馬車,終於能離開福田村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了。

  張侍郎心情都好了很多,慢悠悠一路回京,順便遊玩。

  陳主事沒與他同行,先行了一步。

  張侍郎以為皇帝會等他回來再召見詢問稻種一事的,可沒想到陳主事一回京就被召入宮中面聖。

  陳主事將稻種呈上給皇帝。

  「這是福田村的村民請微臣帶回來送給皇上的,微臣親眼所見,福田村種植的那些水稻是平常所種植品種遠遠不能比的,畝產確實高達千斤,微臣恭喜皇上。」

  「喜從何來?」

  「若是讓全國百姓都種植這種水稻,我大梁便真能實現百姓豐衣足食盛景了。」

  皇帝心動了。

  「育出這水稻的,是何人?」

  「回皇上,是名叫玉衡和方寧兩個少年在福田村村民的全力支持下,培育出的稻種。」

  「玉衡?「

  這個名字讓皇帝微微激動,倏地站起身來。

  「是。」陳主事心頭一顫,這個名字是犯了皇帝忌諱嗎?

  「那少年……多大?」皇帝激動只是一下子,很快就恢復如常,仿佛剛才只是陳主事錯覺。

  「十五歲。」

  十五歲?皇帝略微有些失望,那就對不上了。

  「罷了,你下去吧。」皇帝擺擺手,示意陳主事退下。

  陳主事躬身退了出去,呼吸著外面的空氣,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皇帝的態度讓陳主事的心七上八下的。

  皇帝為何對玉衡這個名字反應奇怪?

  陳主事不知道,也不敢揣測皇帝的心思。

  陳主事快步離開皇宮,卻在快到宮門時被司錦川攔住:「陳大人。」

  「下官見過三皇子。」陳主事拱手見禮。

  「陳大人此去長平縣,可有什麼收穫?那稻種還是方寧培育出來的?」

  「回三皇子,方寧只是從旁協助玉衡。」

  「不是方寧?」

  司錦川臉色微變。

  「下官不敢隱瞞三皇子。」

  「我知道了,陳大人忙去吧。」

  等陳主事離開,司錦川咬牙切齒:「所以我白白填進去了平安侯府?」

  司錦川不相信方寧有這個本事敢殺平安侯世子。

  但是玉衡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南衛城都指揮司指揮使的侄子!

  「事已至此,還請殿下莫要再與此事扯上關係,皇上還在生氣。」身邊的內侍低聲提醒司錦川。

  平安侯府被錦衣衛抄了,司錦川被迫斷臂求生,如今朝堂上正暗潮洶湧,實在不適合再生什麼波瀾。

  「當初是我心軟了!」司錦川冷哼一聲,竟然被那個玉衡騙了過去!

  短時間內他不敢再有什麼動作,就讓那個玉衡得意得意。

  等他坐上太子之位,遲早會跟他們算這筆帳的!

  ……

  司錦川對司玉衡和方寧恨得牙痒痒,卻因為被鉗制住,無法伸手解決兩人。

  方寧在秋收結束之後,就搬到了縣城去住了。

  每天除了跟著司玉衡念書還是念書,鮮少關注別的。

  司玉衡在教她的同時,也順便為明年的鄉試做準備。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入冬了。

  大概是自古以來女人的生意就最好做,季嘉言接手了絨花作坊之後,絨花的生意很快就趕超了布偶作坊。

  季嘉言自己的宅子不住,非得在方家這邊占一間房間。

  方寧買的這座宅子本來就大,也不缺多住季嘉言一個人。

  安寧酒樓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梁安蓉買了好幾個下人,開始教他們做菜。

  而且梁安蓉準備將酒樓發展到州城,打算將長平縣這家酒樓留給方文勤和方文昌,雖然這些人賣身契都握在她手裡,但總得防備哪天這些人背主,讓安寧酒樓連門都開不了。

  所以這兩兄弟早就開始跟著梁安蓉學做菜。

  方辭年的醫術更是遠近聞名,不少病人慕名而來,小小藥鋪忙得不可開交。

  方菲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開始跟方辭年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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