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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4:50:28 作者: 狂小白
    「我從不後悔。」

    言景說。

    說著又要去扒李善澤。

    這種情況如果再忍得下去那就不是男人了,但李善澤的溫柔總是在任何時候都守護著言景。

    「這樣是不行的……你會受傷。」

    李善澤忍無可忍地把言景脫掉的衣服替他穿上,總算讓周遭的溫度下降不少。也讓言景那丟失掉的理智似乎是回籠幾分。

    可李善澤沒想到的是。

    就在他好不容易將人安頓好,決定自己去浴室沖個冷水澡冷靜下來的時候。

    不多時,叮咚——

    門鈴響起。

    「什麼人?」

    李善澤一瞬間警惕。

    言景卻自如地走到門口,拉開門,伸手將東西拿了進來:「外賣。」

    「餓了嗎?」

    李善澤關切的走近,心中想今天這小祖宗竟然沒有讓自己下廚,而是點外賣,那外賣該有多好吃。

    沒想到映入眼帘的是……李善澤的臉一下子黑了。

    言景卻很自如:「我上網查了,用好這些就不會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就從了吧你!

    (小言真的是受)

    第104章 完蛋

    再度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言景從未有過如此漫長的睡眠時間, 以至於睜開眼皮,以為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

    世界是安靜的,空氣是濕潤且清新的。

    昨夜的回憶瘋狂閃回。

    身體的不適感還在, 可因為被李善澤悉心照料的緣故, 只余些許酸痛感,剩下的別無他感。

    然而當他下意識伸手向床的左邊摸索去——

    是空的。

    人呢?

    困意一瞬間全無,像是每一個PTSD患者的後遺症一般, 言景猛地從床上坐起:「李……」

    「這裡,別急。」

    咯吱一聲, 臥室房門被推開, 同時燈也被打開。

    穿著簡單白色T恤,灰色睡褲的男人出現在言景眼前。和平日裡整潔嚴厲的隊長不太一樣, 今天的李善澤看上去十分隨和,身上帶著濃厚的生活氣息, 手裡甚至還握著做飯的湯勺。

    但言景一眼瞥見的是他脖子上那鮮紅色的吻痕。

    是他昨天留下的印記。

    心情於是莫名好了不少,但還是不滿意:「為……」

    為什麼不叫醒我?他是想說這句的,可開口的瞬間才發覺嗓子完全裂開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頓覺懊惱。

    李善澤倒是早有預料,說道:「我燉了冰糖雪梨,給你拿過來。」

    言景其實並不喜歡喝這種甜滋滋的補品, 可嗓子實在是疼的厲害,連說話都困難, 便只好妥協。

    於是一碗還冒著熱氣的冰糖雪梨很快被端到他面前。

    同時還有一碗白粥,兩份小菜。

    清淡可口, 填飽肚子的同時完全不會讓身體產生任何負擔。

    偏偏言景是那種叛逆鬼, 喝完冰糖雪梨嗓子好了一些, 立刻就提出要求:「想吃火鍋。」

    李善澤頭頂黑線:「你最好說的是粥底火鍋。」

    「那算什麼火鍋?火鍋當然是要吃重慶的,要最辣的鍋底,香油蒜泥碟。」

    言景道。

    「不可以。」李善澤無情拒絕。

    「……」

    言景沒再說話,只用眼神默默看著李善澤。

    那目光灼然,比任何言語都來得更有力度。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李善澤舉手投降:「可以,但不能是現在好嗎?好歹要給身體一些恢復的時間。」

    言景本來也不是非要此刻就吃。

    只是因為嘴裡味道太甜膩,故意給李善澤找麻煩罷了。

    得到想要的反應以後,自然便不再作妖。

    他點點頭,隨後將白粥三兩下送進嘴裡:「好。」

    李善澤於是也放下心來,就這麼坐在床畔,看言景低頭吃東西。

    說實話,此景似曾相識,甚至連床都沒變。

    可心情經過昨夜,確是大不相同了。

    李善澤其實一天一夜都沒合眼,但他完全不覺得累或者睏倦,只覺得身體仿佛在燃燒一般,仿佛有著永遠燒不盡的旺盛精力。

    他很亢奮。

    是那種精神狀態上獲取了巨大滿足以後的亢奮。

    而一旦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後,李善澤便覺得錯過的這一段時光忽然間變得非常非常沒有意義。

    他總是善於在審判旁人前先審判自己。

    無疑,在這件事上,李善澤覺得過去的自己簡直蠢得離譜。

    為什麼要去抗拒本能呢?

    會迷戀上言景,本就是所有正常人類會產生的本能。

    可以抗拒一年,兩年,但終究無法一直抗拒。

    而讓李善澤值得慶幸的是,言景並沒有選擇別人。

    哪怕是在那毫無聯繫的兩年。

    一想到也許會有其他男人像昨夜的自己一樣做出那般的舉動,李善澤的拳頭便不自覺攥緊。

    不可以,絕不可以。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會……

    「把上衣脫掉——」

    言景的聲音打斷了李善澤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不解:「嗯?」

    言景卻完全沒有想要過問他意見的意思,將粥碗放在床頭柜上以後,已經自顧自伸手去脫掉李善澤身上的白色短袖。

    只是最簡單的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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