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暗流洶湧（求訂閱月票）

  「飛羽劍，先天至寶。」雲洪默默感應著這一柄徹底蛻變的神劍。

  飛羽劍，乃是雲洪本命法寶，道源和雲洪的道契合。

  雲洪劍道入聖后，千餘年來，一直在孕養飛羽劍，終於將新的劍道感悟融入其中，也令飛羽劍打破桎梏，達到了全新層次。

  修行者，以聖人為尊！

  器物法寶，以先天至寶為終極。

  此刻，飛羽劍的內部道源，蘊含著一條可令萬道退避的『劍道』，道源之強大，是未蛻變前的近百倍。

  從頂級先天靈寶到先天至寶，看似只差了一線。

  實則，是最本質蛻變。

  前者，任何一位道君手中至少都有三兩件，並不算太罕見，而後者，准聖仗之即可匹敵混元聖人。

  浩瀚寰宇，先天至寶是有數的。

  可知二者差距。

  若說頂級先天靈寶道源仿佛是一方浩瀚世界，那麼，先天至寶的道源，就如同一方宇宙。

  「宇宙開闢，萬道誕生。」雲洪能清晰感應。

  除最核心的『唯我劍道』，像九大法則、四大規則都有所顯露，當然，都只顯露出部分奧妙來。

  不過，從本質上來說，唯我劍道就是『九道合一』的體現。

  「昔日，古道君仗一柄元斧，擊敗證道不久的七方國主，威震寰宇。」雲洪微微一笑：「身為道君，卻能煉製出一件先天至寶，簡直罕見，而我，如今同樣做到。」

  甚至於。

  從本質上來說，雲洪的生命層次和『金仙界神』相當，比昔日古道君更加逆天可怕。

  當年雲洪不懂，但現在，他已知曉先天至寶的煉製之法！

  大部分混元聖人，證道不久便能掌控一件先天至寶。

  並非他們的煉製手法高絕，僅因為他們證道了。

  混元聖人，體內核心都蘊含著一方微型宇宙，這方宇宙雖也顯露真實，但遠不如真正宇宙，連五等宇宙都不如。

  不過，完全掌控一方宇宙，也令混元聖人法力之強凌駕於道君之上。

  而以宇宙本源為核心，熔煉足夠強的材質，最終都能煉製出一件適合自身的先天至寶。

  僅此一件。

  如真凰的『凰羽』，白帝的『白塔』，宇河盟主的『宇河劍』，星辰主宰的『星辰山』，都是這樣煉製出來的。

  若聖人想要煉製第二件先天至寶？

  難！

  不單是材質，混元聖人積累漫長歲月，積攢出煉製出先天至寶的材料並不算太困難。

  更重要的，是機緣。

  聖道唯一，對混元聖人來說如此，對先天至寶來說同樣是如此，聖人的的微型宇宙內，只能熔煉一件先天至寶。

  想得到先天至寶，就必須想辦法令其誕生出新的『聖道之源』。

  這幾乎不可能。

  因此，能擁有兩件先天至寶的聖人，在聖人中屬少數，能擁有三件先天至寶護身的？

  更是屈指可數。

  「道君，理論上不可能煉製出先天至寶，唯有本命法寶有一絲希望。」雲洪暗道。

  當然，也只是理論。

  首先，本命法寶，唯有在體內世界尚未顯露真實時，即渡劫前，才能煉製成功，像一些生來強大的混沌神魔、先天神聖，根本就沒希望。

  其次，本命法寶的根基要夠強，否則，也沒希望。

  雲洪的飛羽劍，最初材質是界金，對大能者和道君們來說很一般，但它最大的優勢是包容、可成長性。

  後來，混元器胎、混沌金晶石，方才鑄就飛羽劍根基，令其一路蛻變至頂級先天靈寶。

  最後。

  必須悟出聖道，才能令己道融入本命法寶中，令其完成最終蛻變。

  三大條件，缺一不可。

  「難怪，自道祖開天闢地，也就古道君和我，滿足了這些條件。」雲洪暗自感慨。

  像他知曉的其他聖人，如祖神，他所處的時代，都還沒有創出『本命法寶』的修煉之法。

  如竹天聖人，他為渡劫成功，煉製的本命法寶並無成長性。

  這也正常。

  有幾位修行者能早早就得到混元器胎？有幾位修行者，敢想像自己有朝一日證道成聖？

  「先天至寶，雖號稱至寶，但是，應該不是法寶器物的盡頭。」雲洪暗道。

  他能如此肯定，並非他知曉『永恆之舟』的存在。

  而是飛羽劍蛻變後的感悟。

  「若先天至寶，是至高規則運轉下的之極限，自誕生的一刻，就會受到壓力，但是，隨我不斷參悟劍道，依舊能將新的劍道感悟融入其中。」雲洪暗道：「這說明，飛羽劍，依舊未達到極限。」

  隨雲洪的實力提升，飛羽劍的道源還會不斷強大，量變引起質變，是否有跨入更高層次的一天？

  「唯我劍道十二式圓滿，只是媲美一步聖道。」

  「若我創出十三式乃至十四式，能否令其蛻變？」雲洪微微一笑：「先天至寶是混元聖人兵器，想要有本質蛻變，恐怕要承載至尊之道才行。」

  至尊之道，到底多強？

  雲洪不清楚，但是，他從無涯至尊遺留的秘術《天涯》就能窺伺一二。

  「古道君當年走的『四大規則融合之路』，他隕落前，道法感悟應該比我現在更強些，即使未達到二步聖人層次，怕也相差不遠。」雲洪默默思索著。

  「不過，現在的我，實力應該不亞於他。」

  論道，古道君當年更強。

  但須知，雲洪可是有飛羽劍、浩源神甲兩大先天至寶，無涯河在神魂方面效用同樣媲美先天至寶。

  「法力的弱點，被混元道甲彌補。」

  「即使久戰贏不了，一旦施展『身化混沌』，我同樣可保持不敗。」雲洪微笑著。

  眼眸中更有一絲戰意！

  古道君。

  很早時，那時雲洪都未曾渡劫，就聽說了這個名字，那是橫壓一個輪迴紀元的最強天才名號！

  即使雲洪後來迅猛崛起，依舊感到壓力。

  因為，他一直沒有真正達到古道君的層次，可今日。

  雲洪終於有底氣說，即使古道君復生，他亦不懼。

  「一旦混沌旋渦演變，跨入宇宙境。」

  「法力蛻變。」

  「到時，我的實力，怕就要直追龍君師尊。」雲洪微微一笑，揮手收起了飛羽劍。

  九蓮道台，再度浮現在身前。

  龍君，可是曾和混沌古神帝君正面交鋒，實力之強可見一斑，絕對比古道君更可怕！

  雲洪的目標，第一個是古道君，如今自問已能匹敵。

  第二個目標，就是比肩師尊！

  乃至於——超越龍君，成為這一輪迴紀元的最強道君。

  ……

  飛羽劍的蛻變，動靜很小，連竹天聖人都未曾感應到。

  誰都不知曉。

  雲洪的實力，在不知不覺中已能真正媲美聖人。

  而他並未出關，也未傳訊給星辰主宰，反而繼續參悟真蓮道君贈來的九蓮道台。

  「九蓮道台，蘊含無盡生機。」

  「九大法則輪轉不休，生機無盡，一旦參悟出其中奧妙，怕是堪稱一至強的護身法寶。」

  憑藉在『九道輪迴』上的高深感悟，雲洪雖才參悟千餘年，但絕對抵得上『血蓮道君』參悟億萬年不止。

  自問九蓮道台也有了相當了解。

  生機！

  這便是雲洪從九蓮道台中得到的最大感悟。

  如果說雲洪的劍道是毀滅，殺伐無盡，那么九蓮道台蘊含的就是生機，連綿不絕！

  同是九道合一，但顯露出的韻味卻截然相反。

  「我欲令己道永恆，淨土不朽，劍道唯鋒，斬碎前路一切阻礙。」雲洪默默思索著：「但是，這九蓮道台走的卻是另一條路，生生不息，看似在退避，但實際也未曾斷絕。」

  這兩條路，談不上誰更高明。

  卻讓雲洪隱有所悟。

  天地分陰陽。

  劍道鋒芒，並不意味著要去毀滅一切，自己劍道獨尊，所求本質上也只是永恆路上的生機。

  不過。

  說起來容易，但想要真正將『九蓮道台』完全悟透，將諸多感悟融入自身，何其難？

  「這九蓮道台，即使不如九大墓山合一之奧妙，也絕對超越單獨某座墓山。」雲洪並不太著急。

  劍道入聖，讓他對渡過九九道劫把握更大，不急於這一時構架。

  積累越深，才有望在未來踏足真正的永恆之境。

  ……

  年復一年。

  在飛羽劍蛻變後的第八十年。

  雲洪在飛羽大千界的時空府邸，到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東方師兄？」雲洪坐在虛空中。

  「對。」身穿銀甲的瑤月界神恭敬道：「極武玄仙身份特殊，和盟主您關係莫逆，屬下也不敢怠慢，將其引入了偏殿，不過，具體何事，極武玄仙也未曾明言，只是求見。」

  「嗯，東方師兄極少求我，這次來肯定是有要事，我待會去見他，你先下去吧。」雲洪道。

  「是。」瑤月界神恭敬道，迅速離開了這一方時空。

  「這些年，東方師兄一直未來尋我，能有什麼事？」雲洪暗自思索，也猜測不出。

  自飛羽大千界開闢後。

  他的地位迅速飆升，如『昌風人族』和『雲氏宗族』，即使最普通族人地位都變得極高。

  像落霄殿，雖依舊留在東旭大千界，但任何一位大能者都不敢招惹。

  自雲洪成為『龍星聯盟』之主，地位等同於混元聖人。

  在星宮眾多道君、大能者眼中，雲洪實則已和竹天聖人並列，帶來的影響更大。

  而雲洪的至親皆已逝去。

  東方武，堪稱是雲洪諸多親友中最為親近的，地位自然非凡，尋常大能者見到他，態度都極好。

  對這些，雲洪自然知曉，但從未過問，這些年來，東方武也一直未來拜訪過他。

  「東方師兄，實則是一極為驕傲之輩。」雲洪暗道：「肯來見我，恐怕遇到了大麻煩。」

  心念一動。

  雲洪的神念幅散，已掌控了整個飛羽大千界，也感應到了東方武的存在。

  ……恢弘壯闊的側殿中。

  滿頭白髮的東方武，盤膝等待著，身前案牘上，早已擺滿了各種仙釀靈果。

  兩位玄仙層次的侍女候在一旁。

  她們看向東方武的眼神，都充滿敬畏。

  她們被挑選來作為『洪主』神殿的侍從，都是無比驕傲，更清楚『瑤月界神』的地位。

  道君見到她，都會很客氣。

  可剛才，她們親眼見到，瑤月界神親自將這『極武玄仙』迎入了神殿。

  東方武和雲洪的關係，星宮大能者基本都清楚，但許多玄仙真神是不知曉的。

  畢竟。

  自雲洪成道君起，有關他的訊息，都已成為星宮機密。

  「東方，這位洪主，當真是逆天啊！」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在東方武腦海中響起：「你和我說時，我還有些不敢相信，修煉不到兩萬年，能夠同聖人比肩？」

  「我還會騙你不成？」東方武淡淡回應。

  「你說，他會幫我嗎？」蒼老聲音道。

  「不知道。」東方武輕嘆道：「不過，若洪主都無法做到，恐怕，放眼混沌諸宇，也沒幾個能夠做到。」

  蒼老聲音沉默了，似在思索著什麼。

  忽然。

  嗡~一股無形氣息籠罩了整個神殿，這股氣息並不算強烈，卻讓東方武不自出生出要膜拜之意，仿佛天地般不可攀越。

  一道青袍身影，已悄無聲息出現在高處玉台，微笑著看向了東方武：「東方師兄，好久不見。」

  「拜見洪主。」兩位侍女恭敬行禮，心中卻無比震驚。

  師兄？

  這位極武玄仙，竟是洪主的師兄？沒聽說竹天聖人收極武玄仙為徒弟啊！

  「洪主。」東方武剛想躬身行禮，便覺被一股無形力量擋住，使自己無法低頭。

  「師兄，別人這樣叫就罷了，你可別見怪，還是叫我雲洪，我習慣些。」雲洪微笑道。

  東方武一怔，忽然他也一笑：「好，那我便不客氣了。」

  雲洪一笑。

  修煉漫長歲月，實力越來越強，但骨子裡，雲洪並不希望好友故人們和自己變得疏遠。

  至少，東方武還沒有變。

  「你們，先下去吧。」雲洪隨口道。

  「是。」兩位侍女恭敬，緩緩退出了神殿，殿內只剩下雲洪和東方武兩人。

  「師兄，自我成道君，你雖參加了慶典，但再未單獨來見我。」雲洪笑道：「今日來我這，恐怕，是遇到麻煩了吧。」

  「對。」

  東方武點頭，有些猶豫：「確實有件事，要麻煩你，這件事，有困難……只是，對我很重要。」

  ……

  當雲洪和東方武相見時。

  幾乎同一時刻，混沌界總部時空深處。

  「古混！」

  白帝站在虛空中，淡淡道：「你要的『白星界源』，一共一百零八件，我已全部煉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