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9章 蕭華小試牛刀

  「或許吧！」蕭華沒有祭煉過天庭的雁書，所以他只能不置可否。

  既然藍葉要來，姚軒也不敢讓蕭華把文禁打開了。

  「對了~」姚軒想起了什麼，小心道，「蕭兄先前說起修煉的幾個問題，我……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如何？」蕭華含笑反問道。

  「多謝蕭兄提醒！」姚軒恭敬道，「若非蕭兄，小生還不知道自己修煉存在這麼多問題。」

  隨後姚軒又請教一些修煉問題，蕭華簡單的回答，畢竟是真仙以下的修煉，蕭華憑藉自己經驗也能回答。

  看著姚軒雖然激動，但依舊不亢不卑，蕭華倒是極喜歡他這樣的性子。

  不多時，藍葉獨自過來，他目光早就落到玉圃上了，笑道：「蕭華，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算不得什麼！」蕭華搖頭道，「畢竟文力不足，也沒有什麼種玉的經驗，僅有三個尚能入目。」

  「哦？」藍葉也看著中央三個玉窠笑道，「就是這三個吧！」

  「是！」蕭華說著先前一團雲霧道，「先看看這個吧！」

  「啊？」隨著雲霧揭開，藍葉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可看到銀色的白虎玉時，還是忍不住驚呼道，「蕭華，你……你居然種出如此上佳的琥？」

  姚軒急忙在旁邊解釋道：「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白琥禮西方，蕭兄，你這琥，就是製作白琥的絕佳啊！」

  （琥瑞玉。《周禮·春官·大宗伯》：「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白琥禮西方。」）

  「是嗎？」蕭華皺眉道，「我看這東西不倫不類的，像白虎，又像白貓，雖然有些金像，可眉目不清，難成大器！」

  「蕭華，你本身是玉清人仙，所見所聞自然非姚軒可比，」藍葉笑著解釋道，「不過說到種玉，你可能還真的要跟姚軒聊聊。」

  「至於這個琥，之所以不能成型，跟給你的玉種有關，這三十六個玉種本來就是讓你熟悉的，哦哦，還有種玉之法，也只給你了下品，即便是有姚軒協助，也不過中品，還不足以讓你種出絕品琥！」

  姚軒聽了心中大跳，看起來自己為蕭華找尋漱玉訣的事情，藍葉已經知道。

  當然，片刻後，他又是心中大定，既然藍葉說出來，說明他已經默許。

  果然，藍葉接著說道：「你若是能用漱玉訣結胚之法，這虎琨至少會有三分金像。」

  「嗯，我下次試試！」蕭華看了一眼姚軒，笑道。

  藍葉雖然知道自己耐心足夠，但他還是催促道：「其它呢？」

  「我去~」看著蕭華揭開第二個雲霧，顯露出一團火焰，正是火鳥之像，藍葉忍不住說道，「金像已經難能可貴了，你還種出了火像！這真是不可思議啊！」

  「葉祖~」姚軒在旁邊歡快道，「蕭華這玉該是上佳的瓘吧？」

  「不錯，不錯！」藍葉高興的用手捏著鬍鬚道，「古雲，若我用瓘斝玉瓚，鄭必不火！這瓘之火像足見一斑！」

  （瓘玉名。《左傳·昭公十七年》：「若我用瓘斝玉瓚，鄭必不火。」）

  「可惜了！」姚軒趁機在旁邊說道，「蕭華沒有更高階的灌玉之術，這火像並不清晰！」

  「是啊，」藍葉也惋惜道，「這瓘只有意像，而無正形，確實可惜。」

  然後藍葉看看最後一個玉窠道：「再看看最好的玉吧！」

  麒麟玉掀開，藍葉和姚軒久久不語。

  半晌兒後，藍葉回過神兒來，喃喃道：「蕭華，這是琨啊，麒麟琨，真靈像，你怎麼能種的出來？」

  姚軒也急忙解釋道：「厥貢惟金三品，瑤、琨、篠、簜。」

  「瑤、琨皆美玉。」

  「入山海，採珠璣，求瑤琨。」

  「琨者，黃色屬土，製作文器防禦為主；瑤者，粉色屬金，製作文器攻擊為上。」

  （語出《書·禹貢》：「厥貢惟金三品，瑤、琨、篠、簜。」孔傳：「瑤、琨皆美玉。」後用以泛指美玉美石。漢陸賈《新語·本行》：「入山海，採珠璣，求瑤琨。」）

  蕭華聳聳肩道：「不瞞葉祖，我也不清楚，我不過是施展灌玉之術結胚，萌芽抽枝等等都是任其發展，不過灌著灌著就成了這般！」

  藍葉差點兒沒跳起來的，這玄圃種玉者沒有千萬也有幾百萬，他們怎麼就沒「灌著灌著就成了這般」？

  「還是可惜了！」姚軒猶自沒完補刀，「若是有結胚和萌芽等秘術，這麒麟琨的品相會大幅度提高。」

  「嗯！」藍葉想了一下，拿出一個錦囊，說道，「這裡是地煞之數玉種，品質中上，你且種了試試，我五百年之後過來再看！」

  說完，藍葉揮手間拿出一個青色的割玉刀，輕輕揮動，有道道青光落在花鳥魚蟲之下。

  而後藍葉又謹慎的揮動割玉刀，把有麒麟、火鳥和白虎之形的三個美玉取了，沖蕭華點點頭，轉身走了。

  「地煞之數玉種？」

  蕭華揚起錦囊，但見裡面七十二個玄色玉種，一個個晶瑩剔透有淡淡的光澤閃動。

  蕭華冷笑了，他已經抽空看過造化門弟子送入空間的那些從妖盟槐江天境採擷的珏，這些玉種看起來不錯，可實際上連那些珏的邊角料都不如。

  旁邊的姚軒則羨慕道：「恭喜啊蕭兄，這是葉祖給您的考驗，看來您馬上就能晉升下品種玉師了。」

  「你想麼？」蕭華轉頭看看姚軒，反問道。

  「當然！」姚軒想不想的回答道，「可……可我已經努力了很久，一直做不好！」

  「這個簡單！」蕭華笑道，「你的種玉之術早就滿足，不過是神識控制略差。」

  「是，是！」姚軒小雞啄米般點頭了，「我知道，問題是天庭修煉神識的秘術極少，而且大多都不適合我！」

  蕭華也清楚天庭儒仙的短處，儒仙修煉清目之術，神識錘鍊的少。

  至於姚軒這樣的飛升仙，雖然在凡界也有一些神識錘鍊，可跟道仙神識強大沒辦法比，他雖然知道自己短處在哪裡，可想修補又是千難萬難。

  「給你~」蕭華略加思忖，揚手扔給他一個玉匣。

  「這是什麼？」姚軒手忙腳亂的接了，低頭看看，急忙問道。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華沒好氣的說道。

  「這……這是妖果？？」

  姚軒看看玉匣之內，一個發出腥臭的幽碧果子，捏著鼻子問道。

  「是的！」蕭華饒有興趣的看著姚軒的表情道，「莫非你以為會是修煉的功法？」

  「咳咳」姚軒剛要說話，妖果的腥臭熏得他咳嗽，他真是沒見過如此古怪的妖果。

  那腥臭是直逼神魂的，連閉了口鼻都沒辦法阻止。

  「我~」姚軒強忍住反胃，說道，「我服用了這妖果就行了？」

  「當然！」蕭華傲然道，「不過就是一個墨仙的神識，你還想用什麼手段？」

  「好，好吧！」姚軒倒也果敢，拿了妖果就要服用。

  蕭華急忙阻止了，說道：「你還是先回自己玉圃吧！這妖果的味道太古怪，別影響了我孕種！」

  姚軒無奈，只好辭別蕭華，捏著鼻子返回玉圃。

  「嘿嘿，」看著姚軒的背影，蕭華忍不住心中暗笑了，這妖果雖然氣息古怪，卻是人族增強神識的絕佳，在誅妖城早就被炒到天價，此物倒是正適合姚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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