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吃人的四象

  「諸弟子……」聽得李博一他們商議有了一些初步的結論，然後蕭華才出言道，「有個……不好的消息，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這大陣絕非肉眼所見的簡單，也絕非尋常四象大陣……」

  「莫非……」州小明在旁邊忍不住問道，「跟那太極陣一樣？？」

  「該是跟那個九曲黃河大陣相似的！」蕭華臉上生出鄭重，一字一句道，「只不過這個大陣削落的……是陣內被困之人的精元和壽限！！！」

  「啊？？」眾弟子大驚了，五大戰將之一的閒青還失聲道，「還有如此奇異的仙陣？」

  「是的！」蕭華雙手虛按，示意眾弟子安靜，解釋道，「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是故，也有四象生萬物生，四象亡萬物亡！而在這四象陣內，四季閉合，天地封印，四象如何生萬物？？萬物不會憑空而出，萬物生出的根基就是我等落入大陣的人啊！」

  「老爺……」羅依夢笑道，「這個容易啊！將那些天地間生出的萬物滅殺即可！」

  「若如此容易，那就好辦了！」話說間，蕭華揚手一抹，一些光影出現，但見光影之內，一些山野城郭出現，內中又有人影憧憧，而且眾人目光看去，內中一切都快速閃動，如同當世年在四季天參悟時間劍陣。

  「該死！」州小明醒悟了，低罵道，「這是四象大陣生出的小千世界，內中時間法則受四象法則影響，跟外面不同。這……這些凡人就是我等的精元和壽限落入其中所成，我等……我等怎麼可能出手滅殺這些凡人？？」

  「不錯！滅殺凡人，會讓我等心魔驟生，影響以後的修煉！」

  「這大陣……也太狠毒了吧！」

  「如今之計……」州小明說道，「諸位師兄，就是要儘快破陣，好讓四象亡萬物亡，那些精元和壽限才能回來！」

  「還想回來？」王逸之冷笑道，「那些獸修和精元是肉包子打狗了，再不可能回來！」

  「呵呵……」蕭華略加思忖，說道，「老夫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待得老夫試試，說不得你等壽限和精元不會白白浪費。左右如今之計還是儘快破陣，要是不行，還跟之前一樣，你等輪流出來，這樣折損的壽限也可以接受！」

  「一切但聽老爺吩咐！」眾弟子相互看看，覺得也好，齊齊答應。

  「老爺……」州小明說道，「諸位師兄剛剛商議過，這四象大陣隱含四季法則，用四季劍陣硬碰硬是尋常所用破陣之法，但是，這四象大陣的時間法則連老爺都覺得難纏，我等弟子們即便布陣了，怕也難以抵擋，所以四季劍陣不是最佳的選擇……」

  說到這裡，州小明沖喬輪迴點點頭，喬輪迴接著說道：「我等最熟悉的自然是無上遁一玄元仙陣，還有日月星三才陣，但這些攻擊陣法需要有明確的攻擊範圍，弟子等簡單探察了一些，這四象大陣之內分明就是一方天地，這兩種陣法激發，怕有打空無處用力的下場，所以我等還是覺得，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才好！」

  「什麼意思？」雷霆真人皺眉了，問道，「還有四象大陣？這……這不一樣是硬碰硬麼？」

  「雖然同樣是四象大陣……」州小明胸有成竹道，「但弟子們所布下的四象大陣並非時間，不涉及四季，而是空間之道，四方大陣！」

  蕭華眼睛一亮，笑道：「那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之陣了？」

  「是的，老爺！」姜美華說道，「弟子等乃是真仙，對空間之道皆是精通，布陣的……可能是太古前輩，他們對時間之道精通，我等千萬弟子拿空間之道抵擋他們的時間之道，該是有效果的。」

  「也好！」蕭華點頭道，「四象元靈對四象時間，也是破陣之法！」

  「不過，還是要請老爺們助力……」州小明趁機道，「以空間之道布陣，比不得時間之道，而且這天大地大的，大陣如何布下？還想老爺們指點迷津，大陣之陣眼在何處！」

  「該死！」鳳梧忽然低罵道，「陣眼自然是萬物初生的所在，而今因為我等落入，弟子眾多，萬物已經昌盛，這還去哪裡找？」

  「此事貧道自有主張……」蕭華起身，說道，「諸弟子，你等商議布陣吧，先行演練，待得老夫尋到陣眼所在，立即通知你等！」

  「是，老爺！」眾弟子齊齊答應。

  雷霆真人眼見蕭華要走，轉頭問自己的弟子陽石問道：「你們準備用什麼陣法？」

  雷霆真人的七個弟子分別是：陽石、荊未、葉知秋、乾泰岩、宋小笛、雪寧和盧仕雲，他們在空間仙界另外一側時，機緣並不多，所以修為和境界遠遜於蕭華門下弟子，而跟造化道宮這些弟子合在一處後，機緣連連，修為精進遠處先前，最讓他們高興的是，造化道宮弟子並不排斥他們，他們跟喬輪迴等一樣，各自領有一族。

  現在陽石聽到雷霆真人詢問，急忙回答道：「稟掌教二老爺，是九天玄女娘娘所傳，九天玄術通錄之內的四象盤桓陣！弟子等得喬師兄他們傳授，已經能布陣，當然，若是實戰還須演練……」

  蕭華本沒打算多問，聞聽時間九天玄術通錄內的陣法，不覺停了下來，問喬輪迴道：「四象盤桓陣？」

  喬輪迴急忙陪笑道：「是的，是九天玄女娘娘當世年傳授我等，當時算是演練熟悉，但後來沒怎麼實戰，如今想到四象時間大陣，弟子們才覺得這個四象空間大陣正是其克星！」

  姜美華也解釋道：「老爺，這四象盤桓陣弟子見了，也確實有些來歷。此陣名取自《四象盤桓書》：地數右周，莊子蝶鷗；陰剛陽柔，生化不休。」

  「莊子蝶鷗？」蕭華皺眉了，暗道，「這個跟莊弼有關係麼？莊子的傳承啊！」

  莊弼是誰，怕是除了無情、向之禮和崔鶯鶯，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所以蕭華也沒提，只說道：「前有五行璇璣陣以五行璇璣圖為根基，講求天象左旋，大道不言；水火木金，至土歸蹤！後有四象盤桓陣以四象盤桓書為根基，講求地數右周，莊子蝶鷗；陰剛陽柔，生化不休。倒也有些意思！」

  「是的！」喬輪迴等陪著笑臉道，「九天玄術通錄裡面有不少這等玄妙陣法，我等歷練的少，卻是熟悉的少了。」

  文曲此時奇道：「道友，小生倒是聽過這麼一句話，地數右周，莊子蝶鷗；春夏秋冬，生化不休。莫非小生記錯了？」

  「道友記不記錯，倒是跟這是想盤桓陣無關的！」蕭華擺手道，「道友沒聽麼？那是人家九天玄術通錄裡面記載！走吧，你我先去找陣眼兒再說……」

  雷霆真人等隨蕭華飛起，直直朝著一個方向，雷霆真人奇道：「道友，莫非你知道陣眼兒在哪裡？」

  「貧道自然是知道的！」蕭華笑道。

  「怎麼可能啊！」雷霆真人驚道，「金仙中階這麼厲害麼？貧道境界比你差不了多少吧？」

  「這不是貧道的神通……」蕭華笑道，「這是咱家掌教九老爺的功勞，他收了個好弟子！」

  「呵呵，呵呵……」魔尊弒傲然笑了。

  直直飛了足有數個元日，頭前隱約有五色雲霞如水流溢！

  「怎麼會是五色呢？」雷霆真人奇道，「這不是四象大陣麼？」

  「不對，不對……」鳳梧也問道，「這五色朝著四處擴張，五色之內無數古怪物什，怕是有千萬里之遙了，這就是大陣的陣眼兒？？」

  「諸位道友……」蕭華笑道，「莫忘記了，五行璇璣陣最後有句『至土歸蹤』，那五行璇璣陣是以土為終結而攻擊。這四象盤桓陣既然最後有句『生化不休』，『生化不休』應該就是四象大陣的中心，我等折損的精元和壽限去了哪裡？自然就是這中心啊！」

  「這是幻境麼？」待得到了近前，眼見五色霞光之內，一片紅塵凡境，天人大吃一驚了。

  「不像是幻境……」文曲同樣眼中生出異色，低聲道，「小生已經從內中感知到了浩然之氣！」

  「這些凡人，都是我等精元所凝結？」巫道人也臉上顯出異色了，脫口而出道，「那……那他們的神魂哪裡來的？這裡有輪迴？？還有……他們的壽限是跟我等相似，還是一直汲取？亦或者，人形凝結的同時，壽限已經抽取？」

  「諸位道友……」蕭華並不著急回答，而是臉上顯露出難言的肅穆，提醒道，「先看看，看著剛剛生出的紅塵凡界……又什麼異樣！」

  「這有什麼異樣？」天人、巫道人等看了片刻，搖頭了，他們並不知道真正的紅塵百態是什麼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