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6章 破汜水，遇怪敵

  「轟……」一個足有千餘丈大小的銀白色尖刺發出震鳴之音從大陣中脫出，尖刺輕易洞穿擋在頭前的萬刃車，「噗噗噗……」的聲響中，將萬刃車陣洞穿！

  不僅如此，尖刺射出之後，旋轉到了極限的銀光再次反轉，「刷刷刷……」一個個巨大的五色輪狀虛影從大陣中脫出，急速旋轉沖入萬刃車陣！

  「噗噗噗……」

  「咔嚓嚓……」

  「啊，啊，啊……」

  先是一陣空間破碎的聲音，然後就是萬刃車被旋轉輪狀虛影撕碎的聲音，最後，則是仙兵凶魂被捲入虛影的慘叫聲音！

  眼見戰場上狼藉一片，破碎的萬刃車，慘叫的凶魂遍布，萬刃車陣在五行璇璣大陣下如風捲殘雲般敗落，蕭華身形一晃，撲向韓總兵，高聲喊道：「韓總兵可敢跟貧道一戰？」

  「哼……」韓總兵冷哼一聲，舞動長槍撲向蕭華。

  蕭華擎起如意棒，跟韓總兵鬥了數十回合，不覺是有些納罕了。這韓總兵槍法驚人，卻神通不足，蕭華感覺還不如那個余姓戰將！

  「噗……」蕭華一個不小心，韓總兵槍尖居然刺中蕭華腋下，蕭華但覺自己右半身一麻，氣力如水般傾瀉！

  蕭華大驚了，他想也不想，一拍自己眉心，「嗖」破妄法眼內，射日箭飛出！

  「轟……」距離極近，韓總兵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機會，射日箭已經將他洞穿！

  與此同時，五行璇璣大陣恰將萬刃車陣擊潰，百餘個五色風車虛影衝上夜空，落入四色霞光！

  「啊，啊！」韓升韓變兩聲慘叫，頂門上四色霞光被五色風車虛影逆向捲動，直直落向，竟將兩人頭顱絞碎！

  「撕拉……」一聲龜裂的聲響，先前擎在韓總兵身後的帥旗生出一條裂縫，好似被無形大手撕裂。

  眼見裂縫中又有一座雄關虛影若隱若現了，蕭華眼前一亮，抬手一指道：「五行璇璣大陣何在？汜水關大陣陣眼就在此處，還不快破陣！！」

  「轟隆隆……」隨著蕭華聲音落地，大陣反卷，那銀色尖刺倒旋刺向帥旗縫隙，隱在遠處的雷霆戰舟也開始催動！

  「轟……」五行璇璣大陣生生將帥旗撕裂，內中有汜水關虛影飛出，落向晨曦之內的雄關！

  「嗚……」古怪的風嘯聲中，雄關跟虛影合二為一，而雄關自己閃動了幾下，竟然跟先前萬刃車一樣，扭曲起來。

  「走……」蕭華想也不想叫道，「諸弟子快上雷霆戰舟，我等衝過汜水關！」

  「嗡嗡嗡……」雷霆戰舟如乘風破浪般沖入扭曲的光影，四周掀起黑色的霧氣，霧氣之內有碎螢片片，莫說蕭華，就是造化門弟子也看得清楚，碎螢之內是仙兵廝殺，是仙將鬥法，成千上萬的仙兵隕落，成片成片的空間破碎湮滅。

  足有小半個時辰，「噗……」雷霆戰舟破空，將濃霧和光影甩在後面，姜美華看看遠處艷陽高照，忍不住大笑道：「老爺，我等終於破了汜水關……」

  「噗……」還不等蕭華說完，一道霞光破空，正是打在姜美華的眼睛上！

  「啊！」姜美華參加一聲，閉上雙眼，那霞光中，一個水藍色珠子一閃不見！

  「誰？」蕭華等人大驚，誰也想不到雷霆戰舟的防禦居然沒擋住這水藍色珠子！

  「格格……」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在遠處響起，一個身著彩衫的女子一閃而逝。

  這女子身材曼妙，身形消失後四周有霞雲如絲香風撲鼻。

  「該死！」雷霆真人大怒，催動身形撲出，雙手搓動間，萬丈雷霆洶湧。

  可惜雷光將四周天穹覆蓋了，連虛空都被撕裂，也不見有半個人影出現。

  「道友莫尋了……」看著雷霆真人還要前往它處找尋，蕭華苦笑道，「那女子分明就是仙將凶魂，不過當年大戰之時在此有一擊之像，這汜水關的大陣才留了影像，如今想再找……哪裡還有蹤跡？」

  「嘿嘿……」文曲也飛將過來，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刻舟求劍啊！」

  「這是刻舟求劍？」雷霆真人頗是有些不解，蕭華轉頭看看即便是閉了雙眼，也是淚流滿面的姜美華道，「怎麼樣？」

  「老爺……」姜美華低聲道，「弟子雙目奇痛，淚流不止，仙體疲憊，四肢無力，幾乎不能站穩。」

  「怎麼如此怪異？」蕭華大驚了，急忙說道，「你且運功調息，老夫讓李逸等幫你診治。」

  不說造化門弟子領了姜美華下去，且說徐志帶了小龍雀過來，看看遠處霞雲流溢，笑道：「蕭華，小龍雀說了，這就是它當元日飛過的路。不過它那時候是夜裡逃出的，看不到霞雲，直到飛了許久才有太陽升起……」

  「吼吼……」這時候，小龍雀從徐志的衣袖中探出腦袋，衝著一個方向低吼數聲，徐志解釋道，「小龍雀說，它還在前面的河流里喝過水呢，所以記憶深刻。」

  「這樣啊……」蕭華聞聽，點了點頭，他已經放出衍念探察四周，這處跟汜水關不同，頭前山脈起伏，古木叢生，並沒有特別的限制，於是他往前一指道，「諸弟子，派人頭前探察，我等趁坐雷霆戰舟前行！」

  果如蕭華所言，那彩衫女子再不曾出現，甚至雷霆戰舟飛了足有一個衍月，也沒有任何仙兵仙將凶魂出現挑戰。

  只是，小龍雀所說的河流也沒有任何蹤影。

  「莫非飛錯方向了？」蕭華有些擔心，但問了問小龍雀，小龍雀一臉的茫然。

  徐志解釋是小龍雀一直在夜裡飛行，到得天亮才看到霞雲和河流，小龍雀其實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飛了多久的。如今霞雲還在頭前，那麼河流也應該在哪裡。

  雷舟四周，巡查的弟子不是傳回訊息，並無什麼異常，蕭華遂放下擔心。

  一切看起來很正常，只有一件事情，讓蕭華煩心。

  那就是姜美華的傷勢。

  姜美華的傷勢很古怪，就是雙目酸痛，仙軀無力，蕭華將姜美華收入空間探察，就是簡單的傷勢，玉牒蕭華大袖一揮就能治癒，但奇怪的是，姜美華從空間內出來，雙目立即又開始酸痛，就跟又被那水藍色珠子擊中一樣。

  造化門弟子中有不少的丹師，他們也看了姜美華的傷勢，幾個弟子還祭煉了仙丹給姜美華內服外敷，可大多無用，僅有幾種仙丹能緩和痛楚罷了。

  「哈哈……」看著姜美華雙眼通紅，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周身銀光如燈燭搖曳，無奈的蕭華忍不住大笑了。

  姜美華閉上眼睛，眉宇間有如同燈焰般的淤青，這淤青直逼眉心間道印，仙界第一個道印居然顯露出一絲輪廓了。

  「老爺……」姜美華無奈道，「您老能不能不看笑話？」

  「好吧，好吧！」蕭華擺手道，「看起來只能由老夫出手了！」

  「您老快出手吧！」姜美華都要哭了，「用您那上清芙蓉煉蒼訣祭煉個仙丹！」

  姜美華的語氣其實帶著一種調侃，蕭華也不介意，畢竟他跟姜美華的情誼絕非老爺和弟子。

  「且把其他弟子的仙丹給老夫看看！」蕭華笑笑說道。

  姜美華急忙把剩下的仙丹遞給蕭華道：「老爺，這三種仙丹能緩和弟子的傷勢，可……可時間很短……」

  蕭華看過仙丹，仔細的問過仙丹緩和傷勢的跡象，隨後更是帶著姜美華進入空間，讓他分別把三種仙丹外敷了細看。

  待得最後，玉牒蕭華有了定計，問道：「三種仙丹各有所長，你自己的感覺呢？」

  「或是去痛，或是消燥，或是……若甘霖，左右治標不治本！」

  「嗯……」玉牒蕭華點頭道，「目乃心之窗，眸蘊水中菁，那女仙之仙器無視雷霆戰舟防禦，直接擊中你的雙眸，看起來是專傷人之心，專攻人之水的仙器！看起來想要療傷，必先治心，而心屬火，仙丹必要火性為佳……」

  姜美華心頭焦躁，仙體乏力，哪裡能聽得進去？

  玉牒蕭華抬手將姜美華禁制了，身形一晃到得靈界空間。

  雖然許久不見，小果還是那般，眼見玉牒蕭華忽然出現，小果是又驚又喜了，飛將過來，躬身道：「老爺好……」

  「哈哈……」玉牒蕭華大笑，問道，「小果，在這裡可好？」

  「稟老爺……」小果眨巴眨巴大眼睛，回答道，「這裡極好的，小的喜歡這裡。」

  「喜歡就好！」玉牒蕭華笑著，看向不遠處，一片綠油油的藤蔓內，芝馬側頭探出半個腦袋偷偷看著玉牒蕭華，看起來依舊膽小。

  「芝芝……」小果會意，轉頭過去招收道，「快來見老爺……」

  小果不叫還好，這一叫，「嗖」芝馬沖入藤蔓消失不見。

  「哈哈，哈哈……」玉牒蕭華大笑。

  「嘻嘻，老爺……」小果笑了，說道，「芝芝就是膽小，連浣草都不敢見！」

  「浣草啊！」玉牒蕭華抬頭，看看遠處，他已經忙得很了，許久沒見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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