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天機玄玄訣

  「傳我號令……」看著鮑杉一拍眉心仙痕，八卦光影落在晶柱上，鮑杉說道，「令眾仙兵進入，滅殺妖族戰隊！」

  「是！」仙將聞聽，急忙飛出，衝著十數隊仙兵喊道，「府君大人有令，斬殺妖兵！」

  「刷……」鮑杉催動仙力，晶柱上掀起徹地的光幕將仙兵飛落的琉璃境罩住，「轉……」鮑杉輕斥一聲，周身銀光如蛟龍般撲入晶柱，那晶柱緩緩旋轉，七色光幕如大手般將琉璃境一卷，整個琉璃境進入不見！

  好似轉動般，琉璃境消失的同時，另外一重光影閃爍了出現，光影停止後，又一個一模一樣的琉璃境展露，不過這個琉璃境內並無一個仙將一個妖兵！

  「絲……」井欲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鮑穹也在旁邊驚訝道：「這……這鏡花衍真的將琉璃境遮蔽了？」

  鮑杉並沒有回答，而是眯了眼睛看向新的琉璃境遠處，那裡，一個人形跟著一個淺紫色花瓣飛將過來，而新的琉璃境之上，那閃動七色光幕的晶柱微微閃動光影如同一個閃亮的啟明星。

  且說蕭華，跟著洛書飛入一個空間，看著空間一切他忍不住瞠目結舌了。但見這是一個光影斑斕的空間，空間中央半幅畫卷如河般貫穿，畫卷一端看不見頭，畫卷另外一端看不到圍，唯見流動的十色光霞沖畫卷上衝出，落入空間各處。這光霞沖入虛空，或是凝結成水仙花之狀，或是凝結成空間光影之形，水仙花上有漩渦，有光絲，光絲通往空間光影，而空間光影又有人形和獸影，亦或者星月和山影。

  再看畫卷中間，那流動的光霞上空，先前飛落的洛書已經懸空，半卷書卷翻動間，無數點和線落入光霞。光霞先是沸騰般鼓盪，漣漪湧入各處光影空間，其後光霞又逆流而上，沖入書卷。

  書卷急速翻動，蕭華頗是熟悉的波光如陽光般開始朝著四周照射起來。

  「啊？這……」蕭華大楞了，看著波光過處，空間塌陷彌合，好似一切都在重組，他不覺是失聲道，「這是秩序之道？」

  蕭華不能確定書卷散發出來的是不是秩序之道，但他確定的是，自己要立刻將書卷和畫卷收了！

  可惜蕭華心神卷落處，哪裡還有洛書的蹤影？

  「不會偷雞不著蝕把米吧？」蕭華心裡已經，急忙揚手，一個大手虛影憑空落下，可惜根本不鞥大手虛影觸到洛書，那波光已經將大手虛影打得破碎。

  「還真有可能了！」蕭華面沉如水了，他略加思忖，身形撲向洛書。

  「刷刷……」似乎在重整空間的波光落在蕭華肉身上，一些古怪的斑紋在其上生出，好似有些尖銳的刺痛生出，不過片刻間這刺痛又是消失。

  「僥倖！」蕭華忍不住暗自想道，「這是蕭某肉身跟尋常仙人不同，若是其他仙人，此時肉身必定被秩序之道打得粉碎。看起來，即便是面對洛書和……河圖，沒有特殊的神通和強悍的手段，也絕對不可能將之拿走，難怪漣修緣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暗想間，蕭華伸手已經觸到洛書，用力間洛書和畫卷狀河圖同時被他拿在手中。

  「轟隆隆……」河圖之上發出雷震，雷震將十色光霞打得破碎，光霞湮滅間，水仙花虛影，空間虛影都如蒲公英般飄飛，而隨著空間虛影消失，「轟隆隆」的震鳴，如山石頻繁撞擊的傳來！

  「這……」蕭華看著幾個有些熟悉的空間光影消失，他突然有一些明悟，驚呼道，「蕭某明白了，這……這聽天雪六天七十二境並非完全是真實的，還有一些是由河圖光影幻化，這洛書若是秩序之道，那河圖就是變化之道，兩者合在一起，豈不是……因果之道？？」

  蕭華心有所念，空間內因果之手微微顫抖，惹得那河圖也急速抖動起來。這一抖動不打緊，河圖幻化的空間紛紛破滅。

  「刷……」最後蕭華心神一卷，早就洛書和河圖收入空間。

  河圖消失，空間四周開始坍陷，數十黑白色光紋涌動的漩渦憑空而出！

  蕭華不及探察洛書和河圖落入空間如何，急忙尋了個漩渦飛入。

  漩渦之內是簡單的傳送通道，蕭華但覺一波光影在眼前一閃，已經到了一個漆黑的所在！

  蕭華略微探察片刻，知道四周並無異樣，他急忙將小黑和小黃放出，自己心神進入空間。

  出乎玉牒蕭華的預料，無論是洛書還是河圖，都沒有留在虛空，而是一進入就落入因果大手之內。

  那洛書長在因果大手手心之處問問翻動，一些點和一些線，從洛書中飛出，落入因果大手之內。至於河圖，則落入因果大手之內，好似沉入因果之河，一些難以言喻的感悟一絲一毫的落入玉牒蕭華腦海之內。

  隨著感悟生出，玉牒蕭華體表泛起點線，乃至莫名的輪廓，整個空間都顯露出古怪的光影。

  「刷……」光影盡頭，九尾狐聖毓上也掀起一抹青光，這青光如同九尾狐的一尾擺動，這青光透過虛空，直接落入玉牒蕭華眼中。

  「天機玄玄訣？」玉牒蕭華愣了一下，旋即看向九尾狐聖毓，有些恍然了，低語道，「這是青丘山一脈的掌天控地之術，牽扯到陰陽、五行八卦、占卜與因果之道，若是修煉到大成，可以把握天下大勢並預測掌控未來，算是九尾狐的本命神通了！」

  「若單是如此，倒也不可能為大能所忌憚！最關鍵的是，這天機玄玄訣竟然跟洛書和河圖的體悟相輔相成，有陰%陽調和之勢，可幫貧道將因果之道推動到極致！這……才是大能所忌憚的吧？自己得不到，若是被旁人得到，就可能早就一個自己無法匹敵的敵手……」

  玉牒蕭華靜候片刻，青丘山聖毓再不動彈，而因果之手內傳來的體悟也漸漸稀少。玉牒蕭華看看龍域內的九夏，身形一晃落在她的身邊，九夏如同甜睡，絕美的臉龐如嬌嫩的鮮花含苞欲放，玉牒蕭華輕嘆一聲，抬手點在九夏眉心，低聲道：「這本就是你青丘山一脈秘術，你雖實力不足，但在龍域之內，也盡可以憑藉龍氣體悟。貧道得天機玄玄訣，也要把洛書河圖的體悟傳你，這……或許就是你說的機緣吧！」

  玉牒蕭華看著一抹青光落入九夏神魂，這才脫出空間。

  玉牒蕭華其實不敢多看九夏，畢竟只要他心念一動間，莫說九夏衣衫等物皆是虛無，就是她體內種種也會落入他的眼中。九夏一直叫蕭華姐夫，而且在曉雨大陸上時，蕭華還親耳聽九夏說她誕下過嬰孩，那時候的心情，玉牒蕭華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是一種失落，一種茫然，一種空空。

  面對九夏的絕代美貌，面對九夏只為君展顏的笑容，蕭華如同所有男仙一般，沒有太多的抵抗，有的只是竊喜，而且這種竊喜很多時候都成了蕭華的心理支柱，讓他在不少美色幻境中脫身，想想這麼一個佳人的青睞和獨鍾，再想想一轉眼的「背棄」，任誰都難以接受。

  所以蕭華在將青丘山聖毓交給九夏的時候，不免存了斬斷情絲的意思。雖然聖毓最後還是蕭華留了，但在隨後飛升的安排中，蕭華並沒有照拂九夏，同樣是這個道理，畢竟九夏已經是「旁人的女人」，這個人是誰，蕭華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怕自己忍不住把那人捏死！

  誰知道陰差陽錯，九夏竟然跟著巫道人飛升自己的空間，這讓蕭華更加難辦！空間隱秘的暴露是個問題，但這個問題跟蕭華自己心裡的坎兒來比，又是天壤之別，辛秘易揭，心結難解啊！

  心神歸位，蕭華又陷入黑暗，不過不等蕭華朝著四周探看，「轟……」但見他的後腦之處有兩團異彩生出，但見其中一團中心青碧四周九彩，那九彩綻放中，有玄龜馱洛書而出，那洛書並非書卷之狀，乃是刀斧鐫刻的天紋之形，玄龜一出，蕭華肉身立時通透，那天紋如青色水瀑般傾落；另一團則是中心赤紅四周九色，那九色旋轉中有天馬背河圖飛出，河圖也不是畫卷之狀，乃鬼斧凝化地契之像，天馬一現，那地契化作赤色雷霆朝著蕭華體內轟落。

  根本不必蕭華運功，「刷」眉心間仙痕張開，那銀光落下，體表之上，四四一十六條本就相互融合的青紅光帶再次浮現出來，這些光帶剛剛生出立時在蕭華體表凝結成青紅想間的八卦光結，雖然這光結依舊模糊，但已經是輪廓清晰。

  這等異象正是二氣仙踏足聚元仙的徵兆，若換做其他仙人，必定會欣喜若狂。

  但蕭華低頭看看，微皺眉頭了，「啪」的一聲抬手拍在自己眉心，強自將仙痕封閉，口中嘀咕道：「聒噪……」

  一場美麗的誤會，讓蕭華顧忌很多，誰承想兩人的結晶蕭明即將在洛符天域揭開波瀾壯闊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