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小雷釀仙酒

  「絲……」眾仙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寧荀更是驚道，「既如此古玄金榜還真是不能判斷此物的品階！」

  「寧器師……」符道盟的衛語涵冷冷道，「你想多了吧？若真是絳霄大人所說的五行如意通天棍，你這小小的古玄金榜虛影不可能鐫刻它的名字吧？而且，它之前也不可能再有其它不知名仙器吧？」

  「是，是……」寧荀有些尷尬，點頭道，「若真是太古凶兵，它必是排在古玄金榜本土的榜首，絕非寧某這金榜虛影所能承受。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若五行如意通天棍也在海市出現，它……它有可能在寧某這金榜上顯露的啊！」

  「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陣道盟龍錚問道，「我仙界也有仙人祭煉五行如意通天棍？」

  「當然有可能！」寧荀連忙回答道，「可既然是太古凶兵，啟蒙大陸的仙人……恐怕不可能祭煉出來吧？」

  「真正的五行如意通天棍是龍器！」絳夜想了一下，看看龍筱說道，「恐怕只有龍族長這等有龍族血脈的仙人才能祭煉！當然，這等五行如意通天棍也不是真正的五行如意通天棍，想必是有仙人偷偷祭煉，而手法不倫不類，讓古玄金榜無法判斷其品階吧？」

  「是啊，是啊！」寧荀急忙點頭，說道，「必是如此。」

  「先別急著點頭……」丹道盟丁一龍笑道，「寧器師，這五行如意通天棍之上那些『品階不清，名字不詳』的都是什麼？」

  寧荀有些發急，額頭上青筋微微崩起，叫道：「丁丹師，寧某不是說過麼？不是仙界鑄煉的仙器，我器道盟的古玄金榜不能準確的探察名字和品階，這些仙器顯然是太古和上古流傳下來的……」

  「你覺得太古和上古流傳下來的仙器能拿到塵逍海的海市上交易麼？」丁一龍冷笑了。

  可惜他的話剛落地，陸淼和龍筱同時不悅道：「我塵逍海的海市怎麼了？」

  「這個……」丁一龍尷尬了，輕聲道，「丁某不是這個意思……」

  「刷……」丁一龍解釋間，絳夜腰間一個傳訊仙器發出光影，絳夜衍念一掃，臉色一喜，隨即衝著傳訊仙器低語幾句後笑道，「諸位前輩，倒是正好！我羽仙剛剛拿到一件仙器，號稱常寂，在下已經給副霄主惠羽仙子傳訊，讓她帶著仙器過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常寂仙器！」

  說著絳夜目光一掃遠處虛空中若隱若現的古玄金榜，臉色有些微變。

  「太好了！」陸淼並沒有注意絳夜的神情有變，而是撫掌道，「老身正好看看器道盟鎮盟仙器的神奇。」

  丁一龍也鬆了口氣道：「丁某也想長長眼界。」

  這下寧荀倍感壓力，但他心裡也生出竊喜，看看丁一龍等仙人，笑道：「我器道盟的古玄金榜固然有名，可比起造化丹碑、妙真仙旗和通天符刻的神奇，還是有些不及！」

  「這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呀！」丁一龍笑道，「我丹道盟的造化丹碑固然有仙界仙丹品質高下的排列，但煉製仙丹跟鑄煉仙器不同。仙丹服用了就是服用了，仙器卻可以長期留存，我丹道盟的造化丹碑的不知道多少世年不曾更替過了！」

  「絳霄大人的手下幾時能來？」龍錚聽了片刻，問絳夜道。

  絳夜不慌不忙道：「應該很快的！」

  不說眾仙人等待惠羽仙子，單說玉牒蕭華盤膝坐在虛空，臉上帶著笑容，揚手將仙器一個個祭出，或是口中吹出仙氣，或是手上掐動仙訣，各色光焰在仙器中生出，眼見那些仙器凝成，玉牒蕭華又將之帶出空間細看。

  玉牒蕭華在空間內自然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他也不必全力施為，稍加祭煉就能將破損的仙器修復成功。

  待得玉牒蕭華將白小土墨仙瞳內記載的仙器都修補後，看看空間內的仙器又有些皺眉了。蓋因為他修補好的仙器不過是所有仙器中的三成，依舊有大部分仙器並沒有完整。

  「這些仙器固然可以售賣出更高的價格，可畢竟賺取的錢晶有限，一個仙器多賺三五個玄仙晶不過是辛苦錢……」玉牒蕭華手捏了下巴暗道，「不若想想其它法子……」

  玉牒蕭華剛要再想，突然間眉頭一揚看向仙界空間，但見那專門為小雷建造的酒國幻境中，小雷正雙手捶胸，仰頭大笑，那漫天雷電如山洪般傾落中，一股股綿甜的酒香如霧氣般衝上雲霄。而小雷旁邊，小果雙手捂著耳朵，整個身形都在顫抖，顯然害怕雷霆。

  「哼……」玉牒蕭華一聲冷哼，身形一晃間就落到了小雷的頭頂！

  「啊！」小雷正狂叫呢，驟然見到玉牒蕭華出現，嚇得驚叫一聲，抱著腦袋跪倒在地上，漫天無數雷霆立時如煙塵般消散。

  「老爺，老爺……」小雷在心裡好暗道，「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小果大喜，也急忙跪倒道：「見過老爺，是……是小的沒教好小雷……」

  玉牒蕭華沒有理會小雷，目光一掃四周。但見如酒樽般起伏山脈四周，無數仙果碎渣漫山遍野的散落，一縷縷算不得成功的酒釀如泉水般傾流，這酒釀和山脈間又有細碎的雷光如游魚般閃動，撲鼻的酒香就是從這細流和雷光中湧出。

  玉牒蕭華面無表情的看看小雷道：「你怎麼錯了？」

  「小的……小的……」小雷結結巴巴道，「小的用老爺教授的釀酒之法釀製，先時還得心應手，其後……其後覺得太過單調，索性就把這些果子一股腦兒都弄到一起……」

  「狗屁……」玉牒蕭華低罵道，「你是懶！！」

  「是，是……」小雷陪笑道，「小的知錯！」

  「老爺……」小果也在旁邊依舊說道，「是……是小的沒管好小雷。」

  玉牒蕭華剛要再說，突然間一個念頭自他腦海中閃過：「小雷釀酒之術算不得精湛，不過他把這些仙果弄到一起，倒也誤打誤撞居然生出別樣的酒香，貧道那些仙器不也一樣？貧道何必拘泥仙器的完整？不若直接根據仙器的功用，將它們直接祭煉在一起，左右貧道在空間的祭煉手法到得仙界也看不出來……」

  於是玉牒蕭華笑笑，說道：「你等起來吧！」

  見到玉牒蕭華臉上有笑，小果和小雷都是歡喜，急忙起身。

  玉牒蕭華看看小雷道：「既知錯，以後就當勤勉。不過，先前老夫已經叮囑過，釀酒之術雖由小果教授，但更重要的是以你體悟為主，這等神來之筆卻也算不得錯……」

  小雷懵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著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是錯了。

  「小果……」玉牒蕭華問道，「小雷的釀酒之術學得如何？」

  「好教老爺知曉……」小果一本正經道，「小雷好像天生就懂釀酒，小的不過是教過他幾次……他就懂了，老爺看看，他釀製的仙酒比小的釀製的還香還甜，小的覺得，小的不用教小雷了，小的還是去煉丹的好！」

  「嗯……」玉牒蕭華拿出一個晶瓶，抬手一點，那晶瓶上噴出清濛濛的光暈，光暈將酒國樽山覆蓋，待得玉牒蕭華輕斥一聲「收」，所有涓流的仙酒都被收入晶瓶之內！

  玉牒蕭華本想再跟小雷講講仙酒的品階，可想想以小雷的經歷不太可能懂得什麼一滴生淚，兩錢老酒的，索性他也不去多說，只盯住小雷邊是修煉，邊是繼續釀酒後自己帶著小果去了。

  「哈哈……」小雷站了半晌兒，這才突然醒悟過來，仰頭大笑間，「咔嚓嚓」雷光再次傾落……

  小果雖然跟玉牒蕭華飛走，可她（把小果寫成女孩子吧）還是忍不住看看後面的電閃雷鳴，臉上露出擔憂。

  「不必理會他了！」玉牒蕭華淡淡的說道，「讓他折騰吧！」

  「是，老爺！」小果細聲細氣的回答道，「小的沒把小雷教好，辜負了老爺的託付！」

  「沒什麼！」玉牒蕭華擺手道，「你已經做得很好，小雷就是那種性子，他若是老實了，反倒不是雷獸了。」

  「格格……」小果忍不住笑道，「老爺所說甚是。」

  玉牒蕭華帶著小果飛到藥田之上，看看一望無際的靈草，想了一下說道：「小果，你都會煉製什麼仙丹？」

  「會煉製什麼仙丹？」小果愣了一下，遲疑道，「老……老爺什麼意思？」

  「老夫給你的丹方中，你都會煉製什麼？」

  「小的都會啊？」小果頭一歪，奇道，「怎麼了？」

  「什麼？」玉牒蕭華大驚了，「你……你都會煉製？」

  「是啊！」小果點頭道，「老爺給的丹方寫得很詳細，要不是小的能力不足，都能幫老爺煉製出來！」

  小雷的仙酒，小果的丹藥，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