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邊緣星淵

  紫元仙宮，青月煉化鳳凰的火焰之後，便陷入沉睡。

  莊舟的修煉室連通大殿下面的靈穴，靈氣充足，是一處閉關的好地方，莊舟把青月放好，就在旁邊守著。

  青月這次閉關兇險之極，一個不好，就得屍骨無存，莊舟也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祝願她。

  ……

  另一邊，玄龜本體還在虛空中飄蕩。

  虛空中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莊舟也分不清方位，只能一邊飛行，一邊仔細感應，試途找到小界，確定山海界的方向。

  山海界是諸天萬界的中心，應該很容易確定方位，莊舟並不擔心回不去，最多離得遠一些，多花一些時間飛回去就是。

  時間一天天過去，莊舟始終在虛空中遊蕩，別說小界了，連一根毛都沒有。

  好在他貴為上宗的太上宗主，戒指中的靈石極多，可以維持修為不降，而且他追趕演天珠時，還用玄武混天鍾收了一個青榕大陸的小界。

  這是一個靈氣濃郁的小界，界內有許多人族的城池，莊舟實在無聊的時候，便進城池轉一轉，沾染一點人間煙火。

  小界並沒有被上宗發現，所以一個上宗的弟子也沒有。

  這個小界，很可能就是青榕聖宗準備的後手，只是不知道怎麼被玄火宮發現了，又被他們暴露給莊舟。

  此時小界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跟著莊舟，被玄火神皇流放了。

  這一天，莊舟在小界內的一家酒樓小酌幾杯，又來到虛空，繼續尋找回去的線索。

  未過多久，某個方向突然傳來爆炸的聲音，莊舟興奮得渾身發抖，仔細感應一番，一拳轟去，然後……愣住了。

  眼前竟然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除了閃閃發亮的星星，還有盤狀星河，帶狀的星雲，而且全都近在支持，仿佛觸手可及。

  閃爍的星星，仿佛在和他打招呼。

  往下看去，腳下踩著的，赫然也是一個星系。

  莊舟念頭一轉，瞬間明白過來，他已經有合道圓滿的修為，當然看得極遠，星空中並沒有什麼遮擋，星系、星河一覽無餘，才會感覺近在咫尺。

  想起宗門的記載，莊舟不禁輕嘆一聲，果然被玄火神皇放逐到諸天萬界的邊緣了。

  原來洪荒破碎時，分成無數碎塊，其中有大有小，小的重量輕，速度快，離洪荒中心越來越遠，大的飛得慢，離洪荒中心最近。

  所以靠近諸天萬界的中心，都是一塊塊大陸、小界，而邊緣處，則是一個個星球、星系。

  返回山海界，恐怕有點麻煩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捕魚大會之前，或者下次開淵的時候，趕回宗門。

  莊舟還在發呆的時候，又有爆炸傳來，原來兩艘戰艦正在交戰。

  爆炸的威力太大，以至於星空中都能聽到聲音。

  只見兩艘戰艦在星空中變化各種動作，一邊躲閃一邊射擊，打得不亦樂乎，好像並沒有發現莊舟。

  莊舟也有點好奇，他還不知道太空戰艦長什麼樣，伸手一招，把兩艘戰艦招到身前。

  剛才靈活飛行的戰艦，竟然像兩座大山一般，戰艦外表電光流傳，充滿科技感，莊舟暗忖，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母艦吧？

  兩艘戰艦見對方的戰艦越來越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豈會錯過這種好機會？各種武器不要錢似的，往對方的戰艦傾瀉。

  莊舟好奇不已，靜靜看著他互相傷害，也不阻止。

  兩艘戰艦越來越近，越打越猛，直到最後武器失靈，電花四射，莊舟才化為一個幾千丈的巨人，與戰艦一般大小，然後把天罡劍插到兩艘戰艦中間，道：

  「打好了？請問山海界怎麼走？」

  玄龜本體是合道的神皇，可以借用大道之力，此時說的是「道言」，用大道傳遞信息。

  就算是一個聾子，也能和他正常交流。

  兩艘戰艦被突然出現的巨人、巨劍嚇了一跳，同時集中剩餘武器，調轉炮口，往莊舟身上轟去。

  「問路而已，不能好好說話嗎？」

  對面雖然弱小，但是莊舟也不願吃虧，用天罡劍隨手劃了幾下，把兩艘戰艦斬成碎塊，露出其中的生命。

  兩方都是類人的生命，一方呈灰色，眼睛很大，外表有一層黏糊糊的膜，很可能是生活在海洋中的。

  另一方則是石頭一樣的東西，個頭很大，看上去非常粗糙，要是站著不動，簡直就是一堆石頭。

  戰艦破碎之後，兩種生命都可以直接裸露在星空之中，令莊舟頗覺意外。

  此時所有生命都被莊舟嚇壞了，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

  也許山海界在其他文明之中，並不是這個叫法，莊舟想了想，又道：「你們知道諸天萬界的中心在哪嗎？聽說過……銀河系嗎？」

  很可能銀河系也只是前世星球特有的名字，莊舟暗嘆，諸天萬界這麼大，他肯定是找不到銀河系了。

  過了許久，不但沒人回答他，而且還有人駕駛小型飛船，妄圖逃跑。

  這不是作死嗎？莊舟毫不客氣，彈出幾根冰箭，把他們炸成冰屑，在他眼裡，這些都是蟲子一般的存在。

  隨后庄舟又提著天罡劍，在戰艦殘骸中挑挑揀揀，找到兩個像是指揮官的生命。

  莊舟慢慢變小，站在他們兩個對面。

  「我是路過的，對你們沒有惡意。」莊舟笑道，「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放你們離開，諸天萬界的中心在哪個方位？」

  體表有膜的灰色生命，用機械的聲音冷冷道：「你死定了，得罪我們中心世界，無論你是誰，必死無疑。」

  原來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莊舟冷哼一聲，隔空伸手一拍，把他拍成齏粉。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惡意？石頭人嚇了一跳，小心道：

  「您是要找諸天萬界的中心？這裡是邊緣星淵，無邊無際，中心就是邊緣星淵最強大的勢力，中心世界。」

  邊緣星淵？莊舟皺眉，又道：「邊緣星淵外面是什麼？」

  外面？石頭人道：「應該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物質，沒有能量，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

  莊舟苦笑不已，山海界，究竟在邊緣星淵的哪個方位？

  山海界的頭頂，也有一片星空，但是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小界，像玄火大陸、烏落天這種存在，其實也是和山海界連通的。

  只是離得極遠，中間隔著無盡時空。

  天上的星星雖然都是小界，但並不是看到了，就能確定坐標，因為星光的彎曲偏移，看到的往往都只是一個虛影。

  這些小界距離山海界極遠，想飛到星空，直接尋找小界，那是痴人說夢。

  據說離山海界近一些的小界，都已經有主了，莊舟也不知道真假。

  上宗雖然也有許多小界，但具體哪顆星星是上宗的小界，恐怕只有聖人再世，才能精準找出來。

  莊舟暗忖，邊緣星淵肯定也是和山海界連通的，只是離得有一點點遠罷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