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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4:28:47 作者: 抱貓
    難不成他知道了點兒什麼?

    書黎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思忖幾秒,恢復方才的輕鬆語氣,反問道:「當然不喜歡啊,喜歡我為什麼要結婚?」

    趙景川帶有幾分探究地打量著她:「是嗎?」

    「是。」書黎佯裝鎮定地對上他的目光,可沒一會兒還是被他看得心虛,為了展現自己的底氣,她一字一句道,「我沒必要撒謊。」

    片刻的安靜過後,趙景川嗯了一聲,看上去確實是相信了。

    書黎摸了摸鼻子,試圖轉移話題,把問題拋回去:「那你呢?」

    他清了清嗓子,也說,「有,現在不喜歡了。」

    書黎哦了聲,早料到,可還是掩不住失落地垂下了頭。

    看完了星星,入夜氣溫轉涼,沒在外面多逗留。

    書黎跟著趙景川回了暫住的院子。

    剛上樓,遠遠瞧見宋時微站在房間門口等著他,書黎不高興地抿了下唇。

    看見趙景川回來,宋時微上前問:「去哪兒了?找半天找不到人。」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趙景川開了門讓書黎先進去,免得在外面吹風著涼。

    書黎不想進去,想聽聽他們聊什麼,動作慢吞吞的。

    宋時微卻刻意不讓她聽見似的,就是不開口,時而瞥過來兩眼,暗示她快點進去。

    他們說的公事,她不能聽,也不配聽。

    書黎只好走進去開燈,反手輕輕地甩上了門,想發泄自己的脾氣,又不敢太過猖狂。

    她知道她在宋時微面前之所以能贏,不過是多了一層法律關係。

    趙景川在她走進去之後,才把視線落在宋時微身上。

    有之前的覆車之鑑,宋時微已經不敢對他亂表露心思,加上她臉皮薄,也要臉,簡單說明了下來找他的原因,先他一步下了樓。

    書黎透過窗口眼睜睜看著趙景川跟著宋時微走了。

    就這麼走了,不進來交代一句就走了?

    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貓膩,趙景川走這麼急大概是因為一些棘手的事情。

    書黎還是忍不住氣悶,從行李箱裡拿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發現他還沒回來,躺上床決定不等他先睡著。

    結束工作,趙景川走進房間,入眼是黑漆漆的一片。

    書黎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在被褥中,小小一團,睡得疑是憨熟。

    為了不吵醒她,趙景川沒有開燈,他也去洗漱上了床。

    正準備躺下看見她翻身睜開眼,才發現她果然還沒睡,好看的杏眸雖有些迷濛,但一點兒不像被他吵醒的樣子。

    趙景川語氣低啞:「怎麼還不睡?」

    怕你被別人拐跑了。

    書黎不敢對著他說出心裡話,揉了揉眼睛,嗓音帶著些許嬌懶,「……睡不著。」

    她不承認是他的原因,補充道,「有點認床,之前生病太累了所以比較好睡,現在好像不行了。」

    趙景川嘴角噙起笑,對她這個說法半信半疑,看出她有些生氣的成分在,忽地來了這麼一句:「那需要我哄一下嗎?」

    「……」低啞的嗓音連帶黑夜的旖旎傳進耳朵里,書黎猛地抬眼看他,嘴唇動了動,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是要哄她入睡嗎?還是說,因為生氣哄她?

    一語雙關。

    無論哪個都是她想要的。

    但不管哪個意思,他這是在幹什麼?

    書黎閉上眼睛,抵受住誘惑地拒絕:「不、需、要。」

    趙景川視線一動不動,哂笑了聲:「……那怪可惜的。」

    逗完她之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會問出那樣的話來,本來他也不是愛隨意挑逗別人的人,只是突然想這麼問便問了出口。

    雖沒哄她,他想了想,還是簡要地交代一句:「剛工作去了,沒做其他的。」

    ***

    實際上,趙景川騙了她。

    宋時微過來找他,是有個老大爺犯了癲癇,這裡只有他一個神外醫生,讓他去看一眼,這一段確實是工作,不過很快就結束了。

    結束後,蘇蘭清單獨找他談了下話。

    「時微晚上來跟我聊了會兒天,簡單知道了一下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我看她挺難受的,估計也不是有意的。過兩天就要走了,要不你們相互聊聊,說開這個事?」

    趙景川聞言,不在意道:「沒什麼好說的。」

    「我知道。」蘇蘭清作為中間人也很為難,「但是畢竟是同事,關係鬧太僵不好。」

    趙景川有些不耐煩,「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事?」

    蘇蘭清其實有點怕他,瞧他這語氣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確實也覺得自己多管閒事,「我……」

    趙景川垂眼看她,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實話跟她說:「我不是沒顧及過同事面子,在這之前提醒過她。那件事之後覺得尷尬的,好像只有她吧,她的心情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作為同事以後我們還能正常聊工作,我不覺得有什麼大問題。換位思考,換成是你,你也想讓你的老公去主動找人聊聊,甚至是道歉說開這件事嗎?」

    蘇蘭清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也是結了婚的人,換成是她,她當然不願意了。

    既如此,她便也理解了。

    「對不起。」她解釋道,「我不知道你提醒過她。」

    是她太聽取片面之詞了,見宋時微來找她哭訴委屈成那樣,便聖母心泛濫又做起了爛好人來胡亂和解說服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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