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玄神光

  一位滿頭銀髮、紅光滿面的老人雙手抱著一個漆黑盒子跨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形彪悍、面無表情的男子。

  古老緊走了兩步來到紅面老人跟前笑著說道：「何董這次又拍到了什麼好東西？」「哈哈，老古，的確是一件好東西啊！」紅面老人抱著盒子滿臉高興的說道，「這件東西可是我在英國拍賣行拍到的，花了我整整120萬英鎊！」

  好傢夥！120萬英鎊！不就是1200萬華夏幣麼！一旁的方羽凡聽到這裡暗自咋了一下舌。不過轉而他又一想，不就是1200萬嗎，也就是12塊金磚的價格而已，遂又淡定了下來。

  「莫非還是我華夏流出去的好物件？」古老正色問道。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鶴髮童顏的老人可是擁有著一顆拳拳愛國之心，要不然往常只是花個三五十萬玩玩兒的他可是不會一次性就在國外拿出千萬資金來購買古董的。

  紅面老人一臉自豪道：「是咱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拍賣行可是說了，經過碳素測定，這件東西至少也有了五千年的歷史！」「五千年！？」古老滿臉驚訝道，「難道是夏鼎？」

  「不是。」紅面老人神秘地搖了搖頭，然後他看到了古老身後不遠處坐著的方羽凡，遂問道：「怎麼，你這裡還有客人？」「誒，你不說我還忘了！不過今天這事可真是巧了，你托我給你辦的事就著落在那位年輕人身上了。」古老輕拍了一下額頭說道。

  「呵呵，小兄弟，談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貴姓？」古老來到方羽凡跟前一臉歉意問道。方羽凡站起身來客客氣氣回道：「免貴，小子姓方，名羽凡，古老叫我小凡就可以了！」

  「小凡吶，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何力輝何董，本市力輝集團的掌舵人，你剛才不是說要出售那枚玉佩嗎，他前幾天就托我給物色一件好玉，沒想到今天你倒是自己給送上門來了！」古老難得風趣地說道。

  「何老爺子好。」方羽凡朝紅面老人禮貌地點了點頭招呼道。

  矜持的頷首應下，紅面老人有些急切道：「玉佩的事先不說，你來看看能不能認出這件東西的具體來歷？拍賣行只是大概提了一下，說它是夏商兩朝之間的物件，具體是哪個時期又不能肯定！」

  「拿出來我看看。」指了指根雕茶几，古老沉聲說道。

  很快，盒子被打開，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個高十幾厘米的黑色人像來。這個成跌坐形的黑色人像一拿出來，方羽凡就臉色猛地大變！在他的感官里，這個黑色人像不再是僅僅十幾厘米高，反而如同那參天的巨人般給人一種亘古、幽寂、宏大的晦澀壓迫感！

  紫府內一點靈光搖搖欲滅，渾身經脈里內氣紊亂悸動！這一刻，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即將窒息而亡的真實恐怖感覺！

  就在方羽凡一臉蒼白、身形搖搖欲墜之際，一股清涼的氣息忽地從他的顱竅深處滲了出來。這股氣息如同那沾染了濃郁生機的玉液般，千分之一剎那即流轉了他的四肢百骸，黑色人像產生的那種晦澀壓迫感立時蕩然無存！

  輕輕吁出一口長氣，方羽凡眼含忌憚地掃了黑色人像一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對自己產生如此大的影響，卻又對其他人沒有任何作用

  古老鼻樑上架著玳瑁眼鏡俯身仔細打量著黑色人像的頭部以及四肢，良久過後，他又從長衫內擺里掏出一個小巧的放大鏡來湊近了人像額頭凝視了起來。「三玄神光？」四個斷斷續續的字依次從他的嘴裡蹦了出來。

  紅面老人以不輸於年輕人的動作挪到古老身旁開口問道：「三玄神光？這是什麼意思？難得是指人像眉心正中那四個古怪的符號？」

  古老點頭說道：「從這人像的表象以及額頭正中的這四個先秦小篆來判斷，就算沒有五千年的歷史，四千年也是有的。不過看這人像的造型，跟那個時代的人物擺件有點不適當，這點倒是令人非常奇怪！」

  「你也不能確定這件東西具體是哪個時期？」紅面老人額角擠出幾道皺紋說道。古老點頭：「看這人像造型，倒像是先民拿來祭祀用的。」

  「這東西你是打算自己還是準備出售啊？」看到紅面老人臉上閃現出幾分失望，古老問詢道，「要是出售的話，就寄存在我這裡，還是有喜歡這類比較古怪物件的人的。」

  「1200萬，有人要才怪！」何董臉色陰鬱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吧。」本以為買了一個稀罕玩意兒，不過卻找不出根腳，這樣一來，恐怕價值就要大大縮水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年輕的聲音忽地響了起來：「那個，可以讓我看看這東西麼？」方羽凡起身邊走邊說道。不管這人像是哪個時期的，他都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弄過來，再一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他更是坐不住了。

  「哦，小兄弟對這個有興趣？」紅面老人非常快速地上下掃視了方羽凡一眼後開口問道。「感覺對了的話，未嘗不可以買下來。」眨了眨眼，方羽凡笑著說道。

  俯下身去直面人像的面部，一絲淡淡的壓迫感又傳入了方羽凡的紫府之內。輕吸了一口短氣，他仔細觀看著人像眉心正中四個上下排列的扭曲劃痕。神秘空間內白光猛地一閃，方羽凡竟立時看明白了這四個符號的含義：「三玄神光！」

  直起身來，方羽凡神色凝然道：「這人像如果何老爺子準備出售的話，小子我買了。不過這價格嘛，老實說，我目前只有兩百萬華夏幣而已。」

  古老聞言笑了：「還有比這更巧的事沒！何董你要好玉，小凡你要人像，我看這樣吧，你倆乾脆以物易物算了，至於其中的差價，大家坐在一起再協商協商。」

  「行啊，能讓老古你贊一聲好玉的，那肯定錯不了。那咱就坐下來談談！」紅面老人收斂心神恢復了貴人姿態說道。「固所願爾。」方羽凡拽文道。

  兩分鐘後。

  「好玉好玉！溫潤堅密、晶瑩剔透、潔白無瑕，如同凝脂！這可是極品羊脂玉啊！」看著手上的玲瓏玉佩，紅面老人不住聲的讚嘆道。

  「小兄弟，這玉我要了！」一邊把玩著手上寶玉，紅面老人一邊抬頭對方羽凡說道，「老古在這方面是行家，就讓他給個章程吧！」方羽凡淡然笑道：「古老德藝雙馨，我自是相信的。」

  「捧殺老朽了！」古老謙虛笑道。

  隨即，他皺眉沉吟片刻後正聲開口道：「何董這人像雖說找不出來具體來歷，不過四五千年的歷史是事實存在的，況且還經過了英國拍賣行的鑑定，這1200萬的價格嘛，還算是公道。我看這樣吧，何董你再給小凡八百萬，這物件就算是互換了。」

  「什麼！我還要給他八百萬！」紅面老人滿臉詫異地看著古老叫道，「老古，你沒有搞錯吧！我這人像可是價值120萬英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