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通天：元始，倒杯茶

  「剛才發生什麼了？」

  「那麼恐怖的一劍，怎麼會就這麼停下了？」

  「祭酒是怎麼消失的？不是說祭酒才修煉不久嗎？連我們一個零頭都沒有！」

  「話說，祭酒好像曾經在西方邊界，一人滅修羅族百餘太乙。」

  「那不是傳說嗎？傳說這種東西，十個有九個是假的！傳說，碧霄師姐還喜歡祭酒呢！」

  ……

  一群人看著面前這一幕, 驚訝不已，忍不住開始討論起來。

  只有一群大羅和已經摸索到大羅門檻的太乙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師姐，剛才是空間吧。」馬遂看著碧霄。

  「是啊，太上老君重煉了七星劍，增強了威力，一劍斬出, 虛空凍結，無數劍氣斬出，分解操控空間，在周身形成一個可以完全掌握的劍氣空間，空間之中，萬物停滯，只能任憑宰割。」碧霄淡定道，這劍，他用過好多回了呢。

  「大師伯，煉器造詣竟然已經高深到了這般地步，連空間都能烙印。」廣成子聞言震撼，

  面對空間，敗北不冤。

  「方才，你用劍氣，形成絕對的空間，絕對的領域，周身一丈，就是你的世界！」玉鼎真人看著周考，面上沒有半分落敗的挫敗, 只有探詢之意。

  「不錯, 準確說是身前十丈，但最外面還是有可能被入侵的，身前一尺，絕無可能，身前一丈，可謂領域。」周考道。

  「以劍成域？以劍成界？」玉鼎雙眼明亮，璨若星辰，竟是越發的清澈明亮。

  「劍二十三。無邊劍氣，凝固一切，剿殺一切，領域之中，萬千劍氣，無限殺伐。可謂不敗。」周考道。

  「但不是沒有破綻，若如此，劍出無悔，一劍出，正前方猛烈，可後方空虛，以氣御劍，於後可破。」玉鼎真人目光略微一黯，又搖了搖頭道。

  「不錯，假如只有這樣的話，破綻太明顯，但我說過，縱劍萬里，不如身前一尺。這理念雖然不一定正確，因人而異，但能被稱之為理念，那就有可取之處，至少不一定錯。身前一尺，無限劍意，驅動三千法則，法則環繞周身，一尺便是一世界。至於前後，在圓面前，存在嗎？」周考笑道。

  心裡對這家師尊也是無限崇拜。

  劍二十三，是他當初去風雲世界掃蕩之後，覺得理念不錯，但是懶得鑽研，送給師尊的東西。

  事實上，因為後來事情多，周考本人都忘記了。

  結果不久前，他從七星劍上看到了洪荒升級版劍二十三之後，赤果果的驚呆了。

  一劍斬出，四周空間凍結，劍氣成為四周空間的唯一組成，操縱形成領域。

  是實實在在的凍結。

  而不是像原本劍二十三那樣，只能以劍氣模擬，無數劍招同時用出，說是凍結時空，但也還能躲開，並且還只能凍結物體，無法凍結靈魂。

  這就相當於，周考給了一加一等於二的過程，而老君活生生推演到微積分。

  而且重新鍛造之後，七星劍有了穿梭空間的能力。

  換句話說，雖然我只能控制身前十丈的空間。

  但是我可以在一念之間，穿梭千萬里的能力。

  不得不感慨，你老子就是你老子！

  「身前一丈，自成世界。以劍氣操縱四周，形成絕對空間？不對，劍氣分解空間，只作為載體，本身未必足夠。如果要強，該是三千法則自然成就，自身就是世界，身前就是世界，壓縮空間，咫尺天涯，一丈便是一世界！」

  玉鼎真人聽著周考的論述，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而過，仿佛什麼桎梏被打破了一樣，無限的思緒涌動。

  攻有前後，尺有長短，而圓無長短，以陰陽融匯而生無極？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道，貴柔。

  道，為水。

  水流不息，循環往復。

  天河滔滔，無窮無盡。

  太極陰陽，乃尋混沌之初，本就是可以變化萬千的玄奧大道。

  我曉世間萬般，就以萬般為道推演，生陰陽之核心，而成世界。

  陰陽，綿長，無盡。

  陷！

  四周空間為我掌！

  玉鼎越想，腦中越發清晰，胸中五氣充盈，被混元金斗所封印的泥丸宮重新打開，三花浮現，周身氣息變化莫測，四周法則顯現，有生有滅。

  隱隱之間，一股大羅的氣息散發出來。

  周考站在玉鼎身前，本能的感應到了一股強烈危險，哪怕明明現在是自己拿劍指著玉鼎，此刻玉鼎就像是一個黑洞，再吸收著四周的所有。

  馬遂識海之中的誅仙四劍，忽然齊齊震盪，四道充斥無邊殺伐之力的煞氣震盪，陷仙劍自動飛出馬遂識海，飛到玉鼎真人身邊，周身散發陷之道韻，大道法則，以陷殺人！

  「法寶擇主？」有人驚呼道。

  「他已經認我為主。」馬遂道，狠狠地瞪了眼說話的師弟道。

  「所以是當面牛頭，紅杏出牆。」碧霄道。

  「不要亂用典故，這屬於念舊情。」周考道，誅仙劍陣破後，是玉鼎真人拿了陷仙劍。

  「那就是藕斷絲連，跟了現任之後，還和前任保持聯繫。」碧霄道。

  周考橫了眼碧霄，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再說話好了，明明好好的一件事情，整的，跟陷仙劍紅杏出牆一樣。

  你是不是要來一句「呸，渣寶」？

  與此同時，三十三重天之外，無邊混沌之中，一陣爽朗大笑響徹混沌。

  元始天尊看著手中亮起的光芒，面上儘是歡喜。

  他隱居混沌，心中唯一還放不下的，便是這些弟子了。

  如今太乙恢復，玉鼎雖然還沒有恢復，卻有破而後立，更上一層樓的可能，大喜。

  「恭喜道兄。」准提笑著恭賀道。

  元始天尊心中愉悅，罕見地沒有攻擊准提，笑著點了點頭。

  「竟然是玉鼎這小子，就說，三教之中，他最合我劍道，當初就該拜在我門下。」通天教主同樣算到，搖頭不滿道。

  領悟自己手中寶劍真意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弟子，而是闡教的，等一量劫結束，下去抽馬遂一頓。

  「玉鼎要是拜在你門下？那才是真完了。泯然眾人！」元始天尊不屑地看著通天教主，天道也是無眼，大哥洞若觀火，我天賦過人，偏偏老三……

  「怎地？他現在修煉的是誰的劍意？是誰的弟子封了他的修為？又是誰的法寶讓他破而後立？有些人啊，就會倚老賣老，還半點本事不會。要是換做我，早成就大羅巔峰。你說是吧，師父。」通天教主看向鴻鈞道。

  「要我抽你嗎？」鴻鈞看著通天教主道，讓你們兩個在這裡罵罵咧咧，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還要讓我評價？

  你們是非要試試，混元大羅金仙的頭髮會不會因為發愁而掉下來，是嗎？

  通天教主頓時一噎，元始天尊則放聲大笑：「自找死路，你是和准提學的臉皮厚如玄黃塔嗎？玉鼎悟得是陷，乃是基於我闡教清正之法。而你？當年是誰，鑽研陷仙劍千年不得寸進，纏著大兄給他講道，又是誰嚷嚷著以柔克剛是大話，碰到剛強的，就用更剛強的打回去，活活把大兄氣得炸了幾鍋爐，順道把你上清宮炸了的？現在跟我談陷之法門？」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能同過去嗎？我截教如海，海納百川。心胸寬闊，不像某人不知什麼時候學了西方法，同准提一般，見識短淺，只記得過去之事。」通天教主道。

  「你還不如過去，連准提尚且能一日更進一日，你一日不如一日。」元始天尊道。

  一邊紫霄宮角落，准提全程面色發黑地看著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

  你們吵歸吵，開口閉口，提我做什麼？

  「那是你，故步自封。像現在，玉鼎學的是我的大道，傳承我於陷仙劍感悟，加上太上，你呢？教出來的弟子，完全不是你的。」通天教主道。

  「學我生，類我死，若是一模一樣，如何入准聖？我傳大道，乃核心根本，玉鼎於闡教根本，開闢新路，我心中只有喜悅。為人師者，只有期望弟子青出於藍的，這點，你遠不如我！弟子，多而無用。」元始天尊道。

  「是嗎？那我把陷仙劍收回，讓馬遂不外借。」通天教主笑道。

  元始天尊臉上笑容頓時一滯，「聖人不得插手洪荒事務。」

  「但馬遂說不定也不答應。」通天教主道。

  「你想幹什麼？」元始天尊臉上笑容收起，陷仙劍對此刻的玉鼎有大用，畢竟也是承載聖人之道的劍，若是能綜合感悟，有助於玉鼎邁進一大步。

  甚至可能衝擊九品道果。

  「不想幹什麼，就是口有點渴。倒茶。」通天教主哼哼兩聲道。

  一邊打坐的鴻鈞眼睛一睜，通天站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