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調查

  「你預備怎麼幫我呀？」

  顏文凱期待的看著蕭燁陽。

  蕭燁陽掃了他一眼，拿起一迭紙張扔給了他。

  顏文凱拿著翻看了一下：「這些是什麼呀？」

  蕭燁陽不回反問：「你對蘇家了解多少？」

  顏文凱有些不太明白蕭燁陽的意思。

  蕭燁陽也沒指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什麼有用信息，自顧自的說道：「蘇家是傳承了好幾百年的老牌世家，這樣的家族，手中掌握的勢力多得顛覆你想像。」

  「就拿如今的蘇老太爺這一脈來說，吸引眾人目光的是他那三個在朝為官的嫡子，很少有人去注意他的幾個庶子。」

  「是因為他的庶子不夠優秀嗎？」

  「不，是因為他們經營的產業，不好拿到明面上來說。」

  說著，蕭燁陽指了指顏文凱手中的紙張：「你手中拿的就是底下人收集到的所有關於蘇家產業的信息。」

  顏文凱面露詫異：「你在查蘇家？」

  蕭燁陽搖頭笑道：「世家在地方上的勢力你應該是見識過的，朝廷怎可能不管？不僅蘇家，各地世家的信息在皇宮裡都有備份。你我如今身為錦翎衛，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所在地方的世家情況。」

  顏文凱還是不太明白：「所以，你拿這些給我是什麼意思？」

  蕭燁陽懶洋洋的道：「有些世家的勢力大了，胃口也越來越大，私底下已經不滿足只賺取一點銀子了。」說著，嗤笑了一聲，懶洋洋的看著顏文凱。

  「蘇家為何會拒絕你？除了你家的門第不夠顯貴，最重要的原因，是蘇家人在你身上沒有看到足夠的價值。」

  「世家結親，從來都是把利益交換放在第一位的。只要你展露出相應的價值，蘇家人是拒絕不了你的。」

  顏文凱怔怔的看著蕭燁陽，好一會兒才道：「那我應該怎麼展示自己的價值呀？」

  蕭燁陽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紙張：「好好了解一下蘇家，看完之後來告訴我你都發現了什麼。」說完，就低頭繼續看密信了。

  顏文凱看了看蕭燁陽，拿著蘇家的資料去了他處理公務的屋子。

  蘇家。

  李夫人帶著稻花離開後，蘇夫人就去了蘇老太太的院子，見蘇老太爺也在，便將李夫人想求娶蘇詩語的事告知了兩位老人。

  蘇老太太是個會放手之人，對於孫子孫女的婚事並不會過多的干涉，若兒子兒媳前來詢問意見，她倒也會說說自己的看法。

  「顏家的門第是低了些，不過，若文凱那小子真不納妾，為了詩語的幸福，我們稍微退一步也是可以的。」

  蘇夫人也是這個意思，顏李氏不是惡婆婆，詩語嫁過去後，又沒有妾室添堵，顏文凱各方面都不錯，她是真的心動了。

  「還是再看看吧。」

  蘇老太爺突然出聲，顯然他不是很滿意顏家。

  蘇老太太看向老伴：「怎麼，你覺得不好？」

  蘇老太爺瞥了一眼老伴和老三媳婦：「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我也想詩語嫁人後過得順遂一些，可你們也不能只盯著後院那一畝三分地，還得放眼看看整個顏家。」

  「顏家這艘船還太破小了一些，根基底蘊不夠，根本經不起什麼風浪，一個浪頭過來就能把船給掀翻。」

  「顏致高這些年的仕途確實挺順的，除開他的能力和運氣這些因素，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沾了小王爺的光。」

  「沒有小王爺，他還是那個被杜參議死死打壓的七品縣令，推廣的高產糧種的功勞也不能盡數落到他的頭上。之後他立的那些功，或多或少都有小王爺的原因在。」

  「可小王爺總是要回京的呀，而且有了馬側妃被扶正一事，小王爺自己的前程都難保，又更何況是顏家了。」

  「寧門府知府一職任滿之後，顏致高不管是繼續留在地方，還調到京城去，仕途都不會繼續那麼平順了，說不定還會攪進平親王府兩位嫡子之間的爭鬥中去。」

  「皇家的爭鬥向來是充滿了血雨腥風的，顏家交好小王爺，真是應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話。」

  聽了蘇老太爺的分析，蘇夫人心中的那點心動頓時少了幾分：「父親說的是，是兒媳考慮不周全。」

  蘇老太爺擺了擺手：「顏家也不是一無可取，不管怎麼說，顏致高的能力是獲得過皇上的肯定的，顏文修那小子比他父親還有精明一些，顏家的前程如何，還真說不好。」

  「再來就是文凱和文濤那兩個小子了，他們一直跟著小王爺，若小王爺好，他們自然差不到哪裡去，可萬一小王爺爭不過馬氏母子呢？」

  「顏家.是處於上升之中，可前程太不穩定了，你們要把詩語嫁到這樣的人家中？」

  聞言，蘇夫人心中因顏文凱不納妾積攢的好感快要消失得差不多了。

  蘇老太太看向蘇老太爺：「你不是挺喜歡文凱那小子的嗎？說他腦子活，武藝高，日後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蘇老太爺：「我是挺喜歡那小子的，可涉及孫女的婚姻大事，我不得把所有的壞情況都考慮一遍呀。」

  蘇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我也挺喜歡那小子，又愛笑，又愛說，又愛逗樂，可惜了」

  蘇老太爺點了點頭：「是可惜了，我之前就動了和那小子說親的念頭，當然不是把詩語說給他。」

  蘇老太太和蘇夫人都面露好奇：「誰呀？」

  蘇老太爺：「老大的庶女，年齡和文凱差不多。」

  顏文凱一夜沒睡，將蘇家所有產業都了解了個遍，除了蕭燁陽給他的資料，還跑了好幾趟資料庫，翻看了裡面所有有關蘇家的信息。

  蕭燁陽一來，剛坐下，就看到顏文凱頂著兩個熊貓眼找了過來，挑眉道：「資料都看完了？」

  顏文凱點了點頭，將昨天蕭燁陽給他的資料放到了桌案上。

  蕭燁陽笑道：「說說吧，你都發現了什麼？」

  顏文凱瞅著蕭燁陽：「蘇家的產業確實很多」

  蕭燁陽指了指桌案上的案卷：「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可沒時間聽你廢話。」

  顏文凱不墨跡了，直接道：「蘇家私賣御用官窯，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蕭燁陽抬眼看著顏文凱，似笑非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該怎麼匯報。」

  顏文凱認命道：「蘇家旁系給皇陵那邊供應御用官窯！」

  蕭燁陽笑了：「文凱，我們做錦翎衛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一些別人家的密事，裡面呢可能涉及親朋好友，每當這個時候，你就要有個心理準備了，是忠於自己的職責，還是顧念交情。」

  顏文凱深呼了一口氣：「你預備怎麼辦？」

  蕭燁陽笑了笑，看到顏文濤進來，從案桌上抽出兩張紙，笑道：「走吧，隨我走一趟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