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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文夕眼睛紅腫,看見常桐眼睛也是紅了,不由悲從中來,眼裡又盈滿了淚。

    她聽說容疏被秦王妃虐待,心裡難過得像刀割一樣,又覺得自己實在無能,什麼忙都幫不上。

    可是在別人面前,她也不想哭哭啼啼,所以就抬手擦淚。

    袖子落下,手腕上被捆綁留下的紅痕觸目驚心。

    戰大爺一眼看見,拍了拍姜少白的肩膀道:「知道你年紀老大不小才得個媳婦不容易,悠著點,悠著點。」

    姜少白老臉通紅,「怕她衝動。」

    戰大爺想說,把你綁起來你就不怕你衝動?

    然而終究還差了輩分,覺得這玩笑有些太不見外,就咽了下去。

    他把今日進宮見到容疏的情況說了。

    「秦王大概是瘋了,無所畏懼。」戰大爺道,「天下若是落到他手中,是所有人的災難。」

    姜少白道:「嗯。現在進度怎麼樣了?還得幾日?只怕夜長夢多。」

    文夕聽得懵懵懂懂。

    但是她隱約聽出來,戰王爺和姜少白,是在謀劃一些事情的。

    第549章 營救(二)

    文夕站在旁邊不敢插話,專心致志地聽著,不想放過一個字。

    「看看吧,武安侯來得應該快些。衛宴從西北回來,路程遙遠,估計還得是個七八日。現在的問題是,禁軍在秦王手裡,他們守著宮裡,也駐守城門。」

    雙方對上,一旦開打,首先是極大的內耗,其次也怕容疏,包括他們,可能都會成為秦王手中的棋子。

    秦王恐怕會用他們,還有很多無辜之人的性命來威脅。

    所以,如何兵不血刃,用最小的代價解決問題,才是戰大爺和姜少白努力的方向。

    「想辦法找燕王。」姜少白沉聲道。

    「燕王?」戰大爺是有些看不起燕王的,覺得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仔細想想,燕王確實值得爭取。

    因為他蠢,而且還是秦王同母所出的弟弟,兩人關係向來親厚。

    燕王不了解自己藏得很深的兄長,但是秦王卻很了解他的直腸子。

    ——想要儲君之位的人很多,但是事情還沒成,就鬧得人盡皆知,慘澹收場的,只有燕王這一個奇葩了。

    秦王對燕王,應該沒有很防備。

    如果能爭取到燕王幫忙,那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但是戰大爺覺得,燕王不堪大用,而且也很難爭取。

    他們有什麼,能吸引燕王的條件呢?

    因為秦王一旦失敗,就意味著死,最少也是餘生都被監禁。

    燕王狠不下心。

    姜少白卻道:「先想辦法和燕王搭上話,然後我去勸他。」

    「用什麼勸他?大義?」

    「感情。」姜少白道。

    父子之情,以及……男女之情。

    「王爺您不用管我如何勸他,我現在想要找人帶我去見燕王。」

    燕王倒也不是完全蠢,現在即使從宮裡回到王府,也是閉門不出,什麼客人都不見。

    在這樣的多事之秋,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當然,也很可能,是秦王要求他這麼做的。

    這就有點棘手。

    誰和燕王走得近,同時又願意攪和進這件事情里來幫忙呢?

    文夕道:「我知道,找雍天縱!」

    她和茶茶交好,茶茶雖然被那個跟著雍天縱的姐妹懟過,但是畢竟大家還是一處出來的,還是會去看她。

    有時候,也會回來說起那邊。

    所以文夕對於雍天縱這個人,十分了解。

    即使現在他已經淪為了眾人的笑柄,衛宴對他,卻和從前一般無二。

    雍天縱對衛宴有愧,又和燕王相熟,找他是最好的了。

    「……而且雍天縱還擅長男扮女裝,如果不想光明正大找燕王,偷偷摸摸也容易。」文夕道。

    姜少白和戰大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贊同。

    「那就這麼辦。」兩人拍板。

    時間轉眼到了五日之期,皇上依舊不能說話,更不要提握筆的事情。

    秦王冷笑,讓人把兩個太醫推出去斬首。

    容疏是真的沒有辦法。

    「王爺,再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就足夠了!」

    秦王卻道:「那本王就再給你兩天。我殺的又不是你的家人,你著急什麼?」

    容疏覺得骨頭都是冷的。

    這個瘋子!

    第550章 生病

    晚上容疏一直睡不著。

    只要她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就是被拖走砍頭的兩個太醫。

    他們何其無辜?

    而秦王要人性命的時候,那般輕描淡寫,好像碾死兩隻螻蟻一般。

    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並不在意人命,不在意兩個太醫家人的悲傷。

    容疏心裡充滿了憤怒,隨之而來的還有無能為力的無奈。

    睡不著,她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可是不能任由這種情緒把自己吞噬,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容疏乾脆起身,披上衣裳到桌前研墨,打算寫一會兒東西——不管寫什麼都好,只要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帘子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在那裡?」容疏警惕地道。

    話音落下,素絹挑開帘子進來,對著容疏低頭行禮:「夫人,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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