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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她寧願容疏大鬧一場,說不定直接就過去了。

    但是容疏現在對她不冷不淡的態度,李氏真是太難受了。

    「我覺得,夫人不喜歡我。」奚春道。

    「她怎麼可能喜歡你?她和我兒感情那般好,你橫插一槓子,怎麼可能喜歡你。」李氏覺得奚春這話十分蠢。

    奚春:「……可是,可是夫人這不是善妒嗎?」

    李氏不喜歡她這般說話,「你也不是正經進門的,是暗中勾得漸離的……你自己沒數嗎?」

    奚春頓時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李氏不是夾槍帶棒的人,她就是這般覺得的。

    「行了,你下去躺著吧,別再走動了。」李氏道。

    她也累了。

    見容疏,她真是太緊張;人啊,果然不能對不起別人。

    奚春回自己房間休息,李氏也在榻上歪著眯了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

    「怎麼了?」李氏看到外面竟然來了官差,不由被嚇到,聲音都發顫了。

    「娘,驚擾您了。」容疏帶著月兒從門口進來,「是我發現丟了一萬兩銀票,因為數額巨大,所以報了官府。現在,官差正在搜檢,您稍安勿躁。」

    「丟了一萬兩那麼多?」李氏震驚,隨後道,「搜檢?」

    「嗯。」容疏道,「我本意是想請他們來幫忙緝拿賊人,可是他們說,可能是家賊,要先把我們自己府上搜檢清楚,確定不是家賊,他們再繼續查,免得白白浪費人力物力。」

    李氏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但是又覺得這樣也有道理。

    正遲疑間,就聽外面嚷嚷著,說是銀票找到了。

    銀票是在奚春房間的梳妝檯抽屜里找到的。

    奚春被兩個官差押著,大哭著連喊冤枉。

    「人贓並獲,你冤枉什麼?」官差不客氣地道。

    李氏頭暈目眩,「怎麼,怎麼可能呢?阿疏,我帶著奚春去你那裡的時候,她一直在我眼皮底下,除了……」

    除了去茅廁的時候。

    可是偏偏,奚春去茅廁的時間又很長。

    容疏面色冷淡,「娘,相信官府吧。若是不放心,就請姜大人幫忙審理。姜大人秋毫,大公無私,您總能放心吧。」

    李氏何曾聽過容疏這般冷漠疏離地同自己說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阿疏,你……你是不是……」

    她後知後覺地想到,是不是容疏故意為之,想要除掉奚春?

    她不敢相信。

    可是事實又擺在面前。

    「阿疏,奚春懷著身孕,要是受了驚嚇,孩子有個閃失怎麼辦?那可是漸……衛家的骨肉啊!」

    奚春也只哭著喊冤,又求容疏放過她,說絕不和她爭寵。

    容疏看著奚春,面色極冷地走到她身邊,用極低的聲音道:「亂倫麼?」

    奚春臉上的血色,瞬時消退,面上蒼白一片。

    容疏知道,她應該是猜對了。

    而且她還知道,奚春是知道真相,卻還是這麼做。

    「賤人!」容疏忍不住罵道。

    李氏見她這般,開始哭起來:「阿疏,娘知道你不高興,可是娘也跟你說了……」

    好聒噪。

    容疏抬手扶著頭:「月兒,我有點暈,扶我回去休息。」

    第534章 容疏反擊

    容疏回去就吐了。

    這是她第一次懷孕反應,把月兒嚇得不行。

    容疏的喉嚨火辣辣的疼,從月兒手中接過水漱口,扶著樹半晌之後才直起腰來。

    說好的不生氣,但是看著李氏糊塗的樣子,如何能忍得住?

    「夫人,您別生氣了,這件事情都是老夫人糊塗,您寫信跟大人說吧。」

    誰都知道不該讓衛宴分心,可是這也實在太欺負夫人了。

    讓衛大人自己寫信回來跟他的親娘把事情掰扯清楚!

    容疏道:「你提醒了我,我得寫信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

    不是為了告狀,而是為了讓他心裡有數。

    有人還在暗中不擇手段地想要對付他,請他一定要小心,別著了壞人的道。

    他要好好回來,見自己,見孩子。

    容疏回到屋裡給衛宴寫信。

    這一次,她告訴了衛宴自己懷孕的消息。

    因為奚春的事情,到現在算是解決了,衛宴只要想好後續怎麼安排她就行。

    衛宴的心情,一定不會太美好。

    親爹留下的爛攤子,從血脈上來講是妹妹,管不管?

    管或者不管,心裡都很難過去。

    親娘又是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糊塗蛋,想想就心累。

    所以容疏希望,自己懷孕這個好消息,能沖淡衛宴心裡的難過。

    ——他們兩個有孩子了。

    他們這個小家庭,越來越完美和幸福。

    月兒到底向著容疏,等她寫完信後忍不住道:「老夫人真是糊塗到家了。剛才您在寫信,她還追過來要見您,被奴婢擋回去了。」

    容疏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道:「我去見她。」

    「夫人,您何必呢?您這些日子,對她還不夠忍氣吞聲嗎?」月兒這般老實的孩子,都被李氏氣得生了反骨。

    「談不上。我只是,不在意而已。」

    說到底,那不是她的親娘。

    她就是心疼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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