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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按道理,作為「嫌疑人」,他現在什麼也不該知道。
但是他有後門。
文夕不是個好的細作人選,但是她做得還算成功。
在戒心十分重,人又極聰明的姜少白那裡,能套出點口信,大概也只有文夕了。
容疏聽了這話,頓時生出了興趣。
「我怎麼聽著你這個意思,姜少白對文夕……」
「你沒想錯。」
容疏嘖嘖道:「老牛吃嫩草。」
看著姜少白挺一本正經的,結果是這樣的人。
「文夕該不會是為了套取消息,所以才對姜少白虛與委蛇吧。」
那也太委屈孩子了。
衛宴卻道:「她沒有那腦子,她只是運氣好。」
容疏:「……」
最高興的,當屬文鳳了。
文鳳已經開始暗暗地給女兒準備起嫁妝來。
——大家都是過來人,有好感這點事情,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只是文鳳到底想得多又心急,所以開始準備了。
反正早晚都得準備,姜少白不行,也有李少白王少白。
容疏好奇地問道:「你怎麼連文鳳替文夕準備嫁妝的事情都知道?」
「她們母女倆,是從外面來的,我總歸要更小心一些。」
容疏這才明白,原來衛宴對文鳳母女,雖然關照有加,但是一直也沒有放下戒心。
這麼多年來,是經歷了多少暗中捅刀的傷害,才會變得如此小心謹慎?
「我想,」衛宴道,「皇上對我的猜疑,大概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除了聖旨之外,皇上已經讓人放了尚四少爺一干人等。
「……等等,一干人等?」容疏愣了。
「他們既然想要害我,那定然不止抓這一個人。」
在北城的許多人,都被帶到京城審訊。
「那……」容疏咬了咬嘴唇,「其他人,誣陷你了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否則尚四少爺的堅持,就不會顯得那麼難能可貴。
衛宴卻道:「趨利避害,人之本能。而且在刑訊之下,保全自我,並非十惡不赦。」
所以,他甚至沒有要那些人的名單。
他們因為自己的緣故,也是受了拖累。
就當沒有這件事情發生過吧。
容疏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臉在他背上蹭了蹭。
身後傳來的柔軟細膩的觸感,瞬時讓衛宴心猿意馬。
他喜歡這樣的親近。
這樣的親近背後,帶著容疏沒有宣之於口的心疼。
燈影搖曳中,衛宴輕笑一聲,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阿疏,你這樣很像挑逗。」
「像?我分明就是……啊,放下我,放下我……」
不要搗亂啊,今晚她還大展身手呢!
衛宴:不行,你沒有機會。
當容疏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果然,有些知識對她來說太早了,毫無用武之地。
她沒出息,她任人擺布就行了。
她又隱隱得意起來,她對衛宴,很有吸引力的嘛!
衛宴收拾完後上床,就見她嘴角噙笑睡了過去,內心柔軟而滿足。
他俯身在容疏額頭上落下輕吻,把她抱在懷中,這才閉上眼睛。
倘若沒有容疏的精神支持,他或許也能度過這次的危機,但是決計不會如此輕鬆。
她就是他的救贖。
怎麼能這麼喜歡她,喜歡到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離……
忽然想要個孩子。
像她又像自己。
但是轉念又想,現在確實還不是好時候。
他或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和皇上說明退意……但是王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沒有一個答案,他很難釋懷。
他在查,姜少白的線索也指向宮中,會不謀而合嗎?
衛宴想了很久才睡著。
左慈提醒容疏裁新衣。
哦,衛宴要做伴郎去了,而且還是奉旨做伴郎。
皇上給衛宴撐腰,是個好人;倘若他能夠進一步給衛宴「平反」,那就更好了。
左慈卻提醒她,要給自己做新衣裳。
「我?我要新衣做什麼?我又穿不到,不要。」
她去年為了成親,離京之前做了好幾身衣裳都沒穿呢。
現在天氣冷了,正好找出來穿。
「哎喲——」
茶茶第一次鼓足勇氣自己出了院子,自告奮勇地來幫容疏按腰。
這幾日,容疏在醫館的時間有點長,回來就腰酸背痛,被她看在了眼裡。
容疏聽了她的來意,本來是想拒絕的。
但是看她滿眼期待,好像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便不好意思再拒絕。
結果剛才茶茶聽容疏拒絕了新衣裳,驚訝出身,手上的力氣就略重了幾分。
「夫人,奴婢知錯。」茶茶嚇得臉色都變了。
月兒適時扶住她,笑道:「夫人都說了,不用跪來跪去,小心點便是。」
容疏:我的嘴替!
話說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實在太容易讓人墮落了。
比如現在,有人給她按著腰,有人給她遞著水,還有人幫她說話。
左慈笑道:「咱們大人去參加婚禮,您怎麼能不去呢?」
容疏如果不是趴著,聽到這話就已經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