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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國師福大命大,躲過一劫。

    「早起還沒來得及吃喝,多謝女施主救命之恩。」國師道,「貧僧應該是無礙了。」

    「是無礙了,但是您最好想想,到底是哪裡出的問題。」容疏淡淡道,「下一次,我未必在這裡。」

    國師道了句「阿彌陀佛」,語帶蒼涼:「一飲一啄,皆是前定。」

    容疏聽不懂,也沒有多問。

    這個場合,她該做的事情做完,就不適合留下了。

    她起身告辭。

    小和尚拉著她的衣角,仰頭用哭得紅紅的大眼睛看著她:「女施主,多虧了有你。」

    「只是碰巧了。」容疏摸了摸他的頭,「下次來,還給你帶糖吃。」

    小和尚高興地點點頭,隨後又有些悲傷地問:「女施主,我師父會死嗎?」

    容疏笑了笑,「這些呀,得問你師父。好了,我走了,等思思回來,我帶她一起來跟你玩。」

    聽到思思的名字,小和尚高興了,連連點頭。

    容疏帶著左慈和月兒離開。

    「夫人,」月兒這才道,「一會兒應該能遇見大人。」

    「嗯?」

    「奴婢和小雲哥說了這件事情,他說事關重大,已經回去稟告大人了。」

    容疏點點頭。

    國師,確實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出了這件事情,可能確實有調查的必要。

    無論如何,最起碼不要牽連到他們。

    最好,讓皇上知道,免得日後生出其他波折。

    衛宴果然在半路等她。

    容疏把這件事情仔細說給他聽,沒有遺漏任何她知道的細節,又把早上遇到秦王府車駕的事情說了。

    「漸離,你說,會不會跟秦王妃、秦王府有關係?」

    秦王妃出現在這裡,可以說是來看小和尚。

    可是時間也太早了,而且也有些巧合。

    衛宴道:「你不用擔心,我先進宮,把這件事情稟告皇上,看皇上如何定奪。」

    「如果皇上讓你去查呢?你能推出去嗎?」

    不知道為什麼,容疏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第354章 治病難救命

    衛宴本來想說,他自己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看容疏憂心忡忡,他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放心,我儘量不沾染。」

    「嗯,那你快去吧。」容疏催促他道,「你別忘了告訴皇上,我也在現場。」

    免得日後衛宴被人彈劾,說他和這件事也有關係。

    自己先把事情真相說清楚,也就占了先機。

    「好。」

    容疏沒有讓衛宴送她回去,而是讓他直接進宮。

    衛宴也沒耽擱,騎馬帶著昭蘇往宮裡方向而去。

    左慈聽兩人提起皇上,面上沒有什麼,然而心裡卻掀起了波瀾。

    月兒問道:「夫人,咱們回家,還是去醫館?」

    容疏揉了揉太陽穴道:「回家吧,我頭疼。」

    是真的頭疼。

    「可能是因為國師房間裡檀香香氣太重的緣故。」左慈道,「奴婢也有點不舒服。」

    「奴婢也是。」月兒道,「奴婢還以為是太過緊張所致。」

    原來,她們三個都頭疼了嗎?

    容疏忽然想起什麼,令人停下車,把徐雲喚到面前,低聲吩咐道:「你再回大相國寺一趟,取一些國師房間香爐里的香灰回來。」

    徐雲領命而去。

    月兒懵懂,而左慈卻已經明白了。

    「夫人,您懷疑那香有問題?」

    那豈不是,大家都中毒了?

    容疏道:「嗯,我確實有這種懷疑。主要是,我自恃見過的聽過的毒也不少,但是國師中的這種毒,我完全沒有頭緒。」

    「那我們會有事嗎?」月兒緊張地道。

    「就算有事,也先救你,讓你好好地嫁給你的小雲哥。」容疏打趣道。

    月兒臉色羞紅一片。

    回家之後,容疏找了幾粒清毒丸出來,各自吃了一粒後又吃飯。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都飢腸轆轆。

    吃過飯,徐雲回來了。

    無功而返。

    「夫人,香灰被人倒了。」徐雲道,「屬下打聽了下,說是國師讓人倒的,而且還倒進了山間溪水之中,香爐都仔細刷過了。」

    容疏大驚。

    「那平時,國師也是這麼處理香灰的嗎?」她問。

    「不是,就今日特意這樣安排,所以很奇怪。」徐雲道,「夫人,屬下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事情。」

    容疏的第一反應是,國師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並且在包庇他。

    事情似乎變得更複雜了。

    「夫人,屬下本來想在那裡多停留一會兒,卻被國師發現。」徐雲面上露出羞愧之色。

    「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讓屬下走,語氣倒是很好。」

    「那就沒事,你別多想。」容疏寬慰他道,「你去宮外等著大人,把這件事情也告訴他,然後就留在他身旁。」

    她們今日也不出門,就在家裡。

    徐雲領命而去。

    容疏睡了一覺,但是沒有睡得很踏實。

    晚上,她做了一桌子菜,等衛宴回來,卻遲遲沒有等到他。

    容疏和左慈開玩笑道:「我年紀輕輕,就過上了等男人回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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