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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姑姑。」容疏冷靜地道,「我還是那句話,事情沒查明之前,不要胡思亂想。更何況,如果讓我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姑姑沒有關係。」

    第307章 王瑾有請

    皇后能做到那個位置,即使不太聰明,也絕對不會是蠢貨。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不能。

    她可以借題發揮,處置沒有名分的左慈肚子裡的孩子。

    站在她背後的,是禮法。

    但是追殺一個已經出宮的宮女,而且是大費周章,用了那麼多死士,則不太可能。

    ——宮裡就沒有其他女人值得她關注了嗎?

    後宮才是如韭菜地,一茬一茬的嫩韭菜,割了再生,生了再割。

    而且事情鬧得這麼大,皇上一定會知道。

    這般斬盡殺絕,皇上如何想皇后?

    皇后不會那麼做。

    「……尤其姑姑你想,現在皇上是為了考驗燕王,給燕王表現的機會。」容疏分析道,「你覺得皇后,會給自己兒子添堵嗎?」

    不會的。

    皇后最愛的就是燕王。

    左慈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半晌後訥訥道:「真的和奴婢沒關係嗎?」

    這份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壓得她這幾天,夙夜難安。

    所以最終,她還是決定把自己和皇上那段隱秘的往事對容疏和盤托出。

    容疏道:「應該是沒關係的。那些人,更像是衝著我來的。」

    「衝著您?您也沒有得罪誰……容萱?」

    「你太高看她了。容國公府,把地皮刮三尺,都找不出這十幾個死士來。」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也確實有道理。

    就算有,也不會給容萱用。

    「我想,或許是衛宴在外面得罪了人吧。」容疏輕聲道,「他雖然幫了很多人,但是也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

    這個範圍就太廣了。

    京城,北城……多少貪官污吏,都被衛宴收拾了。

    他們對衛宴,才是徹骨的恨。

    「夫人,這話您千萬不能在大人面前說。」

    會影響夫妻感情。

    容疏苦笑,「這不是我和他說的,是他和我說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很多事情,無法迴避。

    「就算真是因為衛宴,我也不會埋怨他。」容疏道,「夫妻原本榮辱與共,而且他是在做正確的事情。」

    世間公義或許無法永遠昭昭,但是她永遠欽佩每一個為了公義而奮鬥的人。

    只是牽連到了最好的閨蜜,容疏心痛萬分。

    「我一定要把素素救回來。」容疏握緊雙拳。

    眼下,就希望姜昭,或者衛宴的人,儘快找到朱血果。

    救方素素,比追查兇手,更迫在眉睫。

    左慈遲疑道:「夫人,那朱血果,真的有用嗎?」

    她沒聽說過就算了,王瑾竟然也沒聽說過……這不由讓她有種不太靠譜的感覺。

    「有用,肯定有用。」容疏篤定地道。

    「那就好。」左慈長出一口氣。

    容疏的勸說大概奏效了些,她臉色沒有之前那般頹敗。

    「……奴婢想著,要不要寫信跟皇上開口,但是應該來不及了。」

    現在希望寄托在姜昭身上。

    看姜昭的反應,左慈覺得他那邊或許會有收穫。

    「不用了,姑姑。」容疏道,「來不及的,還把你搭進去。」

    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病急也不能亂投醫。

    「姑姑,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容疏又輕輕抱了抱她後鬆開,「咱們好好過日子。」

    不緬懷,不沉浸,過去已經永遠無法更改。

    來日的幸福卻可以期待。

    沒有誰的幸福,只維繫在一個人身上。

    左慈日後,也會有自己的幸福安寧。

    左慈聞言,淚流滿面。

    壓在心底的秘密,終於說出來,好像那些苦難有人幫她短暫分擔。

    暗無天日的傷痛,也終於得到了些許慰藉。

    大概,傷口也會慢慢結痂。

    「夫人,如果確實和奴婢有關係,您一定也不要瞞著我。」左慈道,「奴婢雖貪戀平靜安寧,但是也不缺少魚死網破的勇氣。」

    「姑姑,先別想那些。」

    「嗯,我聽夫人的。」左慈點點頭。

    「月兒,打點水進來,我和姑姑要梳洗。」容疏道。

    月兒答應。

    梳洗完,左慈勸容疏休息一下。

    就是鐵打的人,也不能這樣夜以繼日地熬。

    「夫人,素素姑娘那裡,還得指望您。而且您累壞了,大人也放心不下,影響大人。」

    衛宴這幾日,也累壞了。

    一方面燕王那邊需要他,他又得追查真兇,照顧容疏,整個人熬得也十分憔悴。

    「好。」容疏點點頭。

    情緒化對現狀沒有用,保存體力,持續戰鬥才最重要。

    容疏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因為牽掛素素,她睡得很不安穩。

    所以當外面廊下傳來很輕的說話聲後,她還是醒了過來。

    左慈去看方素素去了,這會兒廊下和人說話的,是月兒。

    「月兒,怎麼了?」容疏坐起身來問道。

    月兒掀開帘子進來,有些愧疚地道:「夫人,您被奴婢吵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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