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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下一刻,她扶著頭,有些眩暈。

    「姑姑,慢點。」容疏忙上前扶住她。

    「夫人,奴婢沒事。」左慈有意閃避容疏的攙扶。

    容疏只當尊卑觀念深深烙印在她心中,也沒有多想。

    但是月兒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左慈剛才閃避的動作,實在是有些誇張。

    好像,好像在害怕些什麼一樣。

    月兒垂下視線,沒敢泄露此刻的猜疑。

    「姑姑,我幫你看看。」

    「不用。」左慈笑著婉拒,「奴婢沒事,就是昨晚又受涼了。奴婢從小在吃藥這件事情上最嬌氣,所以諱疾忌醫,您就別管奴婢了。」

    她這般說,加上整個人狀態看起來還可以,容疏就沒有堅持,只叮囑她要好好休息。

    左慈點點頭。

    月兒伺候容疏吃飯的時候,吞吞吐吐地道:「夫人,奴婢最近想得有點多,是不是病了?」

    容疏聞言哭笑不得,放下湯匙道:「我給你看看?」

    姑姑病了,非說自己沒事;月兒沒病,非要懷疑自己病了,這事鬧的。頂點小說

    不過想太多,算病嗎?

    「不用,不用。」月兒忙道。

    「那我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小雲哥?」

    「夫人!」月兒面紅耳赤。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和我說說,到底有什麼心事。」容疏稍停頓一下,十分感慨地道,「月兒,你陪伴我最久,和我親妹妹也不差什麼,有什麼事情一定跟我說,別藏在心裡。」

    月兒聞言眼圈一紅,越發堅定了只認容疏一個主子的信念。

    她聲音有些許哽咽和不確定,但是還是開了口。

    「夫人,姑姑昨日回來,給了我兩顆很大很圓,算價格,估計能買一百個我的珍珠。」

    「那麼好?」容疏微訝。

    「對。」月兒肯定地點點頭,「回頭我可以拿來給您看看。」

    「既然是姑姑給你的,你好好收著就是,做嫁妝極好。」

    「奴婢想說的不是這些。」月兒道,「奴婢想說的是,這是姑姑見完王公公之後帶回來的。」

    所以,到底誰能給姑姑這麼名貴的東西?

    「……姑姑沒來由地生病,好了之後又犯,和見王公公有沒有關係?」

    「而且剛才姑姑很害怕您幫她診脈,奴婢也看不明白。」

    月兒十分愧疚自責,「夫人,姑姑待我極好,我不該懷疑姑姑。但是……」

    但是她腦子太笨,想不明白這些事情,所以還是決定告訴容疏。

    容疏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

    任何人,哪怕徐雲都不能超過。

    容疏思考片刻後道:「姑姑過去在宮中,或許認識不少貴人,對她有賞賜。姑姑和我們不一樣,她對過去不願意提及,我們也不勉強。」

    誰都有不願意提起的過去。

    「……姑姑既然把珍珠送你,顯然也不想瞞著我。你說了,也不算什麼。」

    月兒這才覺得心裡愧疚少了些。

    「好好照顧姑姑。」容疏道,「咱們現在是一家人。」

    左慈對她盡心盡力,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所以容疏不願意以惡意去揣測她。

    左慈雖然對過去三緘其口,但是行事也坦蕩,容疏沒覺得她有問題。

    「嗯。」月兒重重點頭,胸口大石總算放下了。

    與此同時,衛宴正在和王瑾說話。

    不過氣氛顯然有些不對。

    第296章 要衛宴站隊?

    衛宴已經把雍天縱的事情和王瑾說了。

    他誠懇地道:「義父,他待我極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跳進火坑。您伴君多年,能否替他指點迷津,讓他得以脫身?」

    王瑾手裡盤著兩個核桃,面上露出不贊同之色。

    他眉頭微蹙開口道:「你為什麼覺得他要脫身?」

    衛宴聞言微怔,再想只當是王瑾考驗他,便道:「站隊乃是大忌,皇上還算盛年,對此深惡痛絕。這些都是您的教導,我不敢忘。」

    「漸離啊,」王瑾站起身來,「你得學會變通。此一時,彼一時,想要得到比別人更多,就要膽大心細地賭一把。誰不想封侯拜相,位極人臣?」

    衛宴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想錯了。

    義父的意思,竟然是贊成雍天縱的行為?

    那,那怎麼可以?

    皇上立儲,大臣可以有反對意見,但是私下裡,怎麼能結黨營私,私自站隊?

    往嚴重了說,那等同謀逆。

    「皇上已經四十有五,」王瑾今日似乎變了個人,說話也沒有那麼多忌諱,「玄宗駕崩時年五十有一,先帝駕崩四十有七……」

    玄宗是皇上的祖父,因為腸癰而去世。

    先帝則死於風寒,但是這件事情,爭議很大。

    有許多人暗戳戳地認為,是皇上暗中下毒。

    衛宴對此並不相信。

    皇上的那些兄弟,能打的少,運氣還差。

    可是不管怎麼說,衛宴不覺得皇上會和他的祖父、父親一樣,四五十歲就駕崩。

    皇上重養生,每日都舞劍,現在已經極少去後宮,身體很好。

    難道,義父知道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在暗示他?

    衛宴當即拱手道:「義父,就算皇上身體抱恙,我依然認為不該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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