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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方素素帶著思思去施粥,想來是在粥棚那裡被燙到了。

    「手上,還有胳膊上!」

    姜昭把方素素放下,抓起她的手給容疏看。

    方素素白皙的手背上,果然紅了一大片,起了水泡,手腕至小臂上,也很紅。

    不過最嚴重的,還是手背上。

    「藥箱,我藥箱裡有燙傷膏。走,素素,你跟我進屋去。」

    這裡有容疏單獨的房間,說是供她休息,其實都是用來給女患者看不方便之處。

    左慈忙拎著藥箱跟著她們進去。

    姜昭想了想,也快步跟上。

    容疏先找出針管和針頭,把水泡里的液體抽出來。

    這還是她找了衛宴,讓工匠打造的。

    針管也就算了,這針頭,真是差點難為死老師傅。

    最後雖然比不了現代的,但是也能用。

    當然,打針是不能了,容疏主要用來抽液。

    沒想到,在方素素這裡也用上了。

    雖說這東西有點奇怪,但是方素素和姜昭現在對她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已經接受度良好,並沒有問。

    處理好之後,容疏又拿出燙傷膏,給方素素塗抹,同時問道:「怎麼燙得這麼嚴重?」

    「不小心。」方素素似乎有意迴避,「沒什麼事,我已經用涼水衝過了。」

    姜昭臉色卻很難看。

    容疏隱約猜測,這中間,應該有什麼事情。

    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給方素素處理完傷口之後,容疏道:「先帶著思思回去休息,這幾日就好好養傷。幸虧是冬天,能好得快些。」

    「嗯。」

    方素素跟著姜昭一起離開,並沒有說什麼。

    有個女人,生產大出血,容疏就去忙活,沒送她。

    搶救完這個產婦之後,已經是暮色四合。

    容疏累得腰都直不起來,被眾人勸回了家。

    左慈心疼地道:「姑娘,您明日歇一天吧。」

    醫館裡的人,知道容疏醫術好,都想找她看。

    雖說這是人之常情,但是可著一隻羊薅毛,羊也受不了。

    「明日再說。」容疏笑道。

    她們走到住處後門的時候,正好府里的馬車也回來了,趕車的正是徐雲。

    第267章 異樣的香氣

    徐雲看見容疏,哦不,主要是看見跟著容疏的月兒,頓時眉開眼笑。

    他從馬車上跳下來,過來跟容疏打招呼,目光卻全落在月兒身上。

    「容姑娘,您又這麼晚回來啊!」

    容疏最愛看到他這火爆脾氣的人裝乖巧小貓咪。

    為了討月兒歡心,徐雲真是煞費苦心。

    容疏故意道:「怎麼,我回來晚,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徐雲忙道,「就是怕您沒吃飯,餓壞了身體,衛大人心疼。月兒,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嘿嘿。」

    容疏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忍俊不禁。

    從前她有段時間不太看好這倆人。

    因為徐雲脾氣上來,實在大得嚇人,容疏甚至都懷疑他有家暴傾向。

    即使後來他在月兒面前嬉皮笑臉,容疏也覺得他是沒得到之前的小心。

    可是時間長了,她發現,真是一物降一物。

    徐雲就是對月兒言聽計從。

    月兒也從不在徐雲面前拿腔作勢,一點兒都不恃寵生嬌,從來都是情緒穩定,說話溫聲細語,待人體貼周到。

    找到月兒,徐雲也賺大發了。

    「小雲哥,」月兒笑著開口道,「你這是從哪裡回來了?怎麼身上都是土?」

    容疏這才發現,徐雲袍子下面沾了很多土。

    看起來,還得月兒啊。

    不過,似乎還有些香氣?

    徐雲笑了兩聲,「我跟著大人出去找點東西,我一會兒就回去洗乾淨!」

    求媳婦別嫌棄。

    月兒道:「我給你洗吧。」

    「不用不用,也沒有那麼髒……冬天水太涼,我自己來就行。你有什麼衣裳,我也一起給你洗了。」

    月兒面紅耳赤。

    左慈都忍俊不禁,清了清嗓子道:「姑娘還在,我也在呢!」

    這個徐雲,比誰都精明,但是遇到月兒就變成了鐵憨憨。

    徐雲不好意思了,低頭作勢要去拍身上的塵土。

    容疏卻忽然道:「別動,你別動!」

    徐雲被嚇得手停在半空,一動不敢動。

    「容,容姑娘,怎麼了?您,您別嚇唬人啊!」徐雲結結巴巴地道。

    人嚇人,嚇死人。

    「你身上有香氣。」容疏道。

    徐雲快要被嚇尿了。

    這玩笑,可真不好笑。

    他潔身自好,從來不流連歡場。

    去過的有限幾次,沒有一次不是為了查案。

    而且天地良心,他今天弄得一身泥土,泥猴一樣,怎麼可能是去勾欄里?

    「你別動。」容疏在徐雲面前蹲下,伸手握住他的袍子,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拈起一點土,放到鼻尖聞了聞。

    香氣愈發明顯了。

    果然是這個。

    徐云:「容姑娘……您……您這樣很嚇人……您能不能跟我說句話?」

    容疏站起身來:「沒事。衛宴呢?」

    「我沒有和衛大人在一塊。」徐雲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行程,「我去山上取了幾袋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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