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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終於又能見面了。

    「姑娘,要不就不歇了吧。」徐雲知道自家大人現在定然心急如焚,就和容疏商量道,「咱們快點趕路,天黑之前就到了,否則還得投宿耽誤一夜。」

    那衛大人,今晚估計該睡不著覺了。

    想想,他昨天晚上,應該也激動得沒睡著吧。

    想到這裡,徐雲昂首挺胸。

    還是他過得最舒坦,天天都和月兒在一起。

    容疏道:「那就快點趕路,不過也得看看大家和馬匹的狀態。」

    「是,您放心,我盯著呢。」

    容疏今日自己帶著左慈和月兒坐了一輛馬車。

    阿斗趴在她腳底下睡覺。

    天氣太冷,所以只帶了它,沒有帶小十一出門。

    容疏緊張期待,實在不知道做什麼,就把阿斗抱起來放在膝上,給它順毛。頂點小說

    阿斗被撫摸得很舒服,閉上眼睛享受著。

    然而沒有走出去多遠,馬車忽然停下。

    月兒掀開馬車帘子問徐雲,「怎麼了?」

    徐雲正騎馬跟在一旁,聞言伸手用馬鞭指著前方,開懷大笑道:「看看,誰來了?」

    不遠處,幾個人騎馬趕來,馬蹄踏雪,洋洋灑灑。

    中間的人,鮮衣怒馬,俊秀無雙,不是衛宴,又是哪個?

    容疏激動地捂住了嘴。

    這個傻子,竟然迎來了。

    容疏提著裙子道:「我要下車。」

    她不敢看左慈的臉色。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不矜持。

    可是她喜歡的人來了呀,她也很想他,不想矜持。

    容疏直接跳下馬車,提著裙子踩著雪往前跑。

    地上剛下的一層雪,無人踩踏過,她在雪裡深一腳淺一腳,帶著無盡的歡喜,跑向她思念和喜歡的人。

    方素素探出頭來看她的背影,大笑起來:「容疏,你慢點,別摔個狗啃屎。」

    周圍人大笑起來。

    方素素自己也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眼眶就濕了。

    這是她得不到的幸福。

    有些事情,早已註定。

    不過看著容疏幸福,她在旁觀中,大概也能嗅到一些幸福的味道。

    這就夠了。

    容疏跌跌撞撞往前跑。

    衛宴騎馬一直來到她身旁才勒馬停下,眼中的笑意照亮了臉龐。

    他伸手,「阿疏,上來。」

    容疏仰頭看著他,聞言毫不猶豫地把手遞給他。

    衛宴用力一拉,容疏就被他拽到了馬上,放在身前。

    「阿疏,抓緊韁繩。」

    「好。」

    衛宴把她整個人擁在懷中,調轉馬頭,一聲「駕——」之後,騎馬率先離開。

    後面的人,歡笑著跟上。

    容疏感受到了身後寬厚溫暖的懷抱,即使臉被刀子般的北風颳得生疼,還是覺得心裡歡喜。

    他們終於,又在一塊了。

    或許容疏是遲鈍的。

    相思之苦,她沒有覺得多難熬。

    但是現在相擁一處,她忽然覺得之前應該是委屈的。

    因為有他在身邊,真的幸福快樂。

    「冷嗎?」衛宴問她,聲音被風割得破裂。

    「不冷。」容疏大聲回道,往後貼了貼。

    然後,她就感受到了衛宴身體的僵硬。

    容疏:「呃……」

    她還沉浸在重逢的快樂中,這份快樂,是她和衛宴的。

    不是其他人的。

    包括衛宴的小兄弟也不行!

    激動什麼啊!

    容疏默默地艱難地又往前挪了挪,整個人都快趴到馬背上了。

    衛宴明白了什麼,默默地把人給拉了回來。

    她看似懂了什麼,其實卻沒懂。

    她後來的姿態,更是對他的邀請。

    容疏靠在他懷中,一動也不敢動。

    她不敢動,衛宴卻敢。

    容疏面紅耳赤。

    雪大路不好走,眾人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趕到衛宴的住處。

    容疏看著寬敞的房間,心想做皇帝的寵臣,果然福利也是滿滿,走到哪裡,吃喝用度,都沒有人敢怠慢。

    天色太黑,她沒看清楚院子裡的情形。

    但是從二門進來,她被衛宴拉著手走了很遠,可見這宅子之大。

    「你就住在這院子裡,」衛宴一直沒捨得鬆開她的手,「東西都是我自己簡單布置的,你看缺什麼,回頭我找人補上。」

    容疏看著雕工精美的梳妝檯,看看羅漢床上的黃花梨插屏,看看汝窯大花瓶,無處不透露著心思。

    她小聲地道:「衛宴……」

    「嗯?」衛宴含笑看著她。

    容疏瘦了,下巴更尖,但是眼神卻更加明亮。

    她一直沒有閒下來,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忙活。

    「不會有人彈劾你,在救災的時候,驕奢淫逸吧。」

    衛宴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

    容疏的小腦袋瓜,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這算什麼驕奢淫逸?

    他不過是用了點心思,希望她能住得舒服一些。

    屋裡有八個火盆,十分溫暖。

    說話的功夫,容疏已經有些冒汗,把大衣裳解開。

    衛宴自然地接過來,替她掛在一旁,和他自己的玄色大氅掛在一處,十分和諧。

    「馬上就有人來送飯了。」衛宴道,「餓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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