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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來錦衣衛上班嗎?
可以發喵,人手一隻那種。
容疏大笑,「那迫於你的淫威,誰敢不要?」
「淫威?我有嗎?」衛宴也笑了。
「很是有一些。」容疏一本正經地道。
「那以後我改改。」
容疏:救命啊!
衛宴他犯規。
他笑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簡直是要噶她的心臟好嗎?
「逗你玩的。」衛宴又道,「我把多餘的送到戶部去看庫房了。那裡,很需要它們。」
「那很好。」容疏道,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從前衛宴深夜來找她,幾乎每次都是因為有事。
今天兩個人聊的卻是基本沒什么正經意義的事情,容疏陡然覺得,氣氛有些曖昧了。
就,挺好的。
就是她沒什麼經驗,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她突然開始懷念起現代。
在現代,這時候她就可以在某App上個求助帖:跪求姐妹支招,兩人獨處時如何撩男友,在線等,挺急的。
然後下面就有一堆「狗頭軍師」出來支招。
這會兒就不行。
她腦子裡那些狂放的招數,會把古代男人嚇壞的……
不過事實證明,這件事情和洞房一個道理——不會,就等著。
男人無師自通地會。
衛宴道:「你讓人給我送的雞絲粥很好喝,蟹黃包子也好吃,我都吃完了。」
容疏吃了一驚:「都吃完了?」
那是兩三個人的量啊!
她想著,衛宴身邊要麼是昭蘇陪著,要麼是徐雲陪著,還可能兩個人都在,所以就多帶了一些。
不過粥沒地方放,所以就帶了一碗去。
結果,衛宴自己都吃了?
你不覺得膩嗎?
蟹黃包子雖然好吃,但是它也真膩啊!
「都吃完了。」衛宴垂下長睫,「太忙,也沒吃上飯。」
容疏道:「唉,怎麼不好好吃飯呢!是不是,還因為你父親的事情……」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描述衛宴的心情。
「嗯。」衛宴道,「你在做針線?」
他把目光投向容疏面前的針線簍。
「嗯,給阿斗做衣裳。」
衛宴:我又自取其辱了。
那廢狗,這會兒已經又在容疏給它做的溫暖的窩裡睡著了。
衛宴當初慶幸容疏身邊有偏向自己的狗的時,沒想到阿斗出息了,竟然會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臭狗!
然後他聽容疏繼續道,「……答應給你做一件新衣裳,先再熟悉熟悉針線。」
然後再給他做?
衛宴瞬時心花怒放。
行,這狗子行,給容疏練練手。
「其實我也想勸你幾句,」容疏道,「就是話在肚子裡掂量來掂量去,不知道怎麼說好……」
「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嗎?」
說話間,小爐子上鐵壺裡的水燒開了,衛宴起身下去把水倒進茶壺裡,然後又添了冷水,往爐子裡添了炭。
如果他不來,這熱水應該是容疏用來梳洗的。
他給她再燒上。
天氣寒涼,是不能用冷水梳洗。
容疏看著他熟稔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晃神。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下子就生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覺,好像兩人已經在一處生活了很多年。
而其實,他們兩個現在,都沒有在一起。
「那我就說了。」容疏把帕子遞給他擦手。
衛宴接過來,和容疏指尖觸碰,讓他紅了臉,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
他擦了手,然後若無其事地把帕子揣到懷裡。
容疏其實看見了。
但是她假裝自己瞎了。
不瞎怎麼能和衛宴同頻?
——衛宴要是不瞎,也不能看上自己。
「我想勸你,不要再想你父親的事情。」容疏誠懇地道,「他做錯了,他已經付出了代價,蓋棺定論。」
人死都死了,再去翻舊帳,沒有意義。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自己這些年,也活成了笑話。但是我覺得,你沒有錯。」
「你父親私德或許有虧,對不起李嬸子,也做了對不起江山社稷的事情。但是他對你,是曾經真心疼愛過的。」
「別人如何評判他,都不影響你去孝順自己的父親,回報他。」
「你只是做了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會做的事情,何錯之有?」
「就算錯付了,至少你尋了一個明白。」
「維護自己的親生父親,乃是人之常情。我們都想維護自己在乎的人,就比如——」
容疏看著衛宴,目光真誠且坦率。
「我就聽不得,別人說你不好。你替皇上做的事情,不見得全部都是對的。將來如果知道得多了,對一些事情,我或許也不認同。但是我能說你,卻不想別人說你。」
衛宴看著她,眼眶濕潤,眼尾帶著紅意。
她說,自己是她在乎的人。
雖然這不是她說的主要內容,但是衛宴偏偏就抓住了這句話。
然而對於容疏而言,這句,分明才是她最想說的。
容疏道:「衛宴,往前看。過去的歸過去,你做的夠多了!餘生歸自己,好好孝順李嬸子,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