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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呃——

    她的眼睛怎麼有點睜不開了?

    眼睛腫了?

    不對,手也發脹,之前她手上套了個小戒指,這會兒覺得很難受。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容疏飛快起身,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腫成豬頭的模樣,不由無語。

    她過敏了,而且很嚴重。

    左慈道:「姑娘,是不是昨天晚上您去靈堂,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容疏心說,難道是香料過敏?

    不管什麼了,她給自己開了個藥方,喊昭蘇幫忙抓藥煎藥。

    雖然有點丑,但是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左慈替她整理床鋪的時候,忽然道:「姑娘,昨日衛大人直接躺在您床上,會不會和他也有關係?」

    容疏:「……不能吧。」

    衛宴竟然被嫌棄了。

    不過她還是去床上檢查了一下,還真發現了一些粉狀的東西。

    昭蘇買完藥回來,氣喘吁吁地道:「姑娘,這下可壞了。」

    「怎麼了?」

    昭蘇低頭不看容疏那慘不忍睹的臉,道:「衛大人和您症狀相似,都不好意思來看您了。」

    容疏:「……你讓他來,我給他看看。」

    大家都是豬頭,誰也別嘲笑誰。

    等她看到衛宴的臉時,實在沒忍住笑了。

    衛宴也嫌棄她:「丑。」

    容疏把藥分了他一半,還和他碰碰碗,「來,幹了!」

    衛宴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此生沒有緣分喝合卺酒,有的只是這等苦藥。

    「你昨天的衣裳脫下來洗了嗎?」容疏問。

    「還沒有。」衛宴喊人把衣裳找來。

    容疏在他衣裳上,果然也發現了那種像花粉一樣的東西。

    「可能是在哪裡沾的花粉。」容疏道。

    之前她沒有花粉過敏,這次不知道怎麼不合適了,竟然過敏了。

    或者花粉只是巧合,承平公主屋裡的香氣才有問題?

    可是別人似乎也沒事。

    不管怎麼說,她和衛宴,也算同患難?

    「那晚上可以?」衛宴問。

    「行,這算點什麼?」

    不就是過敏嗎?

    輕傷不下火線。

    「好,那我去準備,晚上來找你。」

    左慈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再看看兩個人的臉,忍俊不禁。

    可是沒等到晚上,一紙聖旨,就把容疏召到了宮裡。

    第169章 她就是不一樣的風景

    容疏接旨的時候,衛宴不在。

    昭蘇有些慌神。

    皇上單獨給容姑娘的聖旨,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衛大人不在,連個轉圜的人都沒有。

    不過轉念再想,聖旨既然已經下了,衛大人在,也無能為力。

    容疏也這麼想。

    她的小命不會就交代在今天吧。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

    所以當她聽到皇上讓她進宮的時候,竟然覺得還不錯。

    至少不是斬立決,算緩刑?

    昭蘇在袖子裡暗戳戳地塞了一條小金魚給傳旨的太監,客氣道:「您先喝口茶歇歇,讓容姑娘簡單收拾一下。畢竟面聖不容怠慢,要稍作準備……」

    太監捏了捏手裡沉甸甸的小金魚,也知道衛宴是王瑾的義子,不好得罪,便答應了。

    太監一出去,昭蘇立刻對左慈拱拱手道:「姑姑,就靠您了。」

    容疏沒有進過宮,更不知道皇上性情,她自己去的話,實在讓人捏一把汗。

    左慈卻道:「我不方便去。」

    她去了,恐怕適得其反。

    她在宮裡得罪了人,在這種關頭,別讓人落井下石,連累了容疏。

    「姑姑——」昭蘇不住行禮,央求她前去幫容疏。

    容疏卻道:「皇上想見我,肯定是有事,不是為了挑我懂不懂規矩禮儀這些小事的。且去看看再說,我不怕。」

    昭蘇心說,您不怕,我怕啊!

    要是您有點事兒,我如何對衛大人交代?

    容疏又道:「好了,你幫我看顧好姑姑,我進宮看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擋不住,掩不住,就愛咋咋地。

    大不了,要命一條,十八年後又是你姑奶奶。

    左慈對容疏道:「姑娘,皇上多疑,不喜人在他面前耍心眼,可也不喜愚笨之人。」

    容疏:呵呵,毛病還不少。

    他是大王,他說了算。

    「我知道了,姑姑。」容疏笑笑,「我走了。」

    事到臨頭,她反而超乎尋常地冷靜。

    左慈見狀也是欣慰。

    這才是大家之風,容疏是個能成大事的。

    容疏:我能成個屁大事,我都在想著身後事了。

    「姑娘,您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昭蘇不住地碎碎念,「今日來傳旨這太監,是個面生的,可見不是什麼好事。」

    「嗯?這話怎麼說?」

    「要是好事,肯定都是王公公安排他的徒弟來。」昭蘇面色苦哈哈。

    現在來了個他不認識的太監,肯定是王瑾要避嫌,不想沾染,那多半沒好事。

    容疏:「哦,走了。」

    好事壞事,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所以坦然面對便是。

    容疏出了門,笑著對太監道:「有勞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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