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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那對不住了啊!」容疏認起錯來,非常流暢絲滑。

    方鐸面色好了些,「這下別掙扎了,跟我回南蠻吧。等衛宴查明真相,我就讓人跟中原皇帝說,索要你和親。」

    皇上順水推舟,就把這個不想見到的人推到南蠻去。

    「可是,」容疏小聲地道,「事情也沒有到那一步吧。」

    她真的不想去南蠻。

    她在這京城,已經有了很多牽絆。

    生身父母對她來說,反而是陌生的。

    而且容疏想到自己那個「萬人迷」的母親,莫名有幾分懼怕。

    太完美的人,她從來都敬而遠之。

    「怎麼沒到那一步?你的腦袋都在脖子上打滑你知道嗎?」方鐸氣鼓鼓地道。

    容疏:哦。

    姓方的,她都惹不起。

    方素素如此,方鐸也如此。

    「那等衛宴查明真相再說吧。」容疏道。

    「你就是不想跟我回南蠻。」

    容疏:呀,你真相了。

    「你真傻。」方鐸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去了南蠻,有爹娘護著你,你就是南蠻的承平公主。」

    然後死了嗎?容疏心裡默默地道。

    不過不管怎麼說,方鐸對她的關心,她是領情且感激的。

    「你再忍耐幾天,等著我救你走。」

    方鐸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左慈見容疏長吁短嘆,便問她:「姑娘是不想去南蠻嗎?」

    「嗯。」容疏苦笑,「我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安土重遷,人之常情。別說姑娘要去南蠻,就是奴婢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都怕出宮之後不適應。」

    不過到底,自由和尊嚴更重要。

    容疏抱著膝蓋坐在榻上,目光悵然,「嗯,走一步看一步吧。」

    便宜爹娘到底有多重視她,她無從正面得知。

    但是身邊這些人,為她殫精竭慮,她深深明白。

    過了幾日,衛宴出現。

    彼時容疏正在吃烤鴨,還招呼左慈一起。

    「你別不好意思,快點吃,涼了這皮就不脆了。」容疏一邊說一邊大快朵頤。

    烤鴨烤好之後,昭蘇帶著烤鴨坊的師傅一路狂奔,來到這裡給她現片的。

    說實話,從前她都沒有享受過這般待遇。

    坐牢坐得,待遇升天。

    這時候,衛宴推門而入。

    容疏吃得滿嘴流油,養得精神煥發。

    而衛宴,雙眼裡布滿血絲,眼底青黑,胡茬也冒出來了,和從前判若兩人。

    容疏見狀愣住,隨即便是愧疚。

    ——她在這裡吃吃喝喝休息,衛宴在為她負重前行。

    「先吃口飯,吃著說。」容疏站起身來道。頂點小說

    「好。」

    左慈把位置讓給衛宴,又奉上乾淨的筷子。

    容疏把卷好的鴨餅遞給他,衛宴大口大口地吃,看起來餓了很久。

    容疏又給他盛了湯,還沒來得及提醒他熱,衛宴已經灌進去一大口。

    然後被燙得不由吸涼氣。

    「你沒事吧。」

    「沒事。」衛宴放下湯碗,一邊吃一邊道,「仵作那邊,只查出承平公主中過毒。」

    但是中了什麼毒不得而知,也無法替容疏洗刷冤屈。

    「一會兒吃過飯,我再帶你去看看。」衛宴道。

    容疏畢竟懂一些,說不定能給仵作一些新的啟發。

    「好。」容疏一口答應。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做多少都應該。

    她不想天天被衛宴保護隔絕在這裡,看衛宴自己為她奔走。

    「另外你不用擔心,高大人這些日子一直在彈劾承平公主,戰王爺也幫你上書陳情,武順侯附議……」

    程家受了容疏那麼大的情,自然也不會置身事外。

    只有容國公,站出來大義滅親,表明決不包庇,結果被上述幾個人噴成了篩子。

    當然,高噴噴肯定是主力。

    容國公被噴得不敢上朝,告病在家。

    「……就是你我被賜婚的時候,都沒有引起這麼大反響。」衛宴苦笑,「現在所有人都在打聽你。」

    容疏:一不小心上了熱搜第一?

    沒事,她臉皮厚,隨便看。

    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只要她付出過,真心對待過的人,沒有落井下石,她就很慶幸了。

    他們還在積極為她奔走,容疏便覺得所有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人間值得。

    吃過飯,容疏問衛宴:「現在走嗎?」

    「等天黑。」

    「哦,那行。」

    她得偷偷摸摸地出去,否則被人抓到把柄,衛宴就完了。

    容疏見衛宴面色疲憊,就指著床道:「你去睡一會兒,天黑了喊你。小憩一會兒,精神也能好不少。」

    衛宴本來想拒絕,但是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然後和衣在床上躺下,閉上眼睛。

    容疏則坐在桌前寫字。

    衛宴其實沒睡著。

    鼻尖縈繞著她的香氣,他時不時地偷看容疏一眼。

    第167章 招蜂引蝶

    造化弄人,明明他們現在原本已經是夫妻。

    左慈在一邊做針線,只當沒看到衛宴的小動作,心中同樣也是感慨這兩人的不容易。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容疏「叫醒」了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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