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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嗯,我知道。」
「那就好。」容疏莫名有些心虛。
她把衛宴當成自己的面首yy,這事可不能讓衛宴知道了。
「公主府所有的人,都被看守起來。公主身邊所有親近之人,都被收監。」
容疏「哦」了一聲。
「說起來,」衛宴又道,「你捲入承平公主這件事情,歸根結底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她想給自己出氣,承平公主就不會脫髮。
承平公主不脫髮,就不會找到容疏。
所以算起來,容疏還是因他受累。
容疏沒有接這個話,卻忽然道:「衛宴,當初她也針對過你,皇上現在派你調查,是不知道那些事情,還是說故意考驗你?」
如果是故意考驗衛宴,那會不會讓人盯著?
那樣的話,衛宴善待自己,會不會被人攻訐?
「啊!」容疏道,「要不你該怎麼辦案,還是怎麼辦案吧。回頭你要是也陷進來,咱們倆不得一起完了?」
雖然現在情況有些棘手,但是衛宴還是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我沒有那麼重要。」他說,「我只是皇上手邊恰巧用起來還不錯的那把刀。」
皇上沒想那麼多,皇上只是心疼自己女兒,同時想要一個真相。
皇上對他,目前來說大面上還是滿意的。
這種滿意,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衛宴主動退親。
在皇上那裡,這就是懂事,為君分憂。
——這操蛋的現實。
衛宴都想罵人。
衛宴心中更多的,是感動。
容疏自顧不暇,卻還惦記著他。
「我有數。」衛宴道,「你不用想我,主要想和案情有關的事情。」
容疏:「……」
湊不要臉。
誰想他了?
這不是怕拖累他,怪不好意思的嗎?
真會曲解自己的話。
「能屍檢嗎?」容疏認真地想了想後道,「仵作去看過了?」
「沒有。」衛宴道,「她畢竟是公主,讓仵作去驗屍,皇家顏面何在?」
驗屍難免需要觸碰身體。
雖然承平公主作風放浪,可是那畢竟都是私下行為。
現在她死了,這件事情很多人都關注,怎麼可能大喇喇地讓人去驗屍,然後把結果公諸於眾?
「要是我能去就好了。」容疏道。
她雖然不是法醫,但是多少也懂一些。
而且她是女子,不必避諱。
只可惜,她現在是犯罪嫌疑人。
「這個已經有對策了。」衛宴道,「承德有個女仵作,我已經讓人去請她。」
「女仵作?」
「嗯。」
「好厲害。」
「是少見。」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衛宴立刻想到了各種細節。
他手下有人去承德辦案見過女仵作,聽衛宴問,不敢隱瞞,立刻上報。
衛宴已經讓人連夜去承德請人了。
「承德很近,我估計最晚後日,人就能來。」衛宴道,「希望還能用上。」
容疏點點頭。
她這才剛提到仵作,衛宴卻已經找到了女仵作。
她覺得自己不用再想了,橫豎不可能有衛宴腦瓜子轉得快。
「這事得瞞住容琅。」她想了想後道。
「嗯。」衛宴道,「我知道。」
容疏手扶下巴,「那應該就沒什麼了。」
她是想不到了。
「可能住的地方有些艱苦。」衛宴道,「你且忍耐一二,我會儘快查明真相,還你清白。」
「那不要緊。」容疏道,「我又不是沒吃過苦。」
等到了地方,昭蘇在外面等著。
容疏從馬車上下來,見了他後打趣道:「昭蘇,你說你是不是烏鴉嘴?」
「啊?」昭蘇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有些茫然。
這位心可真大啊,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笑得出來。
他都跟著發愁。
死的,那可是皇上的女兒。
龍顏大怒之下,可能會血流成河。
無辜不無辜,其實沒那麼多道理可講。
「你上次和人說,能進錦衣衛衙門的女人,要麼是家眷,要麼是階下囚。」
嘖嘖,她做不成家眷,於是來做囚犯了。
昭蘇真恨不得給自己一記耳光——讓他嘴賤。
「您是家眷。」他低著頭,不敢看衛宴。
容疏笑笑,抬頭看了一眼高大的門樓,帶著大無畏的革命主義精神道:「走吧。」
牢底坐穿,也不能認罪。
沒坐過牢,那還叫穿越女嗎?
她在穿越打卡地圖上又蓋上了一個戳——監獄。
容疏苦中做樂,想到之前自己看過的一部小說,嫁個獄霸當相公……
等她跟著進去後,本來懷著英勇就義的心情,結果卻瞬間被閃瞎了狗眼。
這,這是監獄?
進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黑暗的窄路,基本只能容下兩人並肩而行,還得是肩膀碰肩膀那種。
監獄深處仿佛有風吹來,帶著隱隱的血腥氣。
然而這些,都和容疏沒有關係。
她根本就沒有被帶進去。
她被帶進了門後的一間小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有床有桌有椅,竟然還有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