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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衛宴啞然失笑。

    他這才坐一會兒,就被攆了。

    他這是多不受她待見?

    晚上,容疏準備睡覺,就聽牆壁被叩響。

    「怎麼了?」她一邊梳理著長發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方便嗎?我過去和你說幾句話。」

    怎麼,隔著牆還不能說了?

    「那你來吧。」

    很快,衛宴就來了。

    容疏聽他說完,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南蠻的人看上我了?」

    看上她什麼了?她可以改啊!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你說,」容疏腦洞大開,「會不會是你得罪的那個什麼承平公主,從中作梗?」

    她就是一個無名之輩,誰會注意到她啊!

    肯定是有人把她推出去當靶子了。

    思來想去,源頭可能還在衛宴這裡。

    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她唯一的身份就是衛宴的未婚妻。

    衛宴道:「很可能。但是無論如何,要應對,最好及早成親。」

    雖然秦王對向夫人的感情,讓他對皇家的操守生出些許動搖。

    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

    「那我成親之後,還能去醫館哈。」

    「能。」

    「那你就安排吧,我聽你的。」

    容疏氣哼哼地畫圈圈詛咒承平公主,希望她早點變成禿子。

    「成親的話,你有什麼想要的?」

    「沒有沒有,一切從簡就行。」容疏忙道,「別浪費銀子,讓別人看猴戲。」

    衛宴哭笑不得。

    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一天,被她說成了猴戲。

    沒有羞澀、沒有期待,因為——

    沒有愛。

    真是讓人頭禿。

    戰大爺說,向夫人乃是紅顏禍水,吸引了包括但是不限於秦王的很多男人。

    而容疏,始終開不了情竅?

    「不想慢待了你。」衛宴道,「畢竟一輩子就一次。」

    容疏擺擺手:「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情多去了,哪天也不能重複來過,不用那麼多講究。」

    理智到令人髮指。

    「不用給我省錢。」衛宴開玩笑道,「上次你幫我發現的金子還在。」

    說起那些銀子,容疏就心疼。

    「你沒找到第是誰藏的?」

    「找了。」衛宴道,「有人包藏禍心,想用銀子來陷害我。只是沒想到,我能有你相助。」

    容疏:「見面分一半?」

    「我的都是你的。」

    「切——」

    衛宴陪著她說了會兒話,見她有些疲憊,就戀戀不捨地離開。

    回去的時候,他做夢夢見自己騎在高頭大馬上,穿著新郎的衣裳,身後跟著整齊劃一的錦衣衛,吹吹打打去娶容疏。

    走到門口,容琅跳出來,說什麼也不開門,把他急出了一身汗。

    一著急,竟然被嚇醒了。

    衛宴自嘲地笑。

    他什麼時候,也開始患得患失了?

    不過想到要迎娶容疏,以後的日子讓人期待。

    他們兩個,也算天作之合吧。

    父輩親厚,指腹為婚,兜兜轉轉還是她/他。

    容疏卻沒有把婚事放在心上。

    她去程家看程三夫人,後者已經痊癒,對她自是感激不盡。

    非但如此,程三夫人和親爹高無忌,也已經和解。

    程三夫人一心想把容疏認作乾女兒,被容疏婉拒。

    ——乾親固然好,但是也不能認太多。

    抱上戰大爺這條粗大腿就夠了。

    容疏在程家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辭。

    程三夫人自然挽留,要留她吃午飯。

    容疏笑道:「不了,我缺一味藥材,要趁著天不太熱的時候上山去看看。要不一會兒日頭太毒,容易中暑。」

    聽她這般說,程三夫人便沒有再挽留,親自送她到二門。

    第139章 教訓熊孩子

    容疏沒有說謊。

    她確實要自己上山找藥材。

    前幾天有個成親幾年都沒有懷孕的小婦人找到她,容疏給她開了方子。

    婦人如獲至寶,結果出去跑遍了京城的醫館,都沒有抓到藥。

    容疏這才發現在,自己用的這味藥,在這裡不是常用的藥材。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稀奇藥材,所以她決定自己上山去找一次拿給婦人,以後就讓婦人自己去找。

    容疏出門雇了一輛馬車,帶著月兒一起往城外而去。

    找藥過程很順利。

    容疏甚至連土挖出來一株,準備回去種在門口。

    馬車在回程的路上轔轔而行,她捧著那一株小小的綠葉紫花的植物,笑著給月兒介紹道:「這草生命力頑強,一株能連成一片……哎呦——」

    「姑娘小心!」月兒死死抓住容疏。

    容疏倒是穩住了身形,只可惜手中的植物飛了出去,正好砸在車夫後背上。

    車夫悶哼一聲,隨即忍不住對著前面忽然闖出來的馬車斥道:「有你這樣趕車的嗎?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賠得起嗎?」

    「小爺賠得起,給我撞!」

    容疏:???

    她驚訝的並不是對方的囂張跋扈,而是這個聲音,實在有些……稚嫩吧。

    她掀開馬車前面的帘子,然後就看到對面的人也正掀開帘子挑釁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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