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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哦,對不住了。」容疏揚聲道,「六姐姐原來這麼討厭燕王殿下啊,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你——」容萱氣得臉紅,「你若是敢出去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燕王是她心裡不能提起的夢。

    她一定要嫁給燕王。

    即使不能做正妃,做個側室她也能忍了。

    因為種種跡象表明,當下最可能角逐那個位置的,就是燕王了。

    給旁人做妾不能忍,給皇上……那大家自然趨之若鶩。

    只要他日功成名就,誰會記得今日指指點點?

    容萱一直都把婚事當成事業,自然要掐尖。

    「哦?那我等著你來收拾我。」容疏皮笑肉不笑地道,就差直接說,我一定給你廣而告之。

    她怕什麼?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沒有什麼軟肋,是容國公府能拿捏的。

    今日容國公府給她送嫁妝單子,也不是良心發現,或者動了惻隱之心,只是怕皇上追究。

    要感謝,她就謝主隆恩了,那多霸氣。

    容萱徹底被激怒,口不擇言道:「你以為你是誰?就算嫁給衛宴又如何?他還不是一樣不把你放在心上,公然狎妓,鬧得不可開交?」

    衛宴去花船這件事情,甚至被高無忌捅到了皇上面前。

    高無忌是真的生氣了。

    他看好的外孫媳婦被人搶走,他還心疼呢!

    結果搶走人的人,竟然毫不珍惜,簡直要把他活活氣死。

    高無忌在朝堂上就把衛宴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數典忘祖,忘恩負義都出來了,整個朝堂上都迴蕩著他激情澎湃的罵聲。

    衛宴目光高冷,好像被罵得不是他一般。

    最後,皇上以一句「年少輕狂」替衛宴開脫,象徵性地罰俸三個月。

    高無忌氣得又開始說皇上識人不明,總之很是鬧了一場。

    托他老人家的福,這件事情越發廣泛地流傳開來。

    所以容萱知道,也不足為奇。

    聽了她的話,容疏眉眼未動:「我是正房。你呢?」

    容國公府現在是什麼破落戶,還敢肖想燕王妃的位置?

    皇后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燕王身上,對於燕王妃,毫無疑問要精挑細選。

    容萱這種,連被考慮的資格都沒有。

    門第,直接把她給刷了下去。

    「任你如何修煉自己,只因為你出身,永遠都不會有那個機會。」容疏冷酷地道。

    容萱渾身發抖,恨不能上前撕爛容疏的嘴。

    因為容疏說得是實話,而實話,永遠最扎心。

    也是因為被徹底激怒,容萱直接把自己的「殺手鐧」都祭出來了。

    她咬牙切齒地道:「你送你那個孽種弟弟去白山書院,是想他科舉入仕?你想得美!」

    「容琅天賦極好,又肯上進,有什麼不可能?」

    「你的……」容萱忽然反應過來,把說了半截的話咽了下去,「總之你休想!」

    陪她一起來的全嬤嬤忙道:「六姑娘,嫁妝單子已經送到,咱們回去吧。從宮裡請來教您規矩的嬤嬤也該到了……」

    「慢走不送。」容疏嘴角牽起,笑容高冷。

    等容萱離開之後,她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容疏清醒地意識到,容萱肯定想在弟弟科舉這件事情上動手腳。

    但是她說得太過篤定,以至於容疏都開始認真反省起來,到底是哪裡有漏洞。

    她沒想到。

    但是她有外援。

    容疏把事情告訴了衛宴。

    第121章 我不想讀書了

    衛宴畢竟混跡於朝廷之中,略一想就明白過來。

    「她明知道你要嫁給我,還敢說這樣的大話,只能說,不是容國公府能做到的。」

    容疏聽得懵懵懂懂:「不是容國公府,難道還是燕王?」

    那就有點可笑了吧。

    她還是從衛宴口中知道,容萱對燕王妃的位置有意。

    容萱不會愚蠢到,以為她想成為燕王妃,就真能如願以償吧。

    衛宴也跟她說過,燕王恐怕連容萱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容萱就是剃頭推子一頭熱罷了。

    「自然不是燕王,」衛宴面色平靜,語氣和緩,卻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是規矩,是律法。」

    「什麼規矩律法?」

    「你開了鋪子。」衛宴道。

    非但如此,還直接在鋪子裡賣東西,等於明晃晃地在自己腦門上貼了「商賈」兩個字。

    而商賈,是不允許參加科舉的。

    容疏:「……不是吧,現在還有人講究這個?我鋪子隔壁的隔壁,林老闆的孫子,不是上一屆中的舉嗎?」

    這玩意兒,怎麼還雙標?

    「有一種東西,叫掛名。」衛宴道,「而且尋常你這種小鋪子,就是補貼家用,遠遠算不上賤買貴賣的商賈。」

    然而如果有心人非要按頭認罪,也是麻煩。

    容疏表示,自己確實疏忽了,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情。

    她之前甚至還想著,要把鋪子過戶給容琅呢。

    幸虧她還沒那麼做。

    「那實在不行,我和容琅斷絕關係?」容疏試探著道。

    衛宴:「……那倒也不必。別人已經教給我們怎麼做了。」

    「你說,也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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