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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所以戰王被高無忌彈劾,也不算新鮮事。

    但是問題是,這件事情,和戰王有什麼關係?

    高無忌悶聲道,「戰王說,你們府上請的大夫,是他的干孫女。」

    程尚書驚訝:「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層關係呢?」

    老妻就跟他說,是容正的女兒。

    容正的女兒,什麼時候成了戰王的干孫女?

    「你不知道?」高無忌一臉不信。

    程尚書就快對天發誓了,「我真不知道。你我之間,我無需隱瞞。」

    高無忌哼了一聲,「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說說,那個小丫頭大夫,到底有什麼能耐?」

    雖然他生氣擔心,但是仔細想想,戰王巴巴跑到自己面前炫耀,是不是說他那個干孫女,醫術還不錯?

    他一邊捨不得女兒,一邊又忍不住心存僥倖,萬一能行呢?

    老父親的心,簡直要被生生撕開。

    程尚書道:「內子多年頑疾,你也知道一二。昨日經那小姑娘施針,竟然真的有奇效,昨晚睡了整夜的安生覺,不疼了。」

    「當真這般神奇?」

    「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定然也不相信。」程尚書道。

    高無忌思忖片刻後道:「還是得仔細點。要不這樣,等過些日子,看看你夫人的情況,如果真的一直好轉,那再讓無魚試試。」

    拿著婆婆當試驗品?

    這會兒高無忌也不扯孝道了。

    不過程尚書並不挑刺,只要不被挑刺,他就心滿意足了。

    「好。」他說,「不過你們父女之間,總不能一直如此彆扭。要我說,你還是跟我回府一趟,你們父女把話說清楚,把疙瘩解開……」

    高無忌低頭不說話。

    解開談何容易?

    倘若女兒被治好,那尚有一絲轉圜的機會。

    但是……談何容易?

    「先等等吧。」高無忌站起來,雖然沒喝酒沒喝茶,身形卻有些不穩,「回頭做決定的時候再說。我先走了……」

    程尚書看著他孤寂的背影,也是搖頭。

    高氏何嘗不像她父親?

    固執,驕傲,又多了女子的敏感細膩,多愁善感……

    希望有個好結果吧。

    除了治骨,也希望三房能再添丁,只有程玉一個,還是太單薄。

    親隨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回府?」

    程尚書摸了摸花白的鬍子道,「讓店家上一壺好茶來。」

    高無忌能喝了白水就走,他卻不能不讓店家賺一壺茶水錢。

    程尚書若有所思。

    戰王竟然也摻和進來,並且毫不避諱容正。

    是皇上那邊,對當年的事情鬆了口,還是另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程尚書為官幾十載,經歷過風風雨雨卻能屹立不倒,無非是因為他謹言慎行,多思少言少動。

    容疏卻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她也覺得斷骨再接是大事,所以程家要考慮一段時間,也再正常不過。

    眼下,她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武順侯終於要進京了。

    大捷而歸,秦王代皇上迎接,想必到時候萬人空巷。

    思思說,她要去看自己爹爹威風凜凜的樣子。

    方素素那麼愛湊熱鬧的人,自然也要去。

    書院都格外放假一日,所以容琅也會去。

    容疏擔心那天會像上元節一般有趁亂拐賣婦孺的,就有些猶豫。

    好在衛宴周到,提前訂好了沿街的酒樓,讓她們一起去。

    容疏自然高興。

    到了那日,方素素一大早就給思思換上一身紅色新衣,替她梳好頭髮。

    戰大爺也跟著她們一起去。

    衛宴派了兩輛馬車來接他們,本人倒是沒露面。

    容疏也理解,畢竟今日外面那麼多人,秦王也出來,衛宴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肯定得做些安保類的工作。

    路上人實在太多,馬車走得很慢。

    原本一刻鐘的距離,挪動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抵達。

    一到了房間,思思就迫不及待地往窗前跑去。

    方素素忙拉住她,「小祖宗,你慢點,仔細倒栽蔥掉下去!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麼些日子,正指望拿著你跟你爹換錢呢!你要是出了事,我沒錢不說,命還得搭進去。」

    思思笑嘻嘻。

    終於要見到爹了。

    說實話,爹的臉,在她記憶中都有些模糊了。

    她爹今日,一定是最好看的。

    「素素姐,她們在幹什麼?」思思忽然看到對面樓上的人,似乎在忙活,不由好奇問道。

    第96章 撞破陰謀

    方素素順著思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對面雅間裡也是一群年輕的姑娘。

    看打扮,應該是富貴人家出身。

    今日武順侯大捷歸朝,不亞於盛大的節日;而且大周朝本來也相對開放,所以這些年輕的姑娘們,今日又得到了一次出門機會。

    她們三三兩兩在一處嬉笑,桌上放著很多顏色鮮亮的帕子。

    方素素一看就明白了。

    「京城中難得有這樣的盛事,她們平日也見不到那麼多外男。一會兒大軍路過,她們扔帕子,祈求自己日後尋個好郎君。」

    倒不是真的要給誰,就是尋個彩頭。

    容疏對此意興闌珊,心說這大概就跟現代的許願池,被人扔了厚厚一層硬幣是同樣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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