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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眼下她要拉攏衛宴,不會順著女兒。

    倒是鄭穎兒,溫柔體貼,小意勸說皇后不要生氣。

    兩相對比,皇后更心疼這個懂事的侄女了。

    「穎兒,你放心,姑母肯定給你做主。」

    鄭穎兒對衛宴極其滿意,她在更早之前,就已經中意衛宴了。

    所以她紅了臉,含羞帶怯地道:「但憑姑母做主,穎兒日後定然不忘姑母的恩德,好好伺候姑母,回報姑母。」

    這番表態,深得皇后之心。

    而衛宴,則親手把刀,送到了承平公主手中。

    正月初五,錦衣衛指揮使衛宴遇刺的消息,在朝廷內外,不脛而走。

    皇上震怒,令人嚴查兇手,又派太醫院院正去看望衛宴。

    好消息,也是令許多人失望的消息是,衛宴沒有性命之憂。

    壞消息,也是令許多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消息是,據說衛宴傷了那處,褲子當中都染紅了。

    還有人傳,殺手是故意衝著男人要害之處下手的。

    很多人都在暗自高興,甚至嘲諷,說衛宴這下,可以跟著王瑾去做太監了,淨身這步都省略了。

    總之,幸災樂禍之聲,不絕於耳。

    但是這些消息,也僅限在小部分人之中傳播。

    民間對於錦衣衛,還是提之色變;就算妄議,也僅限於極親近的人。

    所以,容疏並沒有聽到消息。

    她還開開心心過大年呢!

    她在家裡抓麻雀,抓到了之後用油炸出來給戰大爺下酒。

    再不就帶著全家玩紙牌,輸得貼了一臉的紙條。

    正月里還有熱鬧的廟會,容疏也去了兩次。

    不過後來嫌人實在太多,有一次鞋子都被踩掉之後,她怕出危險,就不敢再去了。

    ——還是小命要緊。

    正月初八這日,容疏張羅全家在院子裡燒烤。

    雖然香氣四溢,但是實在太冷,眾人都被凍成了狗。

    容疏往手心裡哈氣道:「咱們好好干一年,年底買個大房子,帶抄手遊廊那種,咱們就在廊下烤肉吃!」

    月兒弱弱地道:「那不得把遊廊都給燻黑了?」

    容疏:「……」

    也是。

    「那就去亭子裡!」她大手一揮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

    在熱鬧之中,王嬤嬤來了。

    「容姑娘,您有空的時候,能不能來家裡給公子看看?」

    啊?看什麼?

    衛狗怎麼了?

    大正月里就得找大夫,這是多重的病啊!

    第43章 傷處尷尬

    左鄰右舍,當然義不容辭。

    容疏當即跟著王嬤嬤過去。

    一進屋裡,濃郁的香氣就傳來。

    容疏猛吸一口。

    金子的香氣啊!

    衛宴坐在炕上,上半身靠著牆壁,下半身蓋著被子。

    透過被子隆起的輪廓,容疏能看到他兩腿微張,膝蓋微屈。

    在古代,這是一個十分不禮貌的姿勢。

    箕踞而坐,傲慢十足。

    容疏腦海里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

    她得罪衛狗了?

    而且更氣人的是,衛宴見了她,竟然還惱怒了:「你來做什麼?」

    容疏:「你壞的……是腦子?」

    雖然大過年這麼說話不好,但是衛狗現在明顯不正常。

    李氏不在屋裡,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王嬤嬤尷尬地打圓場道:「公子,是夫人不放心您的傷,讓老奴去請容姑娘,再來給您看看。」

    衛宴老臉一紅:「……我沒事,不用看!」

    他傷在那樣尷尬的地方,母親怎麼想的,要讓容疏來給他看。

    母親真糊塗了。

    他的傷處,只給太醫看過,連母親都被他攆了出去。

    「不能諱疾忌醫。」李氏掀開帘子進來,手裡端著茶水,又誠懇地看向容疏,「阿疏,本不該這時候麻煩你。只是嬸子心裡實在沒有底兒……」

    「娘!」

    容疏看著母子倆的樣子,一頭霧水。

    能不能先告訴他,衛宴哪裡受傷了?

    感覺衛宴比她還精神呢!

    王嬤嬤拉拉她袖子,在她耳邊小聲道:「傷的是大腿根兒。」

    容疏驚訝,隨即脫口而出:「誰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竟然往那處傷人!」

    這不是要人斷子絕孫嗎?

    陰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衛宴臉更紅了,紅得像猴屁股似的。

    「我是大夫,你不用害羞。」容疏道。

    怪不得李嬸子那麼緊張,實在是關乎子孫。

    衛宴面紅欲滴,別過頭去咬牙道:「我自己的傷勢自己有數,沒有傷到要害。」

    為什麼這件事情,要跟容疏討論!

    母親真是關心則亂……

    這把他置於何種尷尬境地?

    「大夫已經看過了。」衛宴又道。

    「哦。」

    他不願意,容疏總不能上前扒他褲子。

    她又不急色。

    而且男人嘛,欣賞美好的皮囊就夠了。

    「不行!」李氏急了,「既然沒傷到要害,那看看又何妨?」

    「娘,男女授受不親。」

    容疏靜靜地站在旁邊,看母子兩人較勁。

    她其實,可以轉身走的。

    不過多少心疼李嬸子——這彆扭卻深沉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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