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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我說的可不是你。」容疏立刻道,「錦衣衛那衛……你知道吧。」

    衛宴沒有搭理她,走進來對月兒道:「給我稱一斤素菜一斤雞雜。」

    月兒忙給他裝。

    「多放點雞胗,李嬸子喜歡吃雞胗。」容疏叮囑道。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挑眉問衛宴:「你是帶回家,還是自己吃。」

    「我也喜歡吃雞胗。」

    衛宴扔了一小塊銀子給月兒:「不用找了。」

    容疏立刻道:「謝謝衛公子了!」

    愛吃雞胗是不是?

    記住了!

    這樣大方的顧客,給她來一打!

    衛宴見不得她這般得意,咬著牙道:「扯虎皮拉大旗好玩嗎?」

    「還行吧。」

    不見得好玩,但是好用啊!

    「你以為錦衣衛那麼好說話,隨便被你利用?」

    「我覺得他們都挺好說話的。」容疏由衷地道,「我也沒有指名道姓,也不會真有人傻乎乎地去求證吧。」

    「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

    容疏不想和他爭執這些沒意義的問題,也根本不在意。

    衛宴才不會那麼無聊呢!

    斤斤計較的,只有衛漸離。

    兩人正在說話間,戰大爺拎著鳥籠進來。

    「哎呀,這後生挺俊呢!」戰大爺說的是衛宴。

    衛宴深深看了他一眼,後退一步,讓他先過去。

    他已經調查出來了這人的身份,多有敬重。

    「是不是等不及我給你找如意郎君,自己先下手了?」戰大爺大大咧咧地道,「這個我看行。」

    衛宴:「……」

    他忍不住看向容疏,目光如鋒刃一般。

    這個女人,又犯病了。

    就那麼想嫁人,去給人家當牛做馬?

    容疏鬧了個大紅臉,忙道:「您可別亂點鴛鴦譜了。這是咱們鄰居李嬸子的兒子。」

    就是這狗子,有點氣人。

    「我說有點眼熟呢!肯定見過。」戰大爺道,「月兒,給大爺弄點吃的,餓了。」

    「好。」

    衛宴拎著東西往外走。

    他今日,有些不痛快。

    衙門的事情,讓人心力交瘁;所以乾脆中途出來,買點滷味。

    ——多日不吃,還有點想念這味道。

    心底還有個不願意承認的想法,那就是來看看這個鬧騰的女人。

    或許見了她上躥下跳,心情還能開闊些許。

    權當看猴戲了。

    可是聽到了容疏拿著自己嚇唬人,他就不高興了。

    「戰大爺,之前那個朱先生又來了。您都不知道,他竟然想吃白食,可氣死我了!」

    容疏和戰大爺吐槽的聲音,傳到了衛宴耳中。

    他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您在白山書院,認識人嗎?」容疏問道,「如果將來被為難,能不能找別人進去?或者,乾脆換個書院算了!」

    「別,白山書院還行。」戰大爺道,「這事你放心,我給你撐腰。」

    「那就謝謝您了!我有上好的白茶,這就去給您沏茶去!」

    聽著容疏狗腿的聲音,衛宴心裡又有點不舒服了。

    好像,這本來該舔自己的狗腿,怎麼轉頭就投向別人了?

    容疏:我可太難了。

    呵呵,從前的我你愛答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你大爺才永遠是你大爺!

    容疏也沒問戰大爺的來歷,但是她隱隱猜測,或許是位致仕的老大人吧。

    轉眼間就進入臘月,年關將近。

    忙活了一年的人,都開始鬆散下來花錢。

    滷味的生意,出人預料地好。

    多的時候,一天能剩下二十幾兩銀子,不過全員都累趴下了。

    方素素道:「要是再這樣累下去,我開春還得去花船上。」

    眾人知道她是開玩笑,都笑著不說話。

    「咱們干到小年就關門,收拾收拾好過年。」容疏道。

    加把勁,好好干,大半個月能賺小半年的錢。

    但是也得勞逸結合,要不身體吃不消。

    而且,她很期待過年。

    多熱鬧啊!躺在家裡吃喝玩樂,令人期待。

    月兒捨不得,勸她干到年底。

    這一天天的,都是錢啊!

    「不幹了,留點湯給同行。」容疏得意道。

    自她開了店以來,周圍滷味鋪子的生意,幾家加起來都沒有她的好。

    年終歲尾,大家都要收拾清清爽爽過大年,所以香胰子這個臘月,也賣出去了許多。

    「說起同行,」方素素好奇地道,「我一直小心提防,怕有人來搗亂,或者有人說咱們壞話,結果沒有啊!」

    同行互踩,乃是常態。

    她們畫舫上的姑娘,還會為搶客人明里暗裡較勁呢!

    「因為咱們鋪子裡有錦衣衛進出。」容疏得意道。

    結合她放出去的大話,現在很多人都在傳,她是衛宴的女人了!

    容疏得意地笑。

    最荒謬的是,竟然還有人,暗戳戳上門給她送金銀,請她給衛宴吹枕邊風。

    開什麼玩笑!

    容疏不是要餓死,是絕對不會收這種銀子的!

    她也怕死啊!

    她是在幫衛宴樹立清廉的形象,以後萬一翻了車,是不是也可以從輕發落,留她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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