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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容疏把藥方捲成一小條,從牆上的小洞塞過去,「喏,藥方,趕緊去給李嬸子抓藥!」

    衛宴打開皺皺巴巴的紙條,看了又看。

    並沒有看出什麼門道。

    他出門站在門口片刻,徐雲不知道從哪裡出來,抱拳行禮道:「大人。」

    「拿著這個方子去找安大夫,讓他看看。」

    「是!」

    容疏忙完藥方,又開始專心致志地畫畫。

    她面前鋪著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握緊筆,一筆一划地在上面勾畫。

    沒錯,她要照貓畫虎,畫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她畫技本身不錯,加上晚上黑燈瞎火,楊成也不會仔細看。

    等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就太晚了。

    只能給他多增加一條偽造銀票的罪名。

    這是個技術活,而且需要十分耐心。

    容疏畫了大約一個時辰才畫好,連上面的紅色印鑑都畫了出來。

    衛宴剛從徐雲那裡得到消息,安大夫說,這個藥方真是治療心疾的。

    徐雲還把藥給抓了回來。

    可是這藥,最好請容疏幫忙煎好送來,估計母親才肯吃。

    母親對容疏,十分親切,溫聲細語。

    ——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不過隔壁這會兒,似乎好久都沒有動靜了。

    衛宴遲疑了下,把眼睛貼在牆上的小洞上。

    然後,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容疏往紙上吹了一口氣,再拿起紙的時候,他從背面看到,竟然是銀票?

    準確地說,是畫在紙上的銀票?

    容疏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著,很快剪出來一張「銀票」。

    衛宴:「……」

    他為什麼會看到這種奇怪的東西?

    這女人,要做什麼?

    容疏看著自己的「大作」,直呼完美。

    她怎麼能這麼冰雪聰明,心靈手巧!

    衛宴本來想喊她,但是想想,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再等會兒吧。

    容疏休息片刻,要出去翻曬藥材的時候,聽見衛宴喊她。

    「嗯,在。」

    她有一種現代網上衝浪,和網友聊天的感覺。

    衛宴把自己的請求說了,表示可以給她銀子。

    容疏哼了一聲道:「你確定你要銀子,不會把李嬸子氣死?拿來吧你,少廢話!」

    衛宴不明所以。

    他要銀子?

    他要什麼銀子?

    但是他聽明白了,容疏肯幫忙。

    那就足夠。

    他出門把藥材和煎藥的鍋放在牆上,低聲道:「有勞。」

    日後他會報答她的。

    容疏踩著凳子把東西取下來,在院子裡架起了火堆,把藥給煎上。

    聞著隔壁傳來的藥味,衛宴心中感激。

    ——雖然這個女人有些不著調,但是內心善良。

    小十一不喜歡藥味,跑了出去。

    衛宴問容疏:「你養了狗嗎?」

    昨天這個問題,容疏沒有回答。

    社恐決定繼續這個話題,省得還得乾巴巴另尋話題。

    容疏心說,真是燒水的好手。

    哪壺不開提哪壺哪!

    「要養。」她含糊道。

    「哦,我聽你總說餵狗,以為你已經養了。」衛宴道,「我養貓養狗都有些經驗,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容疏:行了,你能不能閉嘴,衛狗!

    她心直口快,又隔牆有耳,這狗是真的要養了,免得下次忍不住罵衛狗的時候,被他抓住把柄。

    「我娘回來了,不說了。」

    太好了,李嬸子,您回來得可真是時候。

    要不這種令人尷尬的聊天繼續下去,我腳趾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

    容疏把藥煎好之後送過去。

    李氏果然不好意思拒絕,把藥喝了,又叮囑她下次別破費。

    容疏笑嘻嘻地道:「破費什麼,下雨的時候,您不是還過來幫我搶收藥材了?都是山上挖來的,沒什麼本錢。」

    李嬸子非要塞給她幾個雞蛋才讓她走。

    滿面笑容地送走容疏之後,再看到自己的兒子,李氏就熟視無睹,好像這個人是空氣一般。

    她和王嬤嬤一起摘菜。

    王嬤嬤看著落寞的衛宴,怎麼捨得?

    那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她插科打諢道:「容姑娘現在越來越懂事了,可見人都是會變的。之前那些事情,只是沒長大而已。」

    李氏道:「是啊,她爹娘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衛宴覺得自己被cue了。

    之前母親罵他,說他做錦衣衛鷹犬,日後自己就是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夫人,您還記得當年的親事嗎?」王嬤嬤笑著道。

    衛宴心裡一緊。

    親事?

    母親不會給他安排親事吧。

    他沒工夫,也不想去應付女人。

    第15章 衛狗

    「不要提了,免得壞了人家姑娘名聲。」李氏沒好氣地道,「她值得更好的。」

    衛宴默默鬆了一口氣。

    而李氏偷偷看他這般,不由泄氣。

    這個兒子,真是無藥可救了。

    她的話已經說得這般難聽,兒子卻無動於衷。

    衛宴:我心中只有一件事情,報仇!

    半夜,容琅扛著一袋子粗鹽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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