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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3:29:09 作者: 麼麼愚
    打得過要勇,打不過要戰略性撤退。

    雖然這可能是個敗家子,但是容疏下意識地感覺,衛狗不好惹。

    不是楊成那種沒腦子的蠢貨。

    「我娘的身體……」衛宴擔憂開口,「如何?」

    「她素有心疾,以後少氣她。」容疏沒好氣地道。

    「那恐怕……很難。」

    容疏氣得眼睛瞪得溜圓,這是人話?

    怎麼,不啃老能死?

    怪不得李嬸子年紀輕輕就有了心疾,這病根在衛狗身上呢!

    「你會給人看病?」衛宴又問。

    「會點皮毛吧。」容疏謙虛了一下,「不過治李嬸子的病,沒什麼問題。」

    衛宴:「麻煩你開個藥方,我給你診金。」

    「診金就不必了,鄰里鄰居的;你以後少氣李嬸子就行了。」

    衛宴沉默良久。

    「藥方什麼時候給我?」

    回答他的,是沉默。

    衛宴仔細再聽,卻是均勻的呼吸聲。

    原來,容疏已經睡了過去。

    衛宴:「……你是豬嗎?」

    他許久沒有受過這樣的慢待,但是竟然也沒生氣。

    和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生氣,太不值得。

    衛宴伸手撫摸著小十一的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入睡。

    容疏奔走一天,睡得很香很香。

    夢裡有濃郁香氣環繞,她躺在黃金大床上……

    真美滋滋。

    第二天,月兒盤點家裡的「庫存」,說剩的不多,催促容疏再來一鍋。

    容疏卻擺擺手道:「今天不做了,我要在家畫畫。」

    月兒愣了下。

    畫畫?

    放著賺錢的事情不做,在家裡畫畫,怎麼這麼奢侈?

    「你也歇一天吧。」

    「奴婢不用歇,奴婢不累。」月兒道,「那奴婢跟著公子進山找藥材了。」

    抓住短暫的秋天,多賺點銀子。

    找不到藥材,砍柴也是極好的。

    容疏擺擺手:「走吧走吧,別累著了,中午回來吃飯。」

    容疏給羊餵了草,然後把羊糞清理到牆邊堆砌。

    這都是肥料,回頭讓容琅挑到門前的那一塊菜地里,把地養肥,明年開春種菜。

    「小十一,下來。」

    隔壁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容疏抬頭,果然看到小十一站在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像只巡視自己領地的獅子。

    小樣!

    「不准偷我香腸!」容疏警告它道,「要不……把你閹了!讓你做不成蕭十一郎!」

    她掛在廊下風乾的香腸,前幾天被小東西偷走了兩根。

    小十一郎?

    衛宴皺眉,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

    還有,他的貓,誰敢閹!

    他剛才是故意出聲,提醒容疏別忘了答應自己的事情。

    結果容疏光顧著和小十一對線,完全不理自己,簡直豈有此理。

    「漸離?」容疏試探著喊了一聲?

    衛宴:「……」

    這個女人,竟然直呼自己名字,他們有那麼熟嗎?

    不搭理她!

    「嗯。」

    衛宴心說,這不算搭理。

    第14章 當年親事

    「看好你的貓。」容疏兇巴巴地道,「再偷吃我香腸,讓你賠我!」

    衛宴:「賠便賠。」

    以前又不是沒賠過。

    為小十二賠香胰子,為小十一賠腸,他也是操碎了心。

    容疏卻很生氣。

    財大氣粗是不是?

    她是在乎賠償嗎?

    她這不是強調,要讓小十一好好做貓嗎?

    「答應我的藥方呢?」衛宴終於忍無可忍地開了口。

    「一會兒出去買筆墨回來寫,欠下的不止你一個人。」

    別催,排隊,先來後到。

    現在知道著急了,從前幹什麼去了?

    哼!

    裝孝順。

    容疏提著籃子出去買文房四寶,順便把菜買了。

    熟悉的肉攤上,肉都賣完了。

    她多走了兩條街,來到另一個肉攤上,指著裡脊肉,讓屠戶給她切一斤。

    「這塊裡脊多好,一共也就二斤左右,您都拿上吧。」頂點小說

    容疏卻不想要那麼多。

    她想炸個小酥肉吃,一斤就很多了。

    每天吃新鮮的,不比吃存貨好?

    容疏卻堅持只要一斤。

    等她付了銀子走後,屠戶就抱怨一句:「不就是一斤肉嗎?這都買不起,窮鬼!」

    「她時常來買肉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攤位前來了一個黃杉女子。

    「才沒有。」屠戶撇撇嘴,「從來沒來過,一看就是個寒酸的。」

    說完,他打量著黃杉女子的穿戴,又熱情地招呼她買肉。

    黃衫女子買了一條肉。

    屠戶高興,要搭她一根筒骨,卻被拒絕:「不必了,家裡不缺。」

    她還多給了幾個子。

    屠戶高興,這才是好顧客嘛!

    容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

    她買了東西回家,把裡脊肉切好,用調料醃上,然後進屋研磨,開始寫寫畫畫。

    她先把李嬸子的藥方寫好,然後敲了敲牆:「在嗎?」

    「做什麼?」衛宴的聲音依舊欠揍。

    廢話,當然是給你藥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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