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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2:57:34 作者: 沈承硯
    ……

    「褲子好像大了……」姜慈穿著深藍色的對襟無袖長衫,皺著眉提著那條寬鬆的褲子,他的褲子似乎有些大,只能堪堪掛在他的胯骨上,他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弄好衣服,反而把自己折騰地鼻子冒汗,臉也泛著紅。

    過了好久,系統才提醒他:【柜子里有新的腰帶。】

    姜慈開開心心地解決了著裝問題,完全沒有注意到系統提到的是新腰帶。

    「系統,我穿這個還可以吧?有沒有很帥?」房間裡沒有鏡子,穿好衣服的姜慈不由有些羞澀,這是他第一次穿苗服。

    苗服大多是為了體現男子健美的體魄,故而上半身大多簡單修身,只有胸前繡著細密的竹子繡花,下半身的褲子又寬又大,被一條繡花腰帶緊緊系在腰上,這一套穿在姜慈身上,顯得他的腰肢更加細瘦。

    深藍色的衣服讓姜慈皮膚看起來更白,兩隻又白又瘦的藕臂露出來,惹眼極了,他還穿著穿著草鞋,露出白皙不足一握的腳腕,系統卡殼了一下,模稜兩可地回答,【還可以吧。】

    姜慈按照系統的提示出了門,這才發現自己住的地方竟然是一個獨棟吊腳樓,位於半山腰上,放眼望去竟然沒有看見別的吊腳樓。

    我住在很偏僻的地方。

    姜慈記下這個信息,他背上放在門口的小竹簍,沿著山路慢慢往下走去,姜慈還記得現在故事已經開始了,那麼那群大學生應該快進了村子,越早過去越能探聽到消息,說不定還能發現誰是玩家扮演的。

    到時候我就遠離對方。姜慈在心裡默默想,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自己是個菜雞。

    他走了大概半小時,才終於走出樹林,不遠處有幾座稀稀疏疏地吊腳樓,姜慈揉了揉有些酸痛地腿,小小的鬆了口氣,終於到了,接下來他只要去找朗羌垣就可以。

    就在這時,他的左肩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姜慈驚訝回頭便見一個高大男人站在他身後,男人看起來足有一米九,劍眉下擁有一雙琥珀色的深目,看起來極其俊美。他穿著黑色的對襟長衫,長衫胸前和袖口處竟繡滿了各種毒物,吐著信子的蛇、張牙舞爪的蠍子、還有各種蜘蛛蜈蚣蟾蜍。

    是五毒……姜慈直覺對方身份不簡單,他心裡有些害怕剛想找藉口溜掉,系統的提示音傳來。

    【莫聞,族中的蠱師,性格孤僻不喜與人來往,但在族中地位舉足輕重。】

    他竟然是蠱師!姜慈心裡一沉,他繃緊身體看著莫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找上他。

    【你曾因為想套出蠱蟲的秘密,而刻意接近他,後來發現原來蠱蟲只是「無稽之談」,於是狠狠甩了對方,他是你的前男友。】

    姜慈:???

    前男友莫聞低頭看著背著竹簍的姜慈,他本不想和對方打招呼。

    但遠遠看著少年冒著薄汗微紅的小臉,一向冷心冷情的莫聞竟忍不住有些失神,少年似乎變了一些,比之前更加靈活迷人,他不受控制地快速上前,拍了下少年的肩膀。

    接著他注意到少年的目光在看見自己時,明顯變得慌亂起來,少年在怕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莫名有些不爽,莫聞的舌頭頂了頂上顎,牙齒刮蹭在舌頭上有些刺痛,莫聞的目光落在姜慈的臉上:「我聽說寨老說你被選為落花洞女了。」

    姜慈抿著唇沒有說話,手忍不住握緊了肩上的布帶。

    男人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審視的目光落在少年腰間那條嶄新的腰帶上,他的眼神微微眯起:「你應該知道落花洞女要保持純潔吧?」 ???

    姜慈的瞳孔微微放大,就像受到驚嚇的貓,他看著瞬間黑下臉的莫聞,對方的目光透著一絲兇狠一句一頓地逼問:「昨晚,朗羌垣在你房裡做了什麼?」

    莫聞竟然知道朗羌垣昨晚在我的房間裡?!可是為什麼?

    當時是深夜,他的住所偏僻,附近沒有其他房子,姜慈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他直覺這可能是一個設好的局,可現在他卻腦子裡一片混亂,理不出任何頭緒。

    如果男人把添油加醋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被誤以為失去純潔的洞神新娘會怎麼樣?

    幾乎不用系統提醒他也知道,他會被當做瀆神,受到最嚴重的懲罰!

    第46章 湘西三邪(2)

    燒死、溺亡、血刑或者乾脆現在就被丟在洞裡活活餓死……

    姜慈的腦中浮現出各種之前聽過的懲罰,漂亮迤邐的臉上,睫毛微微顫抖,他強自鎮定地抓著自己的衣服邊邊,抿了下粉嫩嫩的唇:「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莫聞的視線落在對方的唇上,大概是因為緊張少年的貝齒咬著下唇的力度有些過重,那瓣粉色的唇被咬的微微發白,原本在他看來蠢笨無比的少年,今天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勾的他口乾舌燥,男人的喉結滾動,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他比姜慈整整高了一個腦袋,他們湊的有些近了,姜慈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的草藥味,一種被猛獸盯上的危機感浮現,姜慈故意板著小臉,伸手輕輕推了一下男人:「我要走了。」

    可就在這一刻細嫩的手腕被人抓住,莫聞捉著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鼻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襲來。

    好聞的要命。

    尖銳的犬牙在手腕的部分輕輕磨蹭,姜慈的寒毛豎起,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他略帶驚恐地看著莫聞,顫聲說 :「你、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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